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回来,打算找找,没想到,找到了在找金子的顾家姑娘。”
“小姐!”
身后的小丫头好似找到了救星,冲着这头拼命扯着嗓子喊。
沈延远一顿,微微偏头一看,大致瞧了瞧地上的东西,扬了扬下巴问道:“都是你的?”
顾卿柔有些不好意思,将脸颊上的碎发别到而后,也不看面前的男人。
天真是热的没法活了,脸颊滚烫的仿佛煮熟的虾子,她想,自己一定丑死了,又脏又臭,灰头土脸肯定和小叫花子没什么两样。
“东西买的还不少。”
再一抬头,男人已经去了她身后,手中不知何时有了绳索。
他蹲在地上还在冲远处走神的顾卿柔道:“顾大小姐,能不能过来帮个忙?”
顾卿柔如梦方醒,急忙折回去,声音无比清丽的应了句:“能!”
心跳的很快。
男人背对她,一样一样东西码好,也没叫她做什么,只是一样一样,极有耐心的问道:“这个是能放下面,经压的吗?”
顾卿柔也不知道自己回了什么,反正一个劲儿的点头。
沈延远摞好最后一样东西,挑衅一般,道:“真是个傻子。”
顾卿柔出奇的没同他计较,看着男人微微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将东西一样样在马背上放好。
再转头看向她:“走吧。”
顾卿柔一愣,“走哪儿去?”
“你说走哪儿去?不回家?你别告诉我你还要买。”
顾卿柔连连摆手:“不买了不买了,这次为了宫中宴会的,都买好了。”
沈延远点点头,小丫头默默地跟在身后。
沈延远觉得不对劲,平日伶牙俐齿的丫头今天这么安生?莫不是方才被他说不高兴了?
想到这儿,喉结上下滚了滚,转了转语气,口吻柔和不少:“要是还没买完,我就陪你去东西市走一趟。”
顾卿柔摇摇头:“没有,买完 * 了。”
沈延远就这么牵着马,三人缓缓的朝着将军府邸去了。
等他将东西卸下后,看着小厮们一一搬了进去,调转马头准备回去时,忽然被顾卿柔喊住。
沈延远停住准备跨上马的腿,看向顾卿柔,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又怎么了,顾大小姐?”
顾卿柔平复心绪,白了他一眼:“你等我一会儿。”
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个瓷罐和纱布,小碎步迈下台阶。
沈延远不解其意,蹙了蹙眉:“做什么?你还想我干嘛?”
顾卿柔一把扯过他,将他倒是拽了个趔趄,险些摔倒,马儿开始嘶起来。
顾卿柔道:“你慢着点。”
沈延远:“... ...”
顾卿柔将他袖子挽起,对着伤口吹了吹,才道:“你伤口裂开了。”
两人就站在门外,马儿隔开了过往行人探究的目光,谁也不知道,这头的少女,小心的拿着食指,抹开浅黄色的药膏。
纤白入葱的手指轻轻的压过男人结实的皮肤,掠过每一处的伤疤,沈延远忽然没有说话了。
他也没有拒绝,由着小丫头垂着扑扇的眼睫毛,鼓着粉白的脸颊,神情专注的替他一点一点抹开了药膏。
小丫头的指尖很热,药膏却冰的沁人心底,他似乎能闻到头发上发出的皂角味儿与薄荷凉幽幽的香。
片刻后,顾卿柔小心的替他放下袖子,温声道:“注意别沾水,走吧。”
沈延远有些好笑,却还是抿了抿唇,强忍住没笑,跨上马时,又听小姑娘喊了句:“今天谢谢你。”
沈延远坐在马上,对着身后一抬手,算是同她说免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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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远回府后将马儿交给了马夫。
他边走边挽开袖子瞧胳膊上被缠紧的纱布。
别说,这丫头力气也太大了,手臂本来没那么疼,现在反被勒的开始发紫。
他嘶了一声,将打结的纱布微微松了松,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还没到沈惊晚门前,就和沈惊晚迎面撞上。
沈惊晚狐疑的瞧了他一眼:“你笑什么呢?”
沈延远摸了摸头,疑惑道:“我笑了吗?”
沈惊晚身后的银朱很是认真道:“笑了,还笑的很开心,边笑边看胳膊。”
沈延远对着银朱啧了一声,旋即扯开话题道:“哦,我是有事来跟你说。”
沈惊晚问道:“是宫宴一事?”
沈延远点点头:“你知道了?三皇子也回来了,算是给三皇子开个接风洗尘宴。”
沈惊晚点头:“我听母亲说了,说是大多数臣子或女眷都受邀,这次阵势这么大,想来并不是只为三皇子,从前三皇子也不是没回来过。”
沈延远点点头:“是。”
沈惊晚忽然瞧见沈延远伤口处的纱布有些松开,伸手道:“你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