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在家里等了三天,见不着他们便去山里找,结果被人抓了,奴家当时还不晓得他们是人贩子。他们打晕奴家后带了上了船,去了一个奴家不知道的地方,在那里,我们过得很苦,经常有上顿没下顿,还得日日干活。有一天,一个姑娘偷着钥匙带我们从地下室里逃了出来,奴家虽然逃出来了,但奴家没跟他们逃一个方向。许是缘分,奴家在路上遇见了义父,他见奴家可怜便收留了奴家,顺道认奴家做了义女。”
说完,她又讨好似的说:“王妃,奴家没见过什么世面,许多东西都不懂,方才提王爷只是随口,奴家不是故意的,奴家自知卑贱也不敢肖想王爷。”
这姑娘一口一个自己不是故意的,自己不懂,如此一说,反而显得她小气了。
黎相忆心想,她这故事倒也没什么特别,若不是遇着庄伯,说不定她就信了。不过怎么说呢,天下间本就有许多巧合,比如她跟骆应逑。
“清渠,我问你,你想嫁人么?”
简莲张嘴又合上嘴。
“嫁人?”清渠怔了一下,飞快摇头,“奴家不想嫁人,奴家想待在义父身边伺候他一辈子。”
“你的生父生母还没找到,你就不想他们?”黎相忆问。
清渠哽咽回道:“都五年了,奴家不晓得去哪儿找他们,兴许,他们都不在了。奴家是个苦命的人,如今只有义父相依为命,若是王妃一定要将奴家嫁出去才开心的话,那奴家愿意嫁出去。”
黎相忆沉下脸,这话说的,她怎么听都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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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元夕一直跟在三人身后,见她们快到王府才转身走后门。
他到书房的时候,骆子节早走了,骆应逑似乎刚从外头回来,身上带着楔罗国的檀香味,这香味不属于王府,属于丞相府。
听得声音,骆应逑在书桌前坐下,“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像是发现了可疑的事。”
“属下有两个消息,一个坏,一个惊,王爷先听哪一个?”元夕望着他认真道。
骆应逑往前倾,冷冷道:“你的戏能不能少一点?嫌月钱多是不是。”
“不是!”元夕失声,老实道:“那属下先说坏消息,清渠这个女人有些古怪,她进试衣间后径自去了窗户口,可她什么也没做。”
“真的什么都没做?”骆应逑眯起眼,神情凝重,“她的表情有没有变?手的位置可有移动?”
“的确是什么都没做,表情应该没变,手,我倒是不记得了,不过我老觉着哪里不对。”元夕抓了把自己的头发,然而他弄乱了额前的头发也没想出所以然,“先说另一个消息,王爷镇定。”
骆应逑嘲讽道:“你那位心上人跟她夫君和好了?”
“不是。”一提那人,元夕的脸飞速垮了,“是关于王妃的,王妃在街上撞见了楚夫人。”
“哪个楚夫人。”骆应逑蹙眉。
“大将军楚旌的夫人,她拉着王妃不放手,非说王妃是她女儿。”回忆起自己刚刚看到的场面,元夕思索了片刻,“楚夫人看起来Jing神状况不大好,我当时还想她一定认错了人,结果后来她掀开了头发,我立马信了,王爷没见过她吧,她长得跟王妃有七分相像。”
“是么?”骆应逑轻轻扣着桌面,眸光闪烁。
这倒让他想起一件事来,在黎曲的纳妾宴上,楚旌非要跟她单独说几句。莫不是,他早知道了此事。
“王爷,若王妃真是楚将军的女儿,这消息对于我们来说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元夕激动地走到书案前,正色道:“如今一半兵权在骆时遗手中,另一半在楚将军手中,有了他,我们……”
“住口。”骆应逑喝道,冷冽的视线仿佛淬了冰刃,“我不想利用她。”
“是。”元夕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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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踏入王府,清渠见慕风在搬椅子便放下东西跑过去帮他,“慕公子,奴家来帮你。”
“不用,我一人便成。”慕风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清渠的手,“谢谢。”
清渠跟在他身侧往前走,柔声道:“你一只手不方便,还是让奴家帮你吧,你看,你都流汗了。”说着,她拿出怀里的手帕往慕风面上擦。
她突然做出这动作,慕风显然被震住了,回神后尴尬地往旁边站躲。“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清渠姑娘自重。”
“奴家只是给慕公子擦擦汗,这也算错么。”清渠低下头,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
黎相忆跟简莲站在门口,两人默契十足地看戏。
“王妃,你说,清渠喜欢慕风么?”简莲望着那两人,头一次觉得自己看走了眼。
“何以见得?”黎相忆轻轻笑了一下,要她说,那就不是喜欢,兴许连献殷勤都算不上。
“看她那动作,我说不上来。”简莲走下台阶去逗惊雷,“惊雷,饿了么?”
“呜呜呜。”惊雷不住地点头,跳得起劲。
“先看着吧,她要是狐狸总会露出狐狸尾巴,要是小白兔,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