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赵意晚皱眉。
“既是如此,急召苏栢做什么。”
贺清风:“还未可知。”
赵意晚心中隐隐生了股不好的预感。
随着头上那只手的安抚又逐渐平息。
不论赵翎急召苏栢回都城是做什么,总不可能是让他去带兵打仗。
那细胳膊细腿的,打得赢谁。
赵意晚不愿再去想,往贺清风怀里钻了钻:“饿了。”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
“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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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官道上,几匹马疾驰飞奔。
最前方的是一位玉面郎君,生的俊俏极了。
“大人,陛下急召怕与洛北豫东有关。”
一名男子道。
此行正是苏栢一行人。
另一名男子哼了声道:“洛北豫东挑衅,急召大人回去做什么,大人是文臣,难不成还要去边关打仗。”
苏栢眉头紧锁。
若不是要紧事,赵翎不会连下几道急召。
可眼下最要紧的不就是边关即将爆发的战事么。
“若说打仗,洛北有顾将军在,自是没有问题,不过豫东就不好说了。”先前那人又道。
“是啊,那江朔可是个不要命的,除了顾将军能与之一战,便找不出旁人了。”另一人接道。
“可顾将军只有一个,洛北封迟又岂是好相与的。”
“若是真打了起来,怕是只有让谭将军去了。”
“谭将军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可毕竟实战经验不足,且对方又是个硬茬,我看难。”
“嗐,要是长公主还在就好了,当年豫东一战,可不就是长公主将那江朔击退了吗。”
另一人看了眼苏栢,忙朝对方使眼色。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长公主还在,他们又怎么会在这四处寻人。
苏栢此时却无暇顾及他们说了什么。
思绪早已回到当年豫东那一战。
当时,他听闻晚姐姐受了重伤,急得连夜赶往边关。
在帐篷外,他听到了他们的计划。
当时整个军营,只有他能扮作晚姐姐掩人耳目,但若他提出来,晚姐姐必定不会同意,到最后极有可能还是晚姐姐亲自去引开江朔。
晚姐姐那时才刚醒来,若再迎战难逃一死,情急之下他偷了晚姐姐的兵符调了一队士兵。
其实那种时候士兵都是认晚姐姐的,但他们都知道,让他去是最好的办法,所以他们都无声的配合他,哪怕明知有去无回。
他换了晚姐姐的衣裳。
带着他们十人出了城。
江朔果然中计带兵追了上来。
为替晚姐姐拖延更长的时间,他在他们的保护下一路飞奔,也不断有人因断后而牺牲。
最后,只剩他与他一名士兵时。
江朔将他们逼上了绝路。
他的身形远远看着与晚姐姐有几分相似,但近看,一眼便能瞧出端倪,毕竟男女有别。
在发现他是假的后,江朔便知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遂怒气腾腾的下令立刻绞杀他们。
最后一名士兵为了保护他死在他的前面。
他走投无路,以为自己的一生便要就此终结。
可就在那致命一刀落下时。
他脸上的面巾掉落。
不知为何,千钧一发之际江朔突然喊了停。
昏迷过去的最后一眼。
他看到了江朔脸上的错愕与震惊。
再次醒来时,他已在晚姐姐的营帐。
鹰刹说,是在士兵的尸体底下找到他的。
可他清楚的知道,在他昏迷之前,十个士兵都已经死了,不可能有人以那样的方式保护他。
他心里大约有猜想,应该是江朔做的。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
马蹄声乱,掀起阵阵尘土飞扬。
苏栢隐约感觉到,此次回京有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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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皇宫。
赵翎拿着边关送来的信,面色Yin沉。
良久后,他才将信重重拍在桌上。
简直欺人太甚!
这样的信已经送来第五次了!
“陛下,这可如何是好?”
吏部尚书叹口气,脸色忧愁。
“哼!真是好大的口气,竟敢要我大缙送一位质子!”
礼部尚书哼了声,气的面色铁青。
这些年边关之战他大缙屡战屡胜。
豫东哪来的脸让他们送质子!
风倾在一旁神色淡淡。
始终都没说一句话。
赵翎看了他一眼:“风爱卿有何见解。”
风倾起身,算是恭敬的朝赵翎作了一揖。
而后缓缓道:“此事确有蹊跷。”
赵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