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惊雷撒娇时的模样。
黎相忆抬起下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跟我去,我今晚睡客房;二,你不跟我去,我今晚去新房。”
“……”两难。骆应逑放下手,薄唇抿得紧紧的,眉心也拧得跟麻花似的。
“看来你想跟我去,一起走。”黎相忆挑着眉转身,眼下,她倒是有了做当家主母的感觉。
骆应逑无奈,站在原地道:“早点回来,不准在刑府吃饭,你老去打扰人家两夫妻像什么样子,刑大人还以为我不会教人。”
“你!”黎相忆气得跺脚,大声道:“我就是要跟大姐一起吃饭,今天都不回来了!”说完,她大步走出王府。
“呜,哈。”惊雷本来是睡着的,一听这话瞬间醒了,眨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看骆应逑。
骆应逑跨了一步在石阶上坐下,抬手怒搓它的脑袋,淡淡道:“你娘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给你饭吃。”
“嗷……”惊雷委屈地嚎了一声,使劲往他怀里拱。
*
“相忆。”黎相与正在首饰店门口站着,面上稍显冷淡。
“大姐。”黎相忆匆匆上前,想挽她又不大敢。经过上次那事,她今日见她还真怕她说自己两句。
“摆出这副委屈的模样是想如何?”黎相与伸手来捏她的脸,面无表情道:“没用,撒娇都不会。”
“大姐。”一听这话,黎相忆便觉有门,厚着脸皮去挽她的手,甜腻道:“我错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这倒像句人话,走,去给黎家尊贵的皇后娘娘挑件生辰礼。”
黎相与一向不喜这类事,可对方是皇后,由不得她做性子,何况今早黎相知还命人传了口谕给她,想当忘了都不成。
琳琅楼是都城最大的首饰店,分上下两层,能买也能定制,然而皇宫里什么都不缺,所以挑东西送黎相知还真是技术活儿。
“看样子,你们俩相处得不错。”黎相与偏头,恰好瞧见黎相忆眉梢眼角的喜悦,甚至还有一丝妩媚,那是以前她身上没有的东西。
“不好,他总欺负我。”黎相忆走到一排金饰前,一个个看得仔细。
黎相与随手拿了只质地上层的玉镯,晶莹剔透,碧色在光下如水一般涌动,“我看你很愿意被他欺负。”
黎相忆面上一红,嗔道:“大姐。你挑好了么?”
“她成亲也有不少时日了,一点动静也无,不如挑个送子观音给她。”黎相与轻轻放下玉镯,望着某处的眸子泛着尖锐寒意,她还记得自己的母亲是为何而死,“我想她一定喜欢。”
瞧着她面上的冷意,黎相忆也没多问,点头道:“嗯,我听你的。”
打定主意后,两人到古玩店里买了尊两尺高的送子观音,掌柜听说是送入皇宫的便多包了一层,放的礼盒也是华丽Jing美。
还没等两人分道扬镳,对面来了一顶轿子,轿子一停,从里头走出个年过半百的公公,他甩着手中的拂尘,恭敬道:“咸王妃,刑夫人,皇后娘娘有请两位进宫用膳。”
黎相与当即皱紧眉头,黎相忆不作声。
“请两位即刻跟咱家进宫。”公公笑得和蔼,谁想下一刻便变了脸,“莫要叫皇后娘娘等急了。”
“她今晚怕是忙地紧,没空等我们。”黎相与讥笑着说了句,扭头对身边的丫鬟道:“你回去告诉福伯,我进宫了。”
“是。”丫鬟应声。
大姐有丫鬟,然而她连个随从都没,谁让王府里人少。黎相忆环顾四周,找了个吃糖葫芦的小男孩,瞧着不过八九岁,“小弟弟,姐姐这里有一锭银子,你能不能帮姐姐办件事。”
“银子!”男孩看向她手里的银子,双眼发光,飞快抹去嘴边的糖渍讨好地笑道:“我帮,姐姐尽管说。”
“你知道咸王府么。”黎相忆伸手往街尾指,“这条街走到底,右拐走一炷香,去跟里头的人说王妃进宫了。”
“我知道我知道。”小男孩忙不迭点头,“里面有个瞎眼的疯子王爷,不过我不怕。”他说着对她做了个鬼脸。
“嗯。”黎相忆笑开,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喏,银子给你,去吧,谢谢了。”
“我收了你的银子,姐姐不用说谢谢。”一把拿过她手里的银子,小男孩一蹦一跳地走了。
*
进宫后,宫女将两人带到御花园的凉亭里便走了,然而她们等了许久也不见黎相知的身影。
“不愧是做了皇后娘娘的人,这派头大的。”黎相与厌恶地扫了眼石桌上的糕点,抬指轻扣礼盒。
黎相忆侧目欣赏池塘里的菡萏,犹如高低不同的层层绿波摆动,“今日是她生辰,兴许她这会儿在忙。”
忽地,一道尖细的太监音从旁传来,压迫耳膜,“皇后娘娘到……”
两人相视一眼起身行礼,“民女见过皇后娘娘。”
微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黎相知拖着一身金光闪闪的凤服从黎相忆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