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竹于他而言,最大的特殊,就是因为他的解竹,不是别人,他愿意包容他喜欢他,他也决定要这么做,只要解竹是他的。
别人都不配和解竹在一起,只有他可以。
他不后悔自己上了解竹,对这件事他虽然有那么点心虚,但说实话,他更多的,是沾沾自喜。他只是苦恼接下来的发展,怕自己真的一不小心玩脱了,毕竟现在的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弯得干干净净,真的喜欢这个本以为是天敌的高岭之花。
解竹不知道沈成东心里戏那么多,等他清洗干净出来,沈成东立刻迎了上去。
解竹的表情还是很冷,他看也没看沈成东一眼,穿好衣服,直接转身离开。
但他步子一沉,沈成东整个人都扒了上来,手臂从后坏住了他,脑袋也挤在解竹的肩膀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强势,语气却可怜兮兮,软着声音,显而易见的讨好:“解竹~解竹~不要走好不好。”
解竹没有回头,捏着沈成东的手腕,使劲掰开,但每次刚掰开没两秒,沈成东就又缠了上来,简直像块撕不掉的活体胶水,刚掰开,又啪叽地黏了上来。
解竹:“……”
他一脸漠然,缓了缓,才调整回要演的状态。
解竹垂下视线,目光落在身前环着他的手上,没有再动了,现在的姿势,又令他回忆起昨夜那个似是而非的春色梦境,后方或许是没清理干净,又或许是还残留着没流清楚的干净水泽,这么折腾一通,竟然又有液体流了出来,他再次感到无所适从,垂在身侧的手弯曲,久违地升起几分烦躁来。
他听着耳边沈成东黏黏糊糊的话语,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平时表情嚣张气势乖戾的人还能发出这样的语调。
好粘人,好霸道,真是……有些过分了。
而且……他贴得太紧了,他没发现吗?他下体体积庞大的阳具隔着睡裤贴在他的臀上,难以忽视,令他愕然也克制不住心跳加速,他分不清是生气还是羞赧,手指再次蜷缩,低着头:“沈成东。”
“……在。”沈成东听着解竹正经的声音,抱着人,有些气弱得应道。
解竹声音很低,也很无情:“放开我。”
沈成东还想解释,解竹又说:“我现在真的很生气,你实在是……”
他没有再说了,再一次掰开了沈成东的手,用前所未有的冰冷语气:“我不想看到你,我现在,一想到你,我就觉得火大,生气得想揍你,但我不想打架。”
按照解竹的脾气,这已经是他说过的最过分的话了。
沈成东没有再纠缠,他沉默得站在原地,头发搭在肩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把头虚虚搭在解竹的后背上方,像一只委屈不甘的小兽,半响才呐呐道:“……对不起。”
他看着解竹离开,胸口酸涩难受,又后悔又别扭,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
外面雨已经停了。
解竹脸色冰冷地走在路上,身体的不适令他步伐没有平时迈得那么大。
他看了看时间,心里默默计划接下来的打算,刚刚因为沈成东的缠人劲,差点没能从宿舍出来,这要是顾延或是徐茂生回来,他就别玩了。
他沉默一瞬,站在原地想今晚要不要回去,按照他现在的性格,他会对沈成东生气,但更多的态度应该是漠然,拉远距离和沈成东不再往来,当然,这是建立在沈成东也放弃的情况下。
不过,沈成东开窍以后粘人的可怕,他就想想吧。
解竹面无表情得想想。
他想着,又顺便想起了一件事,顾延跟他说过,今天会回来,他对这个暗恋他的沉默酷哥,还是存有那么一丝好奇。
“解竹?”
嗯?这么巧?
解竹抬头。
顾延站在不远处,没戴口罩,那张轮廓鲜明的冷峻面庞暴露在昏沉的天光下,有些深邃地冷酷起来了,但解竹一眼看出,这个人,在喊了他的名字后,情绪有了些许变化,像是感到欢欣,那细微的情绪在他眸光里蔓延,随之沉默许久。
等解竹盯了他很久,顾延才回过神来,他像是没有走过神,用那双狭长的眼看着他,像是专门来为他赴约一样,走到他面前:“你是要去哪里?”
露出脸的顾延有不逊色于沈成东的优越五官,他今日还是浑身漆黑,一身寡淡而冷酷的扮相,穿着黑裤的腿长得醒目,那半长的头发没有上次打理得精细,看起来有几分不拘的漫不经心。
就跟他现在的语气,仿佛也是漫不经心地询问解竹的去处。
顾延没等到解竹回答,他没有失落,出色的观察力令他开始猜测解竹的异样。
在远远看见解竹时,他就发现解竹的情绪有些不对,特别的漠然,难得的烦躁,又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微妙纠结和不安,这令他感到奇异的惊讶,默不作声凑近他,不流露自己的情绪观察起对方来。
他从解竹的没有往常严谨的头发,观察到他红肿的嘴唇。
顾延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