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殷喧和发泄后,蚕·云知九·茧才转过头看他。
“不睡了吗?”殷喧和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只是神情显而易见地柔和了下来。
云知九摇摇头,软绵绵地道:“我要跟舅舅回家。”
殷喧和揉了揉云知九的头发,起身叫外面的人送两套衣服进来。
“要洗澡吗?”殷喧和问。
云知九点点头,朝着殷喧和伸出了胳膊。
犹豫了片刻,殷喧和还是弯腰将人抱进了浴室。
当再一次被云知九吻住时,殷喧和身体僵硬,却是没有反抗。洗澡期间,除了这个有些过分的吻,云知九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乖巧的侄子,安静地被殷喧和抱在怀里清洗。
云知九全程像没有骨头一样,缠在殷喧和身上,要求对方给他穿衣服,把他抱到车上去。
殷喧和也完全没有脾气,云知九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跟在身后的保镖面面相觑,都觉得今天真是见鬼了。
殷家老宅在郊区,车子驶进一道雕花大门后,缓慢地朝着山上开去。
殷喧和见云知九靠在他身上眯着眼睛,以为他是累到了,搂着人哄道:“想睡就睡会儿吧,到了叫你。”
云知九瞟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云子舟?”
“你为什么这么问?”他做了什么让云知九觉得自己会喜欢云子舟。
“你忘记了吗?明明是你把他带过来,让他把心脏给我,可是我生日那天,你又跟我说重新帮我找供体,你是心软了吗?你不舍得让他死了是吗?”
明明知道眼前之人不是那个伤害他的人,但云知九还是不爽极了,想到云子舟还在他家,就更加地不爽。
殷喧和拧着眉,完全想不起来,他记得自己确实做过这样的事,但他完全不记得那时候的动机是什么了,对云子舟心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自己的心有多硬自己是知道的,心软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在他的世界里。
“我如果非要他的心脏,你会给我吗?我跟他,你要选谁?”云知九绷着脸,冷冷地看着他。
殷喧和看着他,只觉得云知九像极了一只炸着全身尖刺的刺猬,即便看着再多么伤人,内里都是柔软的。
想到自己竟然选在云知九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告诉他这件事,殷喧和就恨不能穿回那个时候,给自己一拳。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那个时候的少年该是有多伤心,多痛苦,他记得云知九那个时候哭了,他崩溃地哭着问自己为什么,自己却只是冷冰冰地说了句“杀人犯法”。
可明明最初动了这个心思的就是他自己,他有什么资格去教训云知九。
而且,就说云知九跟云子舟之间的恩怨纠缠,自己做出那样的选择,不正是明晃晃地告诉云知九,自己选择了对方,背叛了云知九吗?
殷喧和又是心疼又是心慌,赶忙解释道:“我不喜欢他!你想要我就把他抓起来!”你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要!我看见他就觉得恶心,用那种人的东西,我嫌脏。”云知九冷冷地看着他,目光里满是厌恶。
殷喧和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毕竟确实是他做了伤害云知九的事,对方生他的气也是应该的。
一路沉默,车子一停,云知九就跑了出去,一路跑上了楼,把门锁了起来。
殷喧和无奈地扶额,不知道该怎么办,又觉得这样也好,他们就该是不冷不热的甥舅关系,这样也挺好的。
殷喧和不断宽慰着自己,心里却依旧难受得厉害,他不想让云知九误会他,生他的气,就算他们只能是舅舅跟侄子的关系,但也希望两人能是和谐相处的舅舅与侄子。
见殷喧和满脸苦恼,展鹏小心地问道:“先生,要把那谁送走吗?”
殷喧和叹了口气,“先留着吧,万一以后用的上呢。”
展鹏看着殷喧和上楼,不解地挠了挠头。之前看殷喧和跟那个云子舟凑在一块有说有笑的,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还以为那个人会成为他们的大嫂呢,结果却不是吗?
还是小少爷分量重啊,喜欢的人跟他一比都得往后退。
云知九睡了一觉起来已经差不多是傍晚了,云知九饿得饥肠辘辘,爬起来洗漱了一番后就打算下楼去吃点儿东西,却不想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不想见到的人。
看着云知九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就知道他遭遇了多么激烈的性事,云子舟见周围没人,也懒得演戏,直接凑近云知九,嘲讽地问道:“昨天晚上玩得开心吗?他们有把你伺候爽吗?”
“他们?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云知九歪着头,似乎很是疑惑。
云子舟翻了个白眼,“别装蒜了,你会不知道?那你倒是说说,你身上的这些印子都是哪里来的?”
云知九歪着头看他,“你别光说我啊,昨天晚上你玩的开心吗?你说我今天就得喊你舅妈,怎么你身上一点印子都没有啊?难道你爬床失败,被舅舅扔出去了?”
云子舟脸色微微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