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温和,“枝枝,你知晓了我的心意也好,我也不用压抑对你的感情。”
苏枝歪过头一下躲开宋斯年搁在她唇瓣上揉弄的手指,眼睛通红,嗓音干哑泛着委屈,“你只能是我的长辈,我不会喜欢你。”
“会不会喜欢我另说,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把我送去医院。”
宋斯年从她身上退开,靠向副驾驶的椅背,嗓音突然低了下去,像是身体陡然被抽光了力气。
苏枝回过头,看向宋斯年,他薄唇颜色变淡,脸上没了血色。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掩盖了他身上独有的檀香。
她记起来他流血的小手臂,急忙去看,血还在流,车内地毯上、座椅上、宋斯年身上以及她衣服上都是血迹,整个像是车祸现场。
宋斯年见她呆愣着,勉力微微一笑,“枝枝,想让我死吗?”
苏枝惊醒,小脸惨白,不再理会宋斯年的话,抿唇启动了车子。
到了医院,宋斯年被送去急诊室处理伤口,苏枝呆呆地靠着医院范白的墙壁,脑袋低着,神情空洞。
陈桂清一路小跑过来,看见她,大惊失色,围着她转了好几圈,手都不敢碰她,“枝枝,你这是哪受伤了,这么多血?”
苏枝去靠着陈桂清,嗓音很低,“陈姐我没事,这是宋斯年的血。”
陈桂清这才舒了口气,拍了下她的肩膀,询问,“怎么了?还没跟宋先生和解吗?”
苏枝不知道该怎么跟陈桂清说,宋斯年喜欢她这件事,她身为当事人都觉得荒唐至极,难以接受。
她现在只想逃避,脑袋贪恋似得在陈桂清温暖的肩膀上蹭了下,她站起身,揉了下僵硬的两颊,“陈姐,我先回去了,你在这看一会,等宋斯年那边来人你再走。”
陈桂清以为她困了,应承,“回去开车小心点,别开太快,雨天路滑。”
“我知道了。”
苏枝回了秋风苑那边的房子。
已经夜里十一点多,徐姨早早入睡了,苏枝进了浴室,脱掉身上沾满血迹和雨水的衣服,泡进了浴缸。
水没过胸|脯,圆润皙白的肩头露在外面。苏枝坐在浴缸里,双臂抱膝,下巴搁在肘弯处,觑着泛着波纹的水面发呆。
今晚发生的事情超乎了她的想象。
陆思淼身败名裂退了圈全因她的靠近,
照拂她六年之久,她一直把他当成长辈的宋斯年喜欢她,是男女之情地那种喜欢。
苏枝脑袋猛地缩进浴缸里,呼吸凝滞,在水下憋了小半分钟,肺部呼吸困难,才把脑袋从水面下露了出来。
从浴缸里出来,苏枝披了张浴巾,赤着脚站在洗手台前。
诺大的镜子跟前,她盯着脖子上那两个还泛着淡淡淤青的咬痕,抬手抚了下,白皙无暇的小脸上呆滞了会又陡然清醒过来。
宋斯年喜欢她这本就有悖常理,她不会让他继续错下去。
第二天,苏枝跟剧组请了半天假。
下午两点,藤蔓大楼休息室,苏枝坐在圆桌前,两只手抱着杯热可可出神,有人推门进来,咋咋呼呼,
“烦死了我说了这半年不接戏就是不接,你有本事就把我绑了扔去剧组,否则就别来烦我。”
进来的人是李蔓,后面跟着苦大仇深捧着一沓剧本的张琦。
张琦说,“就接一部,半个月后进组,够您玩的了,行不行我的小祖宗。”
李蔓不耐烦,摆手,“不接!我还没追到斯年哥哥呢,等我追到了再跟我谈剧本的事。”
张琦还要说话。
李蔓竖眉开始赶人,“烦不烦?别在我跟前转,该干嘛去干嘛!”
这位大小姐性子骄纵的很,张琦带她那么久自然知晓,叹了口气,没再自讨没趣,只好转身走了。
李蔓在她对面坐下,这几天都没能跟宋斯年亲密接触,她本就烦着,好不容易昨晚他生日,她能在他跟前晃两圈,结果还被突然冒出头的陆思淼给打断了,心情越加不爽,看着苏枝,语气也宛如吃了□□一般,“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跟傅姨吃顿饭,想请你帮我搭一下线。”苏枝说。
李蔓挑了下眉,疑惑看她,“你找傅伯母干嘛?”
苏枝抿了口热可可,昨晚哭的泛红眼睛已经消了肿,她双眸微微失神,看着窗外道:“我如今也二十二岁了,上次见傅姨,觉得她说的很对,我身边没有长辈可以给我出谋划策,我想让她帮我介绍几个青年才俊认识。”
李蔓瞪大了眼,“不是吧?你想谈恋爱了?”
苏枝十分认真地看着李蔓,“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李蔓睨着苏枝娇美可人的脸蛋,手摸着下巴,“只不过这一般品性地青年才俊见了你怕不是都会Jing|虫上脑,真不真心可就难猜了。”
苏枝低头,“所以才要傅姨帮忙介绍,想来她认识的人品性都比较可靠一些。”
李蔓见她来真的,哈哈笑了两声,“行,我这就帮你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