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降低了仓位,毕竟自己不在这里,不能时时刻刻关注,风险控制是投资成功的关键。
这才和仇君毅一起踏上回程的路,虽然没有坐商务舱,不过选了个直航的航班,中间省了很多时间,机票比来的时候贵了不少,谁叫这些日子钱赚得不少,也没必要把时间花在转机上了吧?
两人鸡贼地要了机舱尾部的座位又是一个靠窗一个靠走道,没有坐满的前提下,自然不会有人过来,也就宽松些。
飞机开始巡航,吃过飞机餐,要是平时仇君毅肯定在那里跟她说悄悄话了,可这些天何倩不太搭理他,仇君毅要保卫现阶段成果,决定跟何倩保持一小点距离,找机会一击即中。
他拿了笔记本在整理资料,何倩在看书。
飞机尾部也有尾部的坏处,毕竟靠近卫生间,总有人走来走去,偶尔遇上排队上卫生间的,就站在他们边上。
“先生,可以让让吗?”一个声音从仇君毅的头顶传来。
仇君毅仰头看,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戴着金丝边的眼镜,一件衬衣外面一件羊毛背心,明明很商务的打扮,却带着点颓废的气质。
仇君毅看了自己的腿,也没有在过道上,让什么?
“我想坐你们中间的位子。”那人指了指两人中间的空位。
仇君毅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又看了看放下手里书的何倩。
听那个男人说:“小姐在看莎翁的《维纳斯与阿都尼》?这篇长诗里有句话特别优美,好花盛开,就该尽先摘,慎莫待,美景难再,否则一瞬间,它就要调零蒌谢,落在尘埃。换做我们华文里的话就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想我可以和小姐探讨一下,对这篇著作的理解……”
阿巴阿巴阿巴?当着他的面撩他的女朋友?仇君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婆他自己都没追上呢!已经有人来觊觎了?
那人低头看仇君毅手里一堆符号图形:“先生,能让一下吗?让我跟这位美丽的姑娘,探讨一下文字的优美。”
仇君毅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他腿长,把空隙全部堵住,不让人走。
“先生,你上来到现在都没有跟这位小姐说上三句话,看你手里的资料,你这种只懂机器理工男,不懂罗曼蒂克。”
何倩想起来这是一个朦胧诗盛行的年代,文艺青年带着批判和忧伤的词句,纵横江湖,挥洒肆意。不否认诗人中正经人不少,但是这种飞机上乱搭讪的,都被她归类为不正经人,毕竟那个诗人谁谁,把情人和老婆一起带出去,住在岛上,老婆做老妈子,他和情人探讨诗歌,最后把老婆给砍了。乱搭讪的,都是辣鸡!
她展颜一笑,果然如春花秋月,那人看得有些痴说:“小姐,我们可以交换一下名片吗?”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小本本里拿出了一张硬卡的名片,排版好似没有培训过的野蛮PPT,带着自以为是的创意。
何倩没有接,她笑着说:“我是个理工女,还没看到你说的那一句,我认为大概率我不会看到那一句,因为这是我的睡前读物,只要一看这个我就想睡觉,我只是想要早点入眠,不好意思让你误会了。”
看着对方抽搐的脸,仇君毅低头偷笑。
没想到他还在说:“没关系,你只是没有领略诗歌的美,我可以带你徜徉……”
看见空姐走过去,仇君毅问:“老婆,你冷不冷,要不要多加一块毯子。”
这下那个男人的脸上的表情才绷不住裂开:“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何倩看了一眼仇君毅,没有正面回答,却等于承认,这种人太讨厌:“努力实干的男人太少,趁早结婚,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仇君毅开心得笑,对着何倩埋怨:“你看看,你这会儿才想明白,跟我闹什么别扭?不就是我不懂罗曼蒂克,你生日没给你买花吗?犯得着冷我这么多天,让我睡客厅吗?”
这货真的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何倩凉凉地看他一眼:“不就是?没买花还不叫罪大恶极?”
一副小夫妻吵架的态势,立马仇君毅借驴下坡,放下手里的资料。打开安全带,往里面一个位子坐进去,伸出胳膊一把搂住何倩:“老婆,别生气了,回去我给你跪搓衣板,好不好?”
何倩把手里的书,塞进他的手里:“不用跪搓衣板,你皮厚得不行,跪不疼你。还是念诗吧!”
“你这是想让我睡……”仇君毅话还没说完整,情急之下,何倩伸手给拧了他的胳膊,他在那里嘶嘶倒抽气,“我错了,我错了!马上念!”
“人都走了,你还耍什么宝?”何倩推开他的手。
仇君毅勾住她,在她耳边,唇甚至要触碰到她的耳垂:“不放!倩倩,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热气,软唇,告白,哪怕何倩知道他对自己有那个心思,脸一下涨了个通红。
“别胡说!”
“为什么你认为我开玩笑,我胡说?”仇君毅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