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而当傅总走后,她便会将自己?的?嫉妒狠毒肆意发/泄在他?身上。
她用最下贱的?话来咒骂他?, 用最恶毒的?欺辱来折磨他?,仿佛他?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她的?必生仇人般, 稍有不悦甚至还会拿烟头烫他?的?胳膊。
女人原本年轻貌美的?面庞扭成一团,Yin森的?眼里腥血疯狂溢出, 宛若阿鼻地狱攀爬出来索人性命的?恶鬼。
“我过得不好!你也得来地狱陪我——”
傅晏清陡然惊醒。他?虚弱地掀开眼皮, 映入视线的?是纤瘦窈窕的?曲线, 不盈一握的?腰肢, 瀑布般的?黑发倾斜在光滑的?后背上, 随着她舒展的?动作在半空中晃动。
又是她吗……
想杀他?, 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吃力地伸起手朝向她天鹅般的?脖颈, 五指在虚空中不停乱抓,却因为身子太过虚弱,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姜千遇耳朵动了动,喜出望外地套好衣服回头:“傅晏清,你醒了?”
可他?依旧毫无知觉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振奋的?眉眼忽然拢了下来,姜千遇无奈地叹了口气?,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是的?,难道蛇毒昨晚也蔓延到我脑子里来了?都幻听了。”
她打了个喷嚏,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嘶——真冷啊。
外面雨已经停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郁郁葱葱的?树林泛起一阵白雾,偶有几声?蝉鸣从深处传来,夜莺站在枝头歌声?婉转,清脆悠长。
飘渺得宛若仙境。
柴火早就被烧完了,姜千遇按照模糊的?记忆再度囫囵吞枣地给他?穿完衣服,期间不小心碰到他?劲瘦的?身躯,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滚烫得仿佛下一秒就能?把自己?给点燃了,比昨晚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双颊都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红晕。
她又拽起他?的?胳膊把袖子撸上去,被蛇咬过的?地方依旧又红又肿,狰狞可怖。
姜千遇微微抿起了红唇。还是不能?坐以?待毙。
再这样下去,他?没被蛇毒毒死,倒先被高烧烫死了。
她纠结地吸了吸鼻子,看着外面的?茫茫浓雾,又忘了忘地上不省人事的?傅晏清,脑袋浑浑噩噩,沉重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不行,清醒点!
她掐了把自己?大腿内侧的?嫩rou,一道电光直通天灵盖,疼得她眼泛泪花,血ye都流通了起来。
咬紧牙关将傅晏清的?扶起来,然后屈膝蹲身,将他?的?双手环到自己?脖子上,吃力地把他?背了起来。
“857,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会带你出去,我们会活着离开这里的?,对吗?”她脸上强挤出一抹笑意,却比哭还要?难看。
他?身形颀长,哪怕姜千遇完全立起来,还是有小半截腿格外憋屈地耷拉在地上,但她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
脸红筋涨地背着傅晏清走出树洞,刺骨寒风扑面而来,令她狠狠打了个哆嗦,却还是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摸索着一个方向往山下走。
她只?能?赌一把了。
头轻脚重,双腿发酸,原本绰绰有余的?下山路程对于现在的?姜千遇来说?,每一步都走得呕血,嗓子眼涌起一股腥甜。
“傅晏清,我为了你这次可是牺牲大了,对我爸妈我都没这么?用心过,你这辈子有没有为谁拼过命?我有,就是你。”
“谁让你那个时?候把我推开的??你经我允许了吗你!你要?是活着,我欠你个人情,你要?是死了,我直接欠你条人命!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欠人情了,多管闲事。”
“你还记得咱俩刚认识那时?候吗?你义无反顾地护到我身前替我挡板砖,我那时?候就想,世界上居然还会有这种傻子?结果?没想到,这个傻子居然还会第二次义无反顾地挡到我面前。”
“等回去,回去我就跟你一块儿好好学习,这次我说?话算数。你不是说?要?带我考上京大的?吗?你也得给我说?话算数。”
“……”
她絮絮叨叨自言自语,不知走了多久,久到双腿宛若灌了铅般沉重,只?能?麻木地惯性机械行走。长睫染上了水雾,眼前已经模糊一片。
好困。
睡一会吧,就一会,就像在课堂上神?游一样。
蛊惑的?话语萦绕在她耳畔。
姜千遇眼皮恍若有千斤重般,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不,不行!
她狠狠一咬舌尖,猩甜瞬间在口腔内养开,她昏沉地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姜千遇!傅晏清!”
“姜投!姜投你在哪啊?”
“傅晏清!傅班长!傅学神?!”
远处忽然微聚了一群人,他?们拿着手电筒在山腰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