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花楼格外寂静,姑娘们都沉沉睡着。楚轩这几日醒的早,也不愿起身,就瘫在床上瞅着帐顶的纱绸发呆。前些日子下面那蕊豆上穿了环,不消走几步,敏感的那处就被狠狠牵扯着,汹涌的情chao袭了身体,一下便软了手脚,只能跌坐在地上低低喘息。
因此楚轩也懒得再移动身子,除了被仆役抗来抗去,受着每日基本的调教外,都赖在了床上。
帘帐外传来一阵蹑手蹑脚的动静,不过十余岁的孩童撩起帐子,向里头望去,低声唤道:“楚公子?”
楚轩不愿被发现自己早醒了而被逼着起床,赶忙闭上了眼。
孩童见那人眼睫轻颤,不由笑了下:“莫装了,我看见你醒了。”
楚轩只能不情愿地睁了眼,恹恹的看向那小孩:“你怎生这般规矩,就不能装作没瞧见么?话说,你不是伺候花魁那位姐姐的么?她脸上的伤还没好?你怎么还在我这儿?”
那孩童“扑哧”一笑,嘴角漾出一个小酒窝。一边麻利的端来水盆准备给他洗漱,一边声音清脆地回答道:“姑娘脸上确实还没好全。”
楚轩顺从地倚在床上,任那孩子擦洗自己的脸,疑惑问道:“她究竟受了什么伤?这都好几天了,若是磕伤的青紫也该消了。”
“不是。是刀伤。”
“刀伤?怎的,在这儿做姑娘还有生命危险?”
小孩被他的话逗得咯咯直笑,道:“不是。那伤是她自己划的。伤的也不止那一道伤,最先是自己划了手腕,后来妈妈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派人看管着,日日参汤吊着,姑娘自裁不得,就想自己毁了容再不接客。”
“嗯?都做到花魁了这时候才想保清白?当初沦落风尘时何不一刀了断?”
“话也不能这么说。有些东西大概当初以为放下了,但种子还埋在心里,只要受到一点契机都会再故萌芽。”
“你在帮她说话?”
“嗯?”
“我以为你只是老鸨那老婆子那边的人,可真鬼灵机窍。好像好声好气为你好,其实就是哄着你拼命干活呢。”楚轩这几日被这孩子折腾的怨声载道。躲过了令晏往日的狠厉的手段,结果就被分了这般厉害奴仆,压得他只得好好受着ji馆规矩。
男孩听着笑了笑,露出两颗讨喜的小虎牙。这个十余岁孩子天真烂漫的模样最会哄骗人了:“那没办法,不听妈妈的我哪能得以饱腹?讨份生计总归没那么容易。”
楚轩怔了会儿,定定瞧着他,惹得男孩在他面前疑惑挥了挥手招他回魂。楚轩眼珠子转了转,低低道了声:“也是。”然后顺从地掀了被褥,露出yIn靡处,让小孩合着规矩给他抹药。
这小孩刚被老鸨调给他时,楚轩对这孩子还是满心的不在乎,甚至暗喜自己可以糊弄这孩子避过那些难堪的调教。第一天他就故意打翻了往日的药汁,直接把碗扔在了地上,极横地道:“你不许再端这汤药给我!也不许和你鸨妈说道!若你不答应我便打你、掐你!”
那孩子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静静听他说完,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随后便掩上门出去了。
谁知,一会儿那孩子又端着稠腻的黑色药汤来了,楚轩恼得伸手就要掀翻,那孩童动作却更快,飞速卸了他的下巴、胳膊肘,将那一碗药汤尽数灌了进他肚里。待他喝完,被呛得快咳嗽连连时,男孩又帮他把关节接了回去:“楼里硬骨头的姑娘我见得多了去了。令公子这些日子不在但吩咐楼里好好“招待”你,若不想再吃这些苦头,就莫要随意糊弄我。”
楚轩后来打听到,这孩子是楼里之前一位姑娘生的,姑娘给他取了个小名唤作“芳官”。这位姑娘遇到了一位彬彬有礼,与她志趣相投的嫖客,头脑发热下以为自己终寻得良人,与那书生气的嫖客私定终生。花前月下完了,那男子没钱赎她,便许诺了个虚无飘渺的“日后功成名就”的承诺。那姑娘顶着老鸨的怒火硬是生下了这个自己与爱人的孩子,可惜两年时间没有等来爱人的风光归来,姑娘就先受不住皮rou生意给她带来的Jing神折磨,崩溃下一段白绸巾了断了自己的生命。而芳官,鸨母见那男孩生得机灵,就留在了身楼里,当作奴仆使唤。
楚轩算是发现了,芳官虽然年纪尚小,但见惯了楼里的龌龊,活练出一副铁石心肠,并深知给一棍棒给一甜枣的道理;灌完了药,倒是笑眯眯地端了盘蜜饯来哄他。楚轩味觉极其迟钝,不喜欢喝药也只是厌恶那黏在喉头里的腥苦味儿,但同样也不喜欢渍透糖浆了的果干停留在舌尖的甜腻味儿,见男孩眼镜亮晶晶地望着他,还是恹恹地拣了一颗,含在了嘴里。
芳官敏锐察觉到楚轩对蜜饯并不如楼里那些姐妹那般喜爱,自那日之后,每待他喝完药,把蜜饯果干换成了清水。
芳官的手指纤长,上面附着做粗活生出的厚茧,刮过楚轩身体内一层层红rou褶皱时,引起了身体主人一阵阵颤栗。他绷紧了小腿肌rou,圆润如玉洁白脚趾蜷缩了起来。身体被药物滋养的愈发敏感,这点接触都让他能沉迷于情欲之中,楚轩扯住了芳官动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