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还有公平可言?”
听罢,银朱愤愤的一屁股坐到矮凳上,忽然想起什么,提议道:“不如去找文姑娘。”
又说左右府中也没意思,宫中上回那事文姑娘担心好几日了,有一回她去东市买头油被文姑娘撞上,文姑娘还在说要寻个日子来见她呢。
沈惊晚正在挽着发,随手将一支簪子别进去,就道:“也好,我去找月娘儿,感觉好久没见到她了。”
“哎,我这就去备马!”银朱高兴不已。
路上马车行的很慢,沈惊晚拎着要带去的礼物,打开瞧了又瞧:“我好久没见月娘儿,你说我光带一身新衣裳给她能行吗?”
银朱与春儿坐一排。
银朱回道:“这有什么不能行的,反正只要咱们姑娘带的,文姑娘都欢喜,上回书院文二姑娘还叫您给她做绒花绸带 * 呢。”
语气很是自豪。
沈惊晚点点头,又将那衣裳抚平放进了木匣子里,嘴角挂着浅笑。
马车行到一半,车夫忽然敲了敲沈惊晚的马车,在外面道:“二姑娘,前面好像在修路。”
沈惊晚也没在意:“那就不走平安街,走鼓巷。”
“好,那小的调转一下马车,从鼓巷过。”
车子行了一路,中途马车剧烈颠簸了一下,只听什么声音闷闷地倒地。
沈惊晚一晃,险些木匣子摔倒地上。
她冲外面问道:“怎么了?”
那车夫没回应。
“兴许是鼓巷坑坑洼洼的小路,有些颠簸,前些日子修路,运的沙石都是从这儿过的。”银朱解释道。
沈惊晚点了点头,也就没再说什么。
马车继续行着,剩下的路也没有再颠簸过。
她怀抱着木匣子走神,等到回神时,马车还在行着,甚至越来越快。
她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按照往日的时间,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文府门口。
沈惊晚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掀开马车窗帘,朝外看去,这周围怎么有点不熟悉?
道路两旁是纷纷后退的松针林。
松针林?这是去哪里的路。
心中咯噔一声,渐渐有些不安。
脑子里晃生出一个念头,可怕的念头。
外面这架马的是不是可能根本不是老周?
她动了动眼珠子,缓缓挪到靠近马车帘子的地方,冲外面试探的问了句:“老周,还要多久?”
那边起先没有回应,好半晌才慢悠悠的回了句:“快了。”
声音喑哑低沉,似乎是在刻意放缓压低,带着一丝不同老周平日说话的森然语气。
老周平日不会这么说话,他都是笑着同沈惊晚解释,绝对不是就快了两个字。
沈惊晚眉心一跳,猛的抱紧了木匣子。
垂着眼帘忽然冲对面的两个丫头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旋即压着嗓音对他们道了句:“有些不对劲。”
银朱正在和春儿打闹,一听这话,两人齐齐止了声儿。
银朱没反应过来,问了句:“怎么不对劲?”
沈惊晚一把扯过她,将她嘴巴捂了起来。
这番举动叫银朱慌了神。
她将银朱拽到自己旁边,努力让自己不要慌乱,好让银朱与春儿冷静。
若是有一个人自乱阵脚,另外就完了。
她道:“外面不是老周。”
银朱一听,差点又惊叫出声,若不是自己捂得够快。
她哆哆嗦嗦的问:“那是谁?”
她也有觉得不对劲过,方才一声闷响,像是什么被丢下的声音。
但是鼓巷出了名的不好走,加之也没遇到过什么事,便没放心上。
沈惊晚这次一说,才觉得好像是有问题。
沈惊晚点了点头,眉心拧成一团,掀开帘子朝前方看去,而后立马放下帘子道:“我们已经出了平安街,现在去的是哪里我也不认得,不能就这么让他带着我们走。等会你们两个想办法从马车上跳下去,然后立马去文府和怀贞报官。”
春儿小心的摸了过去 * ,伸手握住沈惊晚的手,蹲在她面前,红着眼睛道:“那姑娘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沈惊晚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道:“走啊,但是我要先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没事的,别怕。”
春儿摇头:“不要,姑娘,我不要,我要留下来,你和银朱姐姐先走。”
沈惊晚制止了她的后话:“就这么决定,你和银朱在前面拐弯的地方立马跳下去。”
春儿流着眼泪,紧紧咬住牙关,会握住沈惊晚的手,攥的发抖:“姑娘,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马车仍旧在行驶,沈惊晚掀开了帘子看了眼窗外面,又缓缓挪到马车旁,颠簸的空隙中,能隐约看清架马的是个很壮的男子,穿着粗布麻衣。
只是在那壮汉身边,一双浑浊的眼睛的也在窥视内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