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能够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无论谢尔曼之后对他说什么做什么,他坚固的壳早就裂开了缝隙,他无法像曾经那样坚定了,他的心动摇了。
无法拒绝、无法挣扎……
他会逐渐抛弃过去的信仰,会开始怀疑自己所做之事是否正义,他是否成为了邪恶的帮凶,他迷茫于自己成为士兵的意义,最后,他会被强大的负罪感淹没……
“都怪你……都怪你……”
嘶哑的声音要是忽略里面夹杂的哽咽和抽泣,想必听起来会更像绝经中猛兽的嘶吼。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雷当然不会听到走廊传来的细微脚步声,但这瞒不过谢尔曼的耳朵,他缓慢但不失强硬地将手从雷脸上抽离。
脚步声停顿了会,又好似走远了。
谢尔曼从光脑上收到了来自哈德罗的信息,知晓了买来的东西放在了门口。
他转身取个东西的功夫,雷像是变得更自闭了。
“说好了,一起做游戏,别耍赖中途放弃哦。”
雷还是蜷缩靠着墙,肌rou绷紧了一瞬,又缓缓放松,却还是不说话。
“你该不会想,反正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抗拒一切,让部下和自己一起死,无论如何,起码留下了一个宁死不屈的烈士形象?”
“不、不是……才不是……混蛋……”
“那你的弟弟……?”
“闭嘴!你闭嘴!不要、不要让无辜的民众……受到牵连啊……”
谢尔曼看着从极端的消沉自闭,变成了暴躁绝望的另一个极端,而他就像一只大猫抓到了猎物,并不会立刻杀死,而且不停用爪子拨弄,看着猎物惨兮兮的挣扎,只是因为有趣。
“为什么提起你弟弟这么激动?因为他是雄性?原来雌雄平等在你嘴中只是说说而已。”
雷抬头凶狠地用带着满眼血丝的眼睛瞪着谢尔曼,像是恨不得用眼神杀死谢尔曼。
“所以别提什么雌雄平等,你们之所以支持,只不过是因为你们是既得利益者,当无视性别比例,盲目追求平权,不过是给了多数者特权罢了。”
“你也……不是好东西……”
谢尔曼轻笑出声,雷能听到其中夹杂的嘲讽、轻蔑,但他能怎么样,他早就成了砧板上的鱼。
谢尔曼停下笑:“打个赌,你以后没了我就不行。”
“你天生就是在学着做一条狗,你需要一个主人,什么样的主人都可以,只要有人牵着你,你就可以无所畏惧向任何人吠叫。”
“所以……”
谢尔曼拿出哈德罗带来的一样东西,攥在手里,拳背向上,像逗狗一样放在雷鼻子前。
“你可以选我做主人,我给你方向、给你勇气、给你渴求的一切,为我作战、做我的武器,你之后还能当你风光体面的元帅……”
“不可能!杀了我!”雷不假思索、更像是畏惧谢尔曼地打断他的诱惑,他不剩下什么了,但士可杀,不可辱,他绝对不会选择背叛。
“要耐心听人讲话,二选一游戏,我还没说另一个选项呢……”
谢尔曼转过攥着东西的手,向上摊开,一个小巧椭圆的物体呈现在雷的眼前。
“跳蛋,塞进去,除非没电了,不许拿出来,选吧。”
雷抖着手,最后还是从谢尔曼手中拿走了那样物品。
这一切只是开始。
……
如果有人路过这密闭的监牢门口,必然会听到内部传来痛苦地喘息、压抑的呻yin。
雷甚至无法靠着墙壁,而是躺在地板上,蜷缩着,身上都是汗渍。
疯狂震动的跳蛋、时不时放电的ru夹、后xue塞着带着毛茸茸的狗尾巴的按摩棒、遍布全身无法挣脱的束具……
啪——
散鞭打在布满经过草率处理过的开放性伤口的肌rou上,一鞭下去在身上形成数道伤痕,在此之前,他的身上就已经充斥着数不清的青紫鞭痕。
雷大脑昏沉,痛感已经变得迟钝,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浪chao般将他淹没的快感,他想挣脱这种让他恐惧的、无限下坠的昏沉,他拼命想恢复意识,渐渐的,他模模糊糊听到有抽泣声,思维缓缓重启。
“救命……”“不要……”“停下……”“放过我……”
原来发出这样软弱又毫无尊严的祈求的,正是他自己。
他浑身shi漉漉的,汗水流进伤口产生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这难挨的快感、屈辱的痛苦,才是他最恐惧的。
他控制不住他的泪水,氤氲的水汽让他视野模糊,他的身体伴着鞭子破空的厉响抽搐着,他只能看着那恶魔还衣冠楚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难受……好难受……
谢尔曼根本不是打算着只让他屈服于快感,他才不会那么好心只让他“享受”,快感只是附带的,他只是想让雷疼痛罢了,但是,谁让雌性就是这样呢?只要有了感觉,疼痛就能转变成磨人的快感。
在雷又要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