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念,我很清楚的告诉你,从今往后,如果你再敢出现在言朔面前,我不会放过你。”
韦昊看不下去了,叹了声气,试图劝解,“成小姐,是我让向念来的,我觉得言总应该会想要见她。”
话音刚落,被成宛丝一眼瞪了回去,“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她对言朔来说是什么恩人吗?不是,是仇人,扫把星。言朔见了她就没一件好事。”
韦昊被她的话怼的哑口无言,成宛丝又将目光重新放回到向念身上。她拳头在口袋中攥紧,强压着心中的怒气,“走,马上走,这里不欢迎你。”
气氛冷到了极点。
病房前的三个人无声对峙,最终是韦昊宣告拗不过成宛丝,悄悄给向念递了个眼色,“不然,你先回去吧,等言总醒了……”
“我不要。”
向念收起卑微祈求的样子,目光也逐渐深沉了起来。
她没有别的心思,不是想再去打扰他,伤害他。
言朔受伤了,她只想见他,看他一眼。哪怕能为他做点什么,都好。
如果这都不能实现,如果她今天见不到他,她可能会死掉。
“我今天一定要见到言朔。”
向念与成宛丝对视,一字一句,无比坚定。
她不是挑衅,但在成宛丝眼里,足以点燃她全部的怒火。
“你不配。”
“配不配,也是我自己说了算。”
向念没准备再多废话,她绕过成宛丝,再次伸手去推门。手刚触碰到门把手,把成宛丝一把拉住。
她力气很大,死死攥着她的胳膊。向念一时间动弹不得。
“放开我。”向念压低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我要进去。”
然而无论她怎样挣扎,都始终挣不脱成宛丝。
她越是用力,她就攥的越紧。
两人在无声之中对峙良久,最终成宛丝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军刀,对着向念比了上去。
“向念,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什么?”
“我分明就警告过你,如果你敢伤害他辜负他,我就用它在你身上划个口子。”
“怎么样?还不走吗?”
刀刃上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向念视线瞟过去,神色较比刚才竟有几分平静。
她一只手仍然握着门把手,指尖泛着白。
面对成宛丝的威胁,她没有任何退缩的一丝,声音极度冷静,“如果我让你划一下,我就能进去看他了吗?”
也许是她太过执着,成宛丝再也抑制不住,抬手在她胳膊上重重划了过去。
刚好划在向念握着门把手的那只胳膊上。
“我说过了,不可能让你见他!”成宛丝怒道。
她情绪有几分崩溃,染了血的刀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像一个出发痛觉神经的开关,落地的那一瞬间,后知后觉的剧痛蔓延上来。
向念眉头眉头蹙起,但是却一声不吭。鲜血涌出,只在一瞬间。很快便透过燕麦色的毛衣,渗了出来,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韦昊见状喊了句,“成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冲过来,想要拉住向念,却被她避开。
“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他开口提议。
向念却缓缓摇摇头,她脸上的血色已然褪尽。胳膊上的疼痛嚣张地朝她袭来,她却死死咬着牙,从头到尾都没松开握着门把手的那只手。
成宛丝没拦着,她终于透过一小片玻璃看到病房里的情况了。
阳光很好,很刺眼。
她想看到的人,却看不清。
向念目光直直地看着里面,咬咬牙,拧开了门。
门开的那一瞬间,她重重地舒了口气,朝身后的人轻飘飘扔了句,“我就想进去看他一眼。”
她的动作已经不像由大脑控制,反倒像是自发反应。那股执念让韦昊彻底愣在原地。
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仔细闻,甚至还能闻到言朔身上那股熟悉的清香,淡淡的,萦绕在房间里的每一寸空气里。
向念看到言朔的那一瞬间,连疼痛都忘却,三步并这两步朝他跑了过去。
他躺在病床上,唇线紧抿,脸色不佳,头顶还围着纱布。阳光照在他周身,散发着一股绒绒的光。
她站在病床前,只觉得周身一片冰冷。她想冲过去抱他,可是她只是站在原地。她带着渗人的温度,不想去触碰他,沾染他的美好。
这一切,真的都是她的错。
如果她不去招惹他,他本该好好的。
明明几天前还好好站在她面前,现在躺在病床上。脆弱又安静。
输ye一滴一滴往下掉,连带着她的心也拧着劲的疼,一下一下的。向念知道,那是昏迷状态无法进食要打的输ye。
她来得急,走下楼打车的时候,崴了脚,摔倒在路边,手掌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