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梁定定神，驱走吵着嚷着要附体的色魔之魂，谨慎问道：“那你要我用谁起誓？”
卫竹语凝视着他，“当然不会。”
韩玉梁下意识地盯住她探身后更加显眼的乳沟，浑身燥热。她并不丰满，胸部的大小适中，恰到好处。但小礼服的款式选得很好，让那适当的大小，依然呈现出极富诱惑力的弧度，挤压出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缝隙。
“你可以起誓。”
韩玉梁摆摆手，“我的事，不需要我的女人为我担。你要起誓，我就用自己的命。你也知道，我如今有了牵挂，不似从前那么荒唐。我的命金贵得很，你只要不来添乱，我保证不会豁出去破誓。”
他挠挠下巴，皱眉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这种空话，你就肯信？”
“不可以。”韩玉梁仍闭着眼，但眼前还是晃动着卫竹语那笔直修长没有分毫余赘的曼妙大腿，和弧线饱满挺拔一看就知道弹性与形状都是绝佳上品的酥胸。
韩玉梁干笑两声，道：“也对，皇帝老儿后宫那些娘娘，确实都不及你美。”
卫竹语收起笑容，目光颇为失望，“没自信？”
“嗯。”卫竹语很平淡地回答，“所以，我要当面听你对我承诺，你不会违背我的意愿，强迫我做任何事。”
“好吧，我姑且将自己的身子押上，赌你如今，已不是此前那般无耻。”她略微向上提提衣领，坐姿比先前端正了些。
在心里默默给袁淑娴记上一笔，韩玉梁决定还是先不把话说穿，免得卫竹语性情执拗，记了袁淑娴的恩情，将来一不留神被策反过去。
其实他穿越前那位天子不是什么圣明之君，沉湎酒色不理朝政，后宫着实有不少美人坐镇，最受宠的几位，比当年的卫竹语还要略胜一筹。
他叹了口气，道：“不行，这委托，我不想接了。”
“没。”韩玉梁索性闭上了眼睛，“人，要有自知之明。”
“嗯？”韩玉梁满面疑惑，“不以我自己的命起誓？”
想到这里，他试探道：“竹语，你知道天火的首领……是谁么？”
“凭什么！？”韩玉梁的音调都拔高了一截，一股怒气涌上，将色心都埋在下面动弹不得？
对卫竹语……又有什么旧情可念？保不准看她要来投奔易霖铃，觉得是个未来的强劲情敌，直接派人出手抹杀了呢。
“我再退最后一步，你起誓的时候，可以只从那四个人里挑一个，算是，让她为我的安全做个担保。比如，我瞧易霖铃就不错。她一直撺掇我，那为你担这个责任，也不过分。”
他忽然又觉得，这可能就是一场考验。只不过在考验的东西，兴许和他猜测的大不相同。
卫竹语脸上先前的失望荡然无存，目光甚至变得灼热了许多。只是见他睁眼，又迅速恢复成先前落寞冷淡的模样。
“那……”韩玉梁摊开双手，一脸无奈。
默片刻，道：“我想，应该是个认识我的人吧。我最无依无靠的时候，是他们主动帮了我。而且，我隐隐有种感觉，公司上头，了解我的真实身份。许多职业模特很难回避的场合，他们都提前为我挡掉了。我可能少赚了很多钱，但，依然很庆幸。”
她点了点头，“我追杀江湖盗匪，从来都是先做足调查，绝不轻举妄动。韩玉梁，你以前就好色如命，为了一逞淫欲，连皇宫大内都冒死潜入，乱嫔妃。你用自己的命起誓，我并不会觉得安全。”
反正等她正式入驻易霖铃的小小如意楼，就冲那丫头嘴快藏不住话的性子，没几天就全知道了。
“你身边的人。”卫竹语淡淡道，“叶春樱，许婷，易霖铃，任清玉……你愿意另加上谁我不管，这四个，你必须带上。”
她悄悄舔了舔唇，忽而道：“那，我退一步。我的要求，换成，只有我明确说不行，才算是拒绝。可以么？”
若说江湖四绝色的容貌算是百尺竿头，那么，陆雪芊来这边后基本还蹲在原处没动，袁淑娴算是更进一步，而卫竹语，以当下的妆容打扮气质，简直可以说是又接了二十尺上去。
不知为何，韩玉梁觉得，她这动作与其说是在遮羞，不如说，是在将他刚
她莞尔一笑，像是看见了什么颇值得开心的事，“就凭，你现在怒气冲冲盯着我，恨得不上来给我一拳，而不是想脱我衣裳的样子。”
韩玉梁的视线游弋片刻，停在她那魅人的礼服露肩一字领上，咽了口唾沫，道：“她们应该已经跟你说了，贴身保镖的工作方式吧？”
但，如今的卫竹语比当年的她，胜出的可不止一筹。其中的差距，就像一个女生，在习得化妆术无忧无虑的大学时光，与曾经奋战于书山题海满脸痘痘的自己相比。
他叹了口气，道：“我这么说，你便会信么？”
卫竹语沉
她的身子微微前倾，美丽的眼睛闪闪发亮，“你，为何这么生气呢？”
卫竹语缓缓道：“你不用自己的命起誓，我就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