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也不会感到痛苦。
它抓住了他的脚踝把他向下拽去,一直失重的身体忽地有了重量,顷刻之间便开始向下落去。
疼痛和意识都愈发清晰,他觉得自己仿佛被绞成了碎片,从脚趾到小腿,到膝盖,到大腿,他正在粉碎。
——唯有那团光可以让他免遭这一厄运。
“咯……呜……”
罗兰挣扎了,他拼了命地挣扎着,就像他早先在坠落深渊时竭尽全力地向着天空伸出手一样。
光芒向他靠近,它抵住他的指尖发出声响,罗兰猛地一凛,紧接着他意识到了,那光芒是乐曲。
它自有其旋律,每次脉动都是一个音符,不断流淌而后构筑出乐章,不断治愈着他的身躯。
“啊啊……啊……”
必须向那里靠近才行。
那光既是生命,既是希望,他不能停下,他无法制止自己的渴求。
罗兰向着光芒伸出了手。
刹那间,原本暧昧又模糊的光亮忽地有了实体,而罗兰的心情随之沉淀下来,接着,他缓慢地意识到,那实体不是别物,正是菲奇斯,它正是琳德海尔牧师在幽光下也显得异常显眼的金发。
半精灵的手指缠绕着一缕发丝,从指尖上传来的质感柔和且顺滑,好似能随着他指尖的血脉一路传至他身体深处。
“——”
罗兰再次呆然,他甚至不清楚发生了些什么。
而菲奇斯冲着他微笑,他说:“醒过来了?”
“我……啊……”半精灵磕磕绊绊地开口,“这是、嗯……”
尾音不由自主地透出了一丝甜美,那是因为他忽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后穴里仍插着菲奇斯的东西。
它顶撞着敏感的肉穴,在最令人讨厌的那点上反复摩擦,而半精灵的身体便感受到了由它涌来的电流,让他下意识地便从身体深处呻吟出声。
“醒过来了吗?”菲奇斯问,“感觉如何?”
“我……感觉——”
窒息。
罗兰很快便判明了窒息感的来由:那是掐在他脖颈上的手……菲奇斯扼住了他的呼吸。
但除此之外,疼痛已然消退,宛如奇迹般不可思议——
不,不对。
半精灵露出惊惶的表情收回了手。
那光芒的触感留在了他的指尖,他的手指微颤着,仿佛不再受他的控制。
“我拯救了你。”菲奇斯说。
这句话说得居高临下又理直气壮——但他有资格这样说,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罗兰张了张嘴,发出了一点儿艰难的声响:“您……使用了神术吗?”
——以菲奇斯受女神宠爱的程度,无论哪种程度的治疗伤势类神术,他应当都能使用。
于是,这不可思议之事也就变得不再显得不可思议,奇迹的比喻也就成了货真价实的奇迹。
菲奇斯的的确确把他从死亡边缘拽了回来。
听见半精灵磕磕绊绊的回答,黑暗精灵牧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他问:“不然你以为呢?”
“啊啊……啊……”半精灵发出了一串无意义的低鸣。
他接近过那光,他渴求过那光,在方才那些瞬间,那光芒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与全部的依托。
那光芒……就是菲奇斯。
大祭司残酷地笑了,他的手指狠狠扼住半精灵的咽喉,在后者本能地开始挣动身体时,他晃动起了腰身。
“哈嗯!啊啊——!”从半精灵被掐住的喉头里发出了呻吟,声音因被扼杀而含糊不清,“无、咕咿……呼吸……!”
他无法呼吸了。
窒息却促使身体本能地紧绷,身体里欲望的形状因而变得更加鲜明;他甚至能感觉到内里液体的流动——混杂着精液和鲜血。
尽管伤口已经愈合,流走的鲜血却无法补回,他在缺血、在窒息,沉重的反胃感砸在他的腹部,下身传来的刺激因而变得既冰冷又锐利。
不适加重了被虐的质感,而性的刺激同样反过来加重了身体的不适:这是个彻底的恶性循环,每次轮回都又将他向深渊逼迫。
“咕、啊呜!咿啊啊……”这样下去会死。
今天第二次,这个念头翻上半精灵脑海。
而他全然无法抗拒它的诞生——毕竟那是由本能发出的呼号。
性与死亡密不可分,它们交织在他身上,侵犯够他的每一寸意志。
“咿啊!停、咕咿!”
——能停下这一切的只有菲奇斯。
罗兰透过生理性的泪水向上哀求,他的脸色已然铁青,蓄积的泪水在无意识的挣动间顺着眼角滑下。
呻吟声间多出了求饶的哀鸣,半精灵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的欲望在随之膨胀。
菲奇斯出乎意料地在这时松开了手。
“咕……哈啊!哈啊!哈呼……!”罗兰几乎被空气呛到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