暗夜中点了一盏小灯,很久之后,他拿出了一本杂志,翻过两页之后又合上,温热的手指探入短裤中。
脸侧的被子有点潮湿,他发觉自己不知是什么时候流出了眼泪,微咸的液体源源不断从眼角滑落。
他几乎从来不自慰,仅有的几次只是对着正常向的色情杂志,忐忑不安地想要试着让自己变回正常,然而就如此刻,一如既往的不起作用。
那是他一直回避的方式。
他在小半年里攒下了一笔钱,这钱不够他支付贵族学校一整年的学费,但却够一所普通大学一整年的学费。
李文嘉在这里工作的时间算是长的,所以纵使是没那么热络的老板和老板娘,要聊也能够聊得起来。
李文嘉去了一趟银行。
与麻木机械地抚弄性器完全不同的体验,身体所一直渴望的,是被填满的快感。后穴被侵入的瞬间不是排斥,而是让身体瞬间忆起曾体验过的灭顶快意,食髓知味地翕合,吮着手指想要更多。
这样的选择,在高考时日逼近时难免会手忙脚乱,但全部敲定之后,反而心安。
在确定这不是客套话之后,他也就坦然接
经常性的劳动催发出了一些恰到好处的肌肉廓形,他的体态匀称且没有赘肉。
身体在那一瞬间微微地僵硬了一下,小腿肌肉都绷紧了,而后手指模仿着交媾的动作,在穴内反复搅弄抽插。
而只试探着刺入一根指节,便万劫不复。
后穴仅是手指似乎都已经不够,顾不上胸前的抚弄,两手都探至身下,双腿屈起。在穴内反复抽插的手指泛出潮湿的水光,手背都浮出了筋脉的纹路,另一只手握着前端抚弄,而后又朝后方探过去,在穴口流连,呻吟声变得急促,手指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热得仿佛整个身体都要融化,在高潮的前一刻他侧身将面孔埋进被褥,腰部猛地挺起,片刻后软下来。
李文嘉在彻底的黑暗中百无禁忌,痛苦的欢愉,毒品一般欲仙欲死又罪孽深重,他像一尾垂死的鱼,扭动着潮湿滑腻的身体,发出热烈的喘息,低昧渴求的呻吟。
李文嘉枕着枕头,屈了屈膝盖,微微蜷缩着翻了个身。
听到这话,李文嘉还是诧异了一会儿。他们这私人经营的小餐馆,老板和老板娘成天在店里盯着,一向是抠门的,虽然大概是相处久了对他挺好,但这样大度还是少见。
进入大学,似乎才是真正成人的标志。长大了,就意味着拥有更多的能力,工作也能找到更好些的,生存再不必如此艰难。
…………
他轻微地喘息,将内裤褪下,简单抚弄了一下前端器官之后,便又深入后方,将三根细长洁净的手指插进去,直插到最末。
手指慢慢地往下,探到紧闭的入口。
催发得根深蒂固、无力回天了,这和发现自己无法勃起,有性功能障碍的人一样,于他而言是一种猥亵而又可悲的顽疾。
李文嘉面孔很快浮出红晕,呼吸也不再平稳,一手更深地往体内探去,另一只手从衣摆伸入揉弄乳尖。没过多久,股间就泛出湿意,性器慢慢地抬了头,肿胀地撑着布料,顶端沁出清液。
即便是独自在被中抚慰自己,也是一件非常害羞的事。
初夏的温度湿润而适宜,在微弱的灯光下,身体赤裸地暴露着,张着双腿做那雌雄不分的变态事情,他呻吟着出了一身薄薄的汗,在羞耻和快感中沉溺,稍微能够克制时,起身关掉了灯,腿间液体缓缓地渗出,贴着大腿根部滑落。
李文嘉没有过多解释,只笑了笑说:“累,不想念了,我懒嘛。”
“无论如何,先试一下。”周末的晚间,也会和餐厅的小老板以及其他同伴聊两句,“如果真考砸了,差得离谱,那就换普通高中再念一年,虽然我觉得应该是不可能啦。”
“那、那不是很可惜吗?”老板娘搓了搓手,突然有点结巴地这样说道,“你书不是念得挺好的?如果念满三年再去考试,说不定能考上名牌大学。”
骑着自行车呼啸而过,风把头发吹起来,五官完全展露在灿烂的阳光下,青春而明媚,会有很多人想要回头多看他两眼。
“哎!”老板娘露出蛮可惜的模样,“那你好好准备准备,多看看书,活儿先放一放吧,钱不会差你的。”
李文嘉将情书叠好,丢进一只盒子里。
小餐厅提供包住的宿舍环境不算差,起初是几人合住的,后期大概是生意好了,听说餐厅又扩大了经营,条件就都改善了。设施不算特别好,但能够有单独的一间,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
其实念书并没有多大天赋,这样的生活,好成绩都是靠超负荷的时间与精力堆出来的。
路边的大树换上了初夏特有的嫩绿,生机勃勃。已经不再是需要穿外套的季节,李文嘉也换上了短袖的白衬衫,衬衣下摆齐整地收进裤腰里。
从开学时候起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好好念书,高二结束就参加高考,早点念大学,然后尽早参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