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徐斯年。
徐斯年又把目光投向了林冉,目光里赤/裸裸三个字:怎么办?
林冉回看过去——爱怎么办怎么办。
徐斯年挠她的掌心,林冉想把手抽回来,却又被他握的极紧。
“松开。”林冉低声道:“我看看她的伤势。”
她说话声音低,但在空荡寂寥的山上,这话依旧能准确无误的传递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尤其是姜小鱼。
不知怎的,单是听到这句话,她就脊背发寒。
望向林冉的眼神带着几分恐惧 。
林冉却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长羽绒服下摆卷起来,尔后蹲下,目光直视着她,“哪只脚扭到了?”
姜小鱼的眼泪刚好落在侧脸上,她抬起手背擦了下,显得格外楚楚可怜,林冉却没时间看,见她不回答,便自作主张开始脱她左边的鞋子,姜小鱼立马道:“是这边。”
她说的是右边。
于是林冉又换了一只脚。
“现在有点冷。”林冉自顾自说着,却已经把她的鞋子脱了下来。
加绒的,就连袜子都是白色加绒的。
林冉顺势把她袜子也扯了下来。
白皙的脚丫就那样露在外面。
凛冽的寒风刮过,姜小鱼的脚掌都缩了起来,五个脚趾头蜷缩在一起,不停蠕动,像极了怎么走都走不动道的毛毛虫。
林冉又把她的裤脚往起卷了卷,看到脚腕处确实有红痕。
就在脚踝那儿。
她的手刚挨过去,姜小鱼便瑟缩了下。
林冉看她,一脸淡定:“我还没按。”
姜小鱼委屈道:“你手凉。”
林冉闻言低下头,猝不及防在她脚踝那摁了一下。
姜小鱼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林冉给她揉了几下,手法还挺自然,“不好意思啊,我这人自小体寒,手在外边冷得快。”
“你多担待。”
说着又给她摁了几下。
姜小鱼咬着唇,时不时发出几声嘤咛。
像是在忍着疼。
想哭不敢哭。
看上去更加惹人怜爱。
林冉弄完了,这才站起来,“你自己穿吧,我手确实有点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姜小鱼瞪了她一眼。
姜小鱼慢悠悠的穿好鞋袜。
她的脚在冷风中吹的都已经有些发僵。
林冉朝她伸出手,拉她站起来,“放心吧,问题不大。”
“回去以后休息两三天就好了。”
“主要是——”林冉微顿,然后慢慢凑近她,声音压得更低,“以后不要再上山的时候穿增高鞋。”
姜小鱼:“……”
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林冉急忙撤开,“我可没欺负你啊。”
“你现在哭了算谁的?”
林冉退回到徐斯年身边,从徐斯年兜里找到纸巾,先给自己拿了一张擦手,然后又给她递过去一张,“到时候让那谁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把你怎么样了呢。”
她不说还好。
一说就像打开了姜小鱼的眼泪匣子,哭得更厉害了。
她抽噎着,眼泪啪嗒啪嗒掉。
林冉戳了戳徐斯年的腰,朝他眼神示意——要不要上去劝?
徐斯年摇头。
连带着阿礼,一行三人等了近十分钟。
姜小鱼才停住哭。
梨花带雨,眼泪如瀑。
但令人震惊的是,她哭完之后妆没花。
林冉看得都于心不忍。
她觉得姜小鱼要把这个演技用到戏里,那必定是每年拿奖到手软。
哭完之后,姜小鱼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哑着声音道:“我们走吧。”
“你还能走么?”林冉问。
徐斯年看了林冉一眼,林冉无奈的耸耸肩。
她怕这位一会儿哭倒在山上,到时候她们还要背个故意伤害的罪名。
毕竟这里没有监控,任由她怎么说都行。
姜小鱼点头,隐忍而坚强,“我没事。”
“你们一会儿不还有事吗?”姜小鱼仰起脸来笑了笑,“不要因为我耽误了行程。”
林冉面无表情,“好的。”
姜小鱼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崩裂。
这种时候不应该说:没关系/没事的/你身体要紧吗?
她风轻云淡来了一句:好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真的不要耽误我们行程!
姜小鱼站在风中,思绪凌乱。
她还能走,只是走路一瘸一拐的,极为缓慢。
林冉最后看不过去,到她身边借给她力,让她扶着自己走。
到了山下,依旧冷清。
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