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婷转过身,把空罐头和叉子留在观测台上,挤出一个很勉强的微笑,轻声说:“对不起,我……可能……中招了。那个……该死的佐川政二…
…”
她的脸上,此刻满是泪痕,双眼通红,难得一见地露出了柔弱可怜的一面。
也许是觉得不用再克制哭声,她马上就哭得更厉害,一副泪腺崩坏的模样,连忙抬起双手交替擦,还是拦不住小珍珠一颗接一颗啪嗒啪嗒往下掉。
那两人着实吓了一跳。和正常女孩相比,许婷用不爱哭来形容都远远不够,堪称有泪不轻弹的罕贵类别。
她哭成这个样子,此前别说韩玉梁,估计仅许娇那个亲姐姐才有机会见过。
“呜……呜呜……呜哇啊啊啊……”许婷越哭越厉害,见叶春樱跑过来要抱她,张开双臂一扑,就彻底嚎啕了个痛快。
韩玉梁知道这是佐川政二留下的谢幕曲,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静静等着。
好好哭了十几分钟,许婷慢慢停住,擦擦眼泪,喝几口水,把叶春樱拉到远远角落,并肩坐下,小声说:“叶姐,我好像知道我被佐川政二死前那一下影响到哪儿了。”
叶春樱望着她,凑近问:“是什么?”
“我……我好像忍不住自己吃醋那股劲了。”许婷说着说着就又冒出几滴眼泪,低下头抽噎了两声。
“我倒觉得不太像……”叶春樱看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啊?”许婷抬起头,泪汪汪地说,“不是吗?我……刚才看见你俩亲热,就难受得想哭。结果……还真哭了一场,没出息死了,丢人。”
“你要真是被影响到醋劲儿,怎么可能还找我商量啊。”叶春樱轻声说,“真的把嫉妒心完全解锁的话,婷婷,你最该嫉妒的,就是我吧?”
许婷擦了擦泪,睫毛上挂着亮晶晶的光,“好像……也有道理哦。”
“说不定,佐川政二最后把你变成了一个小爱哭鬼。”叶春樱笑了起来,拿出手机调出自拍模式,转向她,“呐,你看,平常别说吃醋了,就是吃钉子,你也哭不成这样吧?”
许婷脑子本来就比较活络,皱眉深思了一会儿,发现可能还真是这样,盘起那双大长腿,很不满地嘟囔:“不是吧……那我还不如放开吃一场醋呢。整天哭哭啼啼也太丢人了,就我这个头,总不能扛把锄头葬花去吧?”
“多哭哭也好,我记得有哪个专家说过,哭能减轻压力,还能减少人体的毒素,挺神奇的。反正,又没人会嫌弃你。”叶春樱笑着说,“哭起来梨花带雨,挺好看的。”
“好看啥啊……”许婷对着手机屏幕来回擦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梨花带雨那是人言情剧的表演,真哭起来一点儿形象都没有,难看死了。呃……叶姐,那你呢?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没?你被波及的分量不比我少啊。”
叶春樱摸摸胸口的心跳,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可能影响到的地方,暂时还没发作吧。”
两个姑娘凑到一起坐着聊了一会儿,韩玉梁也从平静下来的身体状况上猜测,佐川政二最后给他解锁的自制力,应该是心理层面更多。但具体是哪个方向,他这种每日高频发情的性兽,还真猜不出来。
反正,他估计绝对不是看到她俩胸部曲线就直接发情那么简单。
幸好,他现在身边完全不缺纾解的渠道。他有信心,不管解锁出多么奇葩的性欲,也有办法在有效期内好好满足,安抚到平静下来。
回到行军床旁不久,聊起救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的问题,许婷又眼眶一红,扭开头哭了一会儿。气得她直拍自己大腿。
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时空发电厂中,他们都不得不相信,韩玉梁玄天诀的价值,比他们之前预想的要高得多。
这也理所当然成为了他们等待救援的信心。既然各方势力都对韩玉梁如此看重,至少,会派一个小队进来看看他们的死活吧?
有意回避着性欲可能发作的引子,韩玉梁远远坐在一个充电座旁边,安排她俩睡觉养足精神。
他动过念头,等她俩睡着,就悄悄摸出去,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路线,或者干脆强行闯过去。
但她俩也都很谨慎地防着他大男人性子作祟,临睡前不仅把行军床摆在了门口,还都把链子放到最长,扣在了他的腰带上。
他远远望着两人平静下来的睡颜,听着耳边快要习惯到麻木的轰鸣声,忽然感觉无比烦躁。
他想打碎这面玻璃冲出去,去看看中心那被无数电光搅拌出来的通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看看它们到底凭什么把他拖进去,拽到另一个世界。
他闭上眼,眉心紧锁,知道这可能也是吸引力的一种,只好运气凝神,练功对抗。
基础心法和玄天诀不可同日而语,他满头大汗运转七八个周天,也不如开着玄天诀拉着姑娘的手散步溜达半小时得到的真气浑厚。
叶春樱睡前说,如果哪里不对劲,就叫醒她。
韩玉梁犹豫了一下,散掉功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