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赵潼从未想到自己会有胆量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小屋。伤心和悲哀盖住了恐惧,让失魂落魄的他选择了来到这处结束肚子里的生命。
回忆涌现,那个他连脸都没见过的男人,先是在漆黑的树林子里强jian了他,然后捏攥着他的隐私,威胁他一次次地离开父亲身边,来到这里供其发泄兽欲,胎儿不出意外应该也是在这儿怀上的。
那个男人cao他时,总是极尽粗暴,再伴以羞得他无地自容的荤话。可耻的是,他每次都能在这样的情境下,像个最yIn贱的娼ji一样被人糟蹋凌辱到高chao。
后来,父亲发现了这段肮脏荒唐的事,抓住了那个男人,拯救了自己。然而,他yIn荡不堪的本性,全然暴露在了父亲眼下。理所应当地,他又被父亲cao了,延续了初见时的荒诞。
与父亲做爱之初,高chao目眩之际,他甚至分不清是父亲在cao他,还是那个男人。因情欲而陷入疯狂的父亲和那个人的粗暴别无二致,就连污言秽语都是那么相似。唯一的区别是,他看到父亲的脸,写满了爱与痴迷。他渐渐坦诚地接纳了这样的欢爱给他带来的快感,直至上瘾。
此刻赵潼不禁想到,那个男人把他压到眼前的草堆上,狠狠地干他,辱骂他,爽到喷Jing时,脸上又是什么神情呢?
拖他母亲的福,赵潼无意中见过多次成人间的丑陋,那些男人荒yIn到残暴,眼神中含的是戏谑、冷漠、鄙夷、凶肆,那日他先后遇到王chao和赵景煌,看到的也是这些,所以那时的他害怕到了骨子里,却还是逃不开被赵景煌没有一丝温柔地玩到破烂不堪的命运。
一直以来赵潼刻意让自己遗忘首次被父亲强jian的悲惨情景,他感受得最多的是痛,父亲的耳光,下体的撕裂,没有亲吻和爱抚的捅干……他不得不承认,那男人比起初见时的父亲竟是要温柔得多,rou体上他几乎感受不到痛苦。
那人会蒙住他的眼睛,疯狂地亲吻他,吻得他满脸都是两人交缠的涎ye;会在他下体干涩时,一边骂着他是被男人cao烂的婊子,一边毫不嫌弃地用舌头把他舔到chao喷;会嘬食他的Jingye,让他听到吞咽下肚的声音,或度到他口中,邀他一起品尝;会像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一样,将Jing和尿射到他全身各处,让所有地方都沾染上自己的味道,然后把崩溃至极、拼命挣扎的他抱在怀里cao……不单单是性器的纾解,那个男人执意和自己有着更加刻骨的亲密,这一点和父亲又是何其相似。
雨夜漆黑的小屋中,赵潼神经质地想,如果不是有父亲,如果他是被母亲抛弃后孤零零一人,他这种身体的怪物,就算是被那人浑浑噩噩地jian一辈子也没什么。念头刚一冒出,赵潼就惊醒般地感到深深的罪恶。他这是在干什么?逃离父亲的视线,来到与别的男人做过爱的屋子,还在不知廉耻地回忆那些细节!?要是让父亲知道了,该有多震怒?
赵景煌对他的占有欲到了恐怖的地步,曾一遍遍跟他说,不要跟陌生男人说话,不要让其他任何男人碰到自己,不管去哪都不要一个人,不在父亲眼前一定要告知自己在哪。“如果和别的男人有稍微亲密的接触,把自己弄脏了,我会很生气,潼潼一定不愿意见到爸爸生气时是什么样子……”这是赵景煌的原话。
这样子的赵景煌,竟接受了他被人多次侵犯的事实,并且将其尘封,宛若无事,赵潼当然也万分感激如履薄冰般地再也不提,就连想起都觉得罪孽深重。如果还知道他怀了别人的孩子,这份难得的安然一定会碎裂,已经不能用“脏”来形容了。可将其当作是赵景煌的种,赵潼也决计做不到。
赵潼收回杂乱的思绪,他来这,是要弄掉这个孩子的。孩子在这儿怀上,就在这Yin暗无光的地方偷偷消失吧。
在赵景煌的整日监视下,赵潼根本买不到堕胎药,他面临的只有两个办法,击打小腹,或者用木棍子捅进下体,直到鲜血淋漓。这让他害怕到绝望,咬牙呜咽,迟迟动不了手。
忽然间,他听到雨中传来窸窣而密集的脚步声,是有人快速朝这边跑来。赵潼动了动久坐酸麻的腿,还没来得及爬起身,转眼间那人就已经踹开了矮矮的木门,微弱的月光都被那人的身躯遮了个严实。
来人比门还高不少,粗喘着,衣衫脏乱,浑身滴着雨水,像个刚干完脏活一身狼狈的杂役。他一俯身,逆着月光跨进来,五官模糊不清,整个人却有一种凌厉逼人之势。
赵潼坐在地上愣了一秒,突然四肢并用地爬到后面的草堆里,躲在一块废弃的木板后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别过来、别过来!我不会再让你碰我了,你滚!滚啊!”
“潼潼?”
赵景煌已经想明白了问题出在哪儿,他缓慢地往前走着,轻声呼唤道:“潼潼,别怕,是爸爸啊。”
可赵潼捂住了耳朵缩成一团,赵景煌狠了狠心,大步一迈迅速逼近,将发抖的赵潼一把抱住,怀里真实的触感终于让他安下心来。
“啊——”赵潼绝望地尖叫,钳制住他的动作和力道那么熟悉,再加上极具兽性的汗味和热烫呼吸,赵潼几乎肯定,是那个男人!他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