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思归被送到A国的时候,料到是林婷婷告知沈家长辈了,沈家当年有能力逼回沈征,自然Cao作熟练又毒辣,应付这种事情有一套体系。
只是,人与人之间到底是存在差别的,能让沈征屈服的未必会对沈铎奏效。
雁思归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了。
他在A国呆了一个星期,算是软禁在一套欧式风格小庄园里,沈铎似是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楼梯一侧的油画全是他在这个城堡各个地方活动的情景。这里的仆人中有一个是雁思归认识的,从他们到沈家第一天起,那个人就一直是沈铎的贴身男仆,一直都是老齐老齐地叫,雁思归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好唤他一声齐叔。猛然再见到,雁思归还有点认不出来。倒是老齐,一脸慈祥地看着他笑道:“雁小少爷回来了。”雁思归不自在,说自己早就和沈家没什么关系了,叫他还是叫自己的名字,奈何纠正了他又叫回去,雁思归便不再理会。
“小少爷”,雁思归从书前抬起头,身上被老齐盖了一条毯子,“这边总是下雨,一到下雨天就很冷。”
雁思归道了声谢,靠在藤椅上向大开的窗外看去。雨势不大不小,不急不躁,从灰蒙蒙的天空落下来,洒落在宽阔的绿原上,刚刚好能叫人隔着雨帘看清楚外面的天地。于是,他便看到了一辆黑色汽车出现在视野的尽头,然后越来越近。
“是三少爷回来了”,老齐凑在窗边瞧,笑道:“好多年没见三少爷和小少爷凑在一块儿了。”
雁思归皱眉道:“小时候也没跟他凑在一块儿。”
老齐看着雁思归扭头上楼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沈铎从打开车门,老齐举着一把打伞凑上前去,“三少爷回来了。”
沈铎点了点头,与他一同往屋里去。
“小少爷在楼上呢。”老齐开口道。
沈铎扫了他一眼,“我又没问。”
老齐笑道:“是我自己想说。”
沈铎进屋直接在沙发上坐下,一眼看到窗边的那把藤椅,上面还放着一条凌乱的毯子。明明看到他来了,却又上楼去了么。
“小少爷这几天很乖,没事的时候就看看书晒晒太阳,前两天还看了一下午您的画像,问是谁画的。”老齐面不改色地真假掺半。
沈铎冷哼一声,“他还能乖?不挠死人就不错了。”这么说着却是抬脚往楼上去了。
沈铎寻了几个房间,最后在一间卧室里找到了雁思归,他正单手撑着下巴趴在窗前的天鹅绒毯上翻着一本书,同样穿着一套浅米色的居家服,浅色的长发随意垂在胸前背后,莹白的脸上嘴唇嫣红得惹眼,纤细的腰身塌下去,更显得tun部挺翘圆润,两条小腿交叉着举在半空中晃悠着白腻腻的脚丫,宽松的裤腿滑下去露出一截雪白笔直的小腿,整个人看起来闲散又慵懒。
沈铎暂时没有惊扰他,抱臂靠在门口看着他,猫一样的,看着柔软温和又无害。却不是家养的。
从老齐说了沈铎回来了开始,雁思归便知道可能失败了。他翻着手上从沈铎书房里随手抽出来的经济史,盘算着沈铎这次可能会怎么报复他,或者是,已经报复了,但雁思归还不知道。
“在看什么?”,沈铎走到他身边蹲下,抽出了他手中的书,看到之后挑了挑眉,“那么多小说怎么不看?”
“都是讲故事的,不过是经济和文学的区别而已。”雁思归淡淡道。
沈铎盯着他琉璃般澄净的眼睛看了会儿,道:“那我和庄可可呢,都是喜欢你的,不过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而已。”
雁思归撑身坐起来,双臂撑在身后,上身闲散地后仰,眸子在沈铎身上清冽地扫过,像是打量垃圾一般讥诮道:“衣冠再华丽,也掩盖不了禽兽的嘴脸。你和庄可可,不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而是物种的区别。”
沈铎神色未变,凑过去伸出手将他揽进自己怀里,“反正,你不会有机会和她在一起了。”
这句话若是以往从沈铎嘴里说出来,本来没有什么,但此刻雁思归无缘无故地在他怀里打了个颤,“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铎的手从他衣襟下探进去触摸到他光滑的脊背和纤细的腰身,“没有,她暂时,对我没有价值。”
雁思归冷哼一声,“所有人在你眼里就分为两种,对你有价值的和对你没价值的。”
沈铎亲了亲他的耳垂,“还有一种是你,属于无价之宝的。”
雁思归一脸嫌恶:“我对你也就是床上的价值。”
“这只是其中的一条。”沈铎吻住了他软糯的唇瓣,动作粗鲁而急躁,泄愤似的在他的口腔刮搔,雁思归一把把他推开,两人都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雁思归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眉宇间是凛冽的恨意,沈铎再度纠缠上去。
两人像是打仗一般纠缠厮杀在一起,你掐着我的脖子,我贯穿着你,沈铎几乎将雁思归整个人倒提起来压成两段死死地往他身体里顶,雁思归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最终无力地滑落下去,沈铎自上而下看着他逐渐失神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