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肖老师刚才好像上五楼了。”
我很清楚眼神的含义,面对接连不断的告白,不懂拒绝别人的芳芳总是很苦恼。这也是我没有贸然告白的原因之一,害怕芳芳把我和其他庸俗的男生当成一丘之貉。
今日冲冠一怒,再度祭出绝活爆狗蛋,实属忍无可忍。
当我意识到一味忍让只能换来更多的屈辱,在又一个被堵在学校门口的下午,认准领头的一个,拼了命将他按在地上暴打,直到我的手臂脱臼。
还没推开铁门,妈妈的声音传进耳中。汗,原来又爸爸调情呢,怪不得要藏到这里打电话。
人为何不肯接受善意,却要选择的作死?因为他不算是人。
转身抬头一望,却发现妈妈正在对面走道上闲庭信步,不是五楼,而是六楼……真是服了,妈你是神仙吗,飘来飘去的!
放开狗东西我一口气冲向楼道,一楼,二楼,三楼……跑了三大圈也没瞅见妈妈。
自此我开始了不良少年生涯,那时我依然要比同龄人矮小,但是我出手狠辣,两年下来,附近中学生都怕我。因为专攻要害,加上当年标志性的鸡公头,久而久之人送外号“二中鸡霸陈一凡”。
等我靠着墙壁匀出两口气,转身一看,呵!妈妈又不见了。我赶忙跑到对面教师,胖胖的男生还在,我问他,“同学,请问肖老师去哪了?”
站在四楼楼道口,我气喘吁吁的四处张望,终于远远望见妈妈和一个胖胖的男生站在对面的教师里有说有笑。
“你妈死了。”他推我一手,装逼似的瞪我一眼,“赶紧滚!”
看到救星,轻轻摇了摇头。
以前这种时候我只会偷偷观察,但现在我们的关系今非昔比,替她解围是我份内的事。
而那个男生的眼神就有些精彩了,两颗王八绿豆死死追着芳芳离开的背影不放。好看吗?知道什么叫出淤泥而不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看他要动脚,我赶紧站他面前拦住,问道,“帅哥,请问有没有看见肖老师?”
最新找回4F4F4F,C〇M“狗东西,不会说人话。”我一爪扣在狗东西的胯下,这招龙爪手杀伤力太大,自升上高中以来我已经很久没用过。妈的,还挺大。
天台阶梯下的我满身大汗淋漓,好似刚刚洗完桑拿浴。整理好呼吸,我慢慢放轻脚步攀上阶梯,再次在脑海中整理着面对妈妈的说辞,心中默念:我昨晚在做梦,梦见爸爸中六合彩,妈妈开珠宝店……“……人家还以为早上被儿子发现了啦……臭爸爸你还说……”
妈妈从不跟我讲这些事,也不会过分责骂我,我知道,妈妈是因为小时候没有能力保护好我而自责。
直到初三我又一次将同学打进医院,偶然看见一群泼皮寡妇围着妈妈,口吐各种难听至极的词眼……妈妈替我鞠躬道歉,我才意识到这两年妈妈替我遭了多少罪。
芳芳往我身边靠了小半步,这个小小的举动让我欣喜万分,对她说道:“哦,我忘了交作业,回去帮我交下可以吗。”“嗯。”芳芳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趁机转身离开,留下一地清香。
帅哥梗着脖子东晃西晃,“没有,不认识。”
我继续问:“就是肖静媛老师啊,你也不认识?”
“听……听过……”
“二中陈一凡,听说过没有!?”
小学的我因为营养不良,发育比其他小朋友都要慢,自然而然成为霸凌的对象。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上初中,认识我的人依然到处散播谣言,拉帮结派欺负我。
我从此洗心革面,发誓不再滥用暴力,让妈妈替我赔罪。现在我长高了,也长壮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了。
狗东西顿时面部扭曲,脸色变得猪肝一样难看,我再发力猛捏,阴沉道:“老子是二中校霸陈一凡,听说过没有?”
“呜呜……又欺负人家……屁眼疼死
“呜呜……哥,我错了……我看到肖老师和一个男生上楼了……”狗东西给我指向一侧的楼道口,没曾想到他还真见过我妈妈。
我是肖静媛的儿子、叶芳的同桌兼守护者、未来的男朋友和老公、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现代五好青年,还是你爸爸-我想这么说的,但是怕吓着他,微微一笑,“我是肖老师的儿子。请问见过她妈?”
“谢了兄弟。”我把两颗蛋蛋在手中又搓了两下,语重心长的告诫道,“以后别缠着叶芳,人家是好女孩,不谈恋爱的。”
帅哥语气不善,狗嘴吧唧一声,“你谁啊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你叫什么名字,几年级哪个班的,班主任老师是哪个,家住哪?刚刚的话你再说一遍。”
旧校舍只有前四层的教室还在使用,五六楼的教室废弃已久,亲爱的肖大美女,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你知道你的儿子要累死了吗……绕了好大一圈跑到对面六楼,在教室里挨个张望,空荡的教室里没有看到妈妈,我抹了一把脑门上汗水,剩下的只有天台了吧。无语中继续向通往天台的楼梯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