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徐斯年回答的理直气壮，“女朋友。”
林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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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冉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
外面天都有点黑了，她也确实饿，吃饭的时候根本顾不得说话。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她才摸着肚子往后边椅子上一靠，“好饱。”
“还喝汤吗？”徐斯年问。
林冉朝他眨了下眼，“有吗？”
“在厨房炖着。”徐斯年说着拿起她的碗去厨房，林冉就那么看着他的背影。
总还是觉得有些迷幻。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就这？就这样在一起了？
好像跟平常没什么差别。
林冉的思绪又开始跑远。
直到徐斯年把碗放在她面前，陶瓷和桌面碰撞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林冉才回过神。
“在想什么？”徐斯年问。
林冉下意识摇头。
隔了会儿，她才说：“就感觉……不真实。”
“嗯？”徐斯年看着她。
“你能明白吗？”林冉手里握着勺子，在碗里舀了几下，皱着眉说：“就好像是睡了一觉，我们就在一起了。”
“然后……”林冉顿了半晌，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找不到语言来描述自己的这种感受。
徐斯年一直都保持着沉默。
等到她纠结了一会儿时，他才出声，“我一直都很无趣。”
“从小到大，都很无趣。”
“性格也很古怪。”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你有真实感。”徐斯年抿了抿唇，表情不太好，语气却很诚恳，“你说什么，我会去做。”
“不是。”林冉摁了下太阳xue，“就单纯觉得不真实。”
“你抱我的时候感觉很真实。”徐斯年说，“吻我的时候，感觉也很真实。”
“这些感受都是真的，爱情就不是假的。”
林冉：“……”
逻辑满分。
她安心喝完了汤。
照旧是徐斯年洗碗。
她帮着把东西收到厨房，然后徐斯年就让她去看电视。
“我又不是小孩。”林冉说：“以前都是你洗碗，今天我来呗。”
徐斯年摁住了她的手，笃定道：“我洗。”
林冉不解，“以前你说我是客人不让我动手，现在我是你女朋友为什么还不能洗？”
徐斯年看着她。
良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把手伸进洗碗池里，洗洁Jing泡沫没过他的手，“你在你家都没做过这些事情，没道理来我家就要做这些。”
“不是我女朋友的时候尚且没让你做，变成我女朋友以后更不会让你做。”
林冉：“……”
“徐斯年。”林冉喊他，“你也太会哄人了吧。”
徐斯年皱眉，“有吗？”
林冉重重点头。
她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心总会不自觉跳快几拍。
“我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徐斯年说：“你在你家是什么样，到我家就应该更好，不然你和我在一起，我也太失败了。”
“我现在没钱，送不了你很贵的东西，甚至带你去不起很贵的餐厅。”他的声音有些闷。
林冉匆忙打断他，“你别这么说，我现在也不缺那些啊。”
厨房里的水流声更加清晰。
几秒之后，徐斯年道：“你不缺，但我不能不给。”
他说的认真且笃定。
林冉忽然叹气，话锋一转，“那我现在能帮你做点什么啊？”
徐斯年想了想，“站在门口，看着我就行。”
“昂？”
“那要不抱着我？”
林冉一脸错愕，“嗯？”
徐斯年：“你昨晚就这样的。”
林冉：“……”
“我走到哪你都跟着。”徐斯年想到昨晚的场景还有点好笑，“比阿礼小时候都粘人。”
林冉：“……”
别说了！
记忆都在！
她想起来都觉得：哦！这糟糕的世界！
但她看着徐斯年宽阔的背，还是没忍住，双臂张开，从后边慢慢环住他的腰，慢慢收紧。
脑袋靠在他背上，脸也埋在他背后。
“别说了。”林冉闷声道：“再说就没脸见人了。”
徐斯年低笑一声。
林冉感知到了，脑袋撞了他的背一下，“忘记吧。”
“真的太丢人了。”
徐斯年把洗好的碗放在一边，擦了手之后才握住她的手，“我觉得挺可爱的。”
林冉下意识反驳：“你脑子有泡吧。”
徐斯年：“……”
“或许谈恋爱的人脑子都不太好？”
徐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