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相知皱眉,不悦道:“皇上,臣妾有事与你详谈,还请嘉妃妹妹先行回宫。”
骆时遗偏头,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朕没空,明日再说。”
事情紧急,黎相知也顾不得面子,“皇上明知臣妾说的什么事,为何要推三阻四,臣妾了解阿潜,他心地善良绝不会杀人,定是有人栽赃嫁祸,还请皇上明察。”
骆时遗不悦道:“你这是不相信刑部的能力?你说他没犯错他便没犯错,你比刑部还会查案?再说,他若没犯错,刑部查清真相后自会还他公道,用得着你来为他鸣冤?”
黎相知咬牙,侧头又瞪了侯玥嘉一眼,颊边流苏跟着一晃,“刑部大牢是什么地方皇上不会不知道,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阿潜自小没受过苦,万一,他在天牢里受刑怎么办,万一染病了又怎么办?”
“下去。”
骆时遗这语气显然是气着了,然而黎相知不会看脸色,继续道:“皇上,阿潜可以接受刑部的盘问,也会配合,皇上能不能放他回家,然后找人看着他,臣妾可以为他做担保,他不会逃跑。”
骆时遗沉下脸,沉默许久才开口,“皇后,你若觉得自己这位置坐得不舒服,大可说出来。”
一听这话,黎相知面上当即惨白一片,身子晃动险些没站稳,好在一旁的宫女及时扶住了她。
“别拿自己的身份来要求朕做事,回去吧。”说罢,骆时遗再次闭上眼。
侯玥嘉低头,专注琴弦。黎相知还真是一个不会看人的,骆时遗明显不喜欢她,封她为后也不过是看在黎曲的面子上,可黎曲最近打算辞官,皇上正烦心呢,这个节骨眼上,黎觉潜出事了。
他们黎家也算是家门不幸。
*
王府,书房。
窗户口的竹帘放下大半,遮了不少日光。骆时遗站在案前,弯身捏着墨块轻轻研磨。
元夕大步进屋,正色道:“王爷,一切进展顺利。黎曲大病不起,正欲告老还乡,骆时遗还未同意。黎觉潜因舒燕尔的事日日在酒楼买醉,今日清晨,他误杀了威远将军的侄子被刑部带走。”
“嗯。扶阳郡王那边如何了,张贯文可有取得他的信任?”骆应逑面无表情问道,像是对这些事都没兴趣,只管一圈一圈地转着墨块。
“那边暂时没什么进展。”元夕摇摇头,言语中稍显惋惜,“扶阳郡王不是个省油的灯,张贯文若想取得信任必须先斗过他身边的老人,不然没机会上位,上不了位他如何报仇。”
“你把方才说的话对他说一遍。”
“是。”元夕打开房门,见黎相忆站在门口,下意识别开了视线。
“你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62. 心思 误会就要及时说
“是。”元夕悄悄瞄了骆应逑一眼, 被那目光一慑,他赶忙低头,“王妃请。”等黎相忆进去,他退出关门。
骆应逑放下墨块, 抬眸看黎相忆, “有什么话要同我说?”见她表情古怪, 他快步走到她面前, 关切道:“怎么不开心,遇上事了?”
“黎大人和黎公子的事,是你做的么?”看了他许久,黎相忆才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她想,他们之间应该坦诚相对。
“不是我做的, 我只是知道这件事。”他说得目不转睛,看起来不大像是说谎,但你要说他说的是实话,又有哪里不对。
“真的吗, 你不能骗我。”她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张开手抱住他,“我不喜欢你骗我, 或许, 我不能接受你的另一面,但我更不接受你骗我。”
闻言,骆应逑皱起了眉头, 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搂住她。
他想说, 又怕她不能接受那样的自己。何况那些事确实不是他亲手做的,他只是负责开头,也不算说谎。
“和莲姐出门一趟买了什么好菜回来?”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脑袋, 出口的声音越发温柔。
黎相忆转了一下眼珠,他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听着更像是在掩饰。“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骆应逑笑着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想吃。”
“油嘴滑舌。”松开他后,黎相忆往桌面上飞快一瞥,“不跟你说了,我要去跟莲姐学做糕点,待会儿不管我做得好不好,你都得吃下午。”
“你做成石头我都吃。”他曲起手刮她的鼻子。
“哼。”她拍开他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骆应逑心头升起了一丝担忧。这种担忧是什么,他不清楚,或许是男人的直觉。
*
午饭时分,几人聚在桌边,有简莲在,桌上菜式一贯繁多,而有黎相忆在,她的药膳便不会迟到。
圆桌中央放着一锅党参鸡汤,汤清味浓。
黎相忆夹菜时装作不经意地问:“元夕,你待会儿能不能出去打听一下,黎觉潜为何会被抓?”
元夕吃饭的动作一顿,僵硬地捏着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