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斯诺大陆以信奉光明为尊,大大小小的城池内都设有光明神殿,其中又以光明圣城为尊,无数信徒每年千里跋涉,只为了能够前往圣城觐见光明神,或者说,他们是去见光明神的代表,这世上唯一留存的承载着绝对光明之力的主神官——西塞尔·莱特
光明神已经沉睡许久了。万年前,欲望与黑暗之神冲破了位面界限,蛊惑了无数亡命之徒为他征战,黑暗之神麾下都是由人类堕落而来的魔物,所过之处全部陷入黑暗的深渊,彼时整个大陆几乎全部都要被侵蚀。
光明之神现世,赋予心灵纯净的人类净化的力量,带领着他们使黑暗之神节节败退,大陆经历了无数次硝烟和战果,但只要人心不灭,黑暗之神就永远无法被彻底抹除。
大战的最后,光明神以灵魂为祭,将黑暗之神彻底封印在永恒深渊之下,自己却陷入无尽的沉睡。光明的信徒在永恒深渊之上修建圣城,建立教会,传承净化的力量,世代镇守着黑暗之神的封印。
净化之力带给人治愈、长生的能力,天赋越高的人能力越强。教会会在大陆中选择血脉中净化之力最纯净的人作为主神官,主掌永恒深渊的封印。
这一代的主神官西塞尔·莱特是近千年来都难得一见的天才,他已主掌深渊封印近百年,无数信徒来到圣城,都只是为了得到西塞尔主神官的光明祝福,哪怕只是见上一面,也会让他们受益终生。
圣城,主神殿。
奥德纳站在封印之前,暗中的打量着眼前的主神官。
西塞尔·莱特。光明之神的代表,绝对的信仰和权威。
他穿着教会中最繁琐的白色长袍,手中的法印散发着浓重的光明之力,金色的微光映照在他的侧脸,将他笔直修长的银发都踱上一层金色。淡色的礼冠上镶嵌着熠熠生辉的宝石,但无论如何华丽的装饰,也无法让人从他的脸上离开半分——冷漠,疏离,散发着拒人千里的神性。
奥德纳看得有些出神,知道西塞尔手中的光影消失,转过头来,他的声音低沉又冷清:“奥德纳,看明白了吗?”
奥德纳和西塞尔淡色的瞳孔对上,察觉到自己的无礼,他低下头,收敛神色:“明白了,老师。”
西塞尔并没有在意,他走近了些:“你试试看。”
神殿空荡荡的,随行的侍从都站在一脚,奥德纳抬起头,看到西塞尔平淡的脸,暗自舒了一口气。他转过身,面对大阵的封印,熟练的调动体内的光明之力,结成繁复的法印,将其慢慢融尽正在运转的阵法内。
“不错。”西塞尔淡淡道:“可察觉到阵法有异?”
奥德纳仔细感知了一下,摇头:“没有。”
西塞尔听到,却没有回答,只是眉头微皱,紧盯着法阵,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他道:“我察觉到光明之力有一点波动,你今晚在此守着,我去主阵中心看看。”
“是。”奥德纳手贴胸膛,行了个礼。
西塞尔的目光柔和了一些,他靠近奥德纳:“你以后要继承主神官之位,千万不能懈怠,如果阵法有异常,立刻通知我。”
西塞尔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气冲入鼻尖,奥德纳心跳如擂鼓,他不敢抬头,只应声道:“是……老师……”
“嗯。”
等到奥德纳重新抬头,只看到了西塞尔一个遥远的背影。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把脑袋里某些荒谬的想法压在脑后,重新回头审视阵法。光明之力在纹路间有条不紊的游走,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他重新结了个法印,还是一切如常。但想到西塞尔的话,奥德纳还是在原地坐下,老老实实的看顾法阵。
殿内的温度刚刚适宜,他本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没坚持到一会儿,就开始浑浑噩噩的打瞌睡。
一丝淡到几乎看不见的黑线,在一瞬间从法阵中冲出,悄悄攀附上少年的后背。
奥德纳做了一个梦。
梦是在神殿的寝宫,他现在柔软的地摊上,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老师的寝宫……
他记得老师屋子里的窗幔永远都是工工整整的挂着,此时却毫无桎梏的飘在空中,厚重的帷幔不知道被哪里来的风吹的猎猎作响,偶尔露出床榻上的一角。
他想起白天见到西塞尔的样子,永远都是那样清冷,似乎有些不近人情。鬼使神差的,他就想往床榻处靠近,看看西塞尔现在的模样。
没有厚重的长袍,没有一身繁杂的珠宝,不是主神官,只是西塞尔……
他渐渐的走近,耳边的风声忽然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若有若无的低喘,夹杂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声音。
奥德纳听不清楚,他又走近了一些,才听到床帐之中传来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他甚至还挺清楚了有人断断续续的交谈。
“不……不要……”
“乖……不能不要……”
rou体的碰撞声如此清晰,奥德纳甚至还听到了yIn靡的水声,男人的低喘在夜风中回荡。风忽然大起来,吹动了帷幔的一角,奥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