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姐夫喝多了,醉气醺醺的斜躺在沙发上,一条腿耷拉在地上,另一条腿窝在扶手上,整个人像只蜗牛缩成一团。
他头发有些长了,脸颊红红的,胡子拉碴,胸前解开两个扣的白色衬上沾了不少酒渍,裤子裆部紧紧的皱在一起堆得老高,连鞋子都没换就进了房间。才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姐夫比第一次见面时清瘦了许多。他终究还是妥协了,不等找到合适工作,便顺从表姐的意愿选了自己不喜欢的销售工作。对表姐来说,一个男人做什麽不重要,能赚到钱的才是好男人。
「姐夫?」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动我!」出乎意料的,姐夫神经质的大叫一声,躲开我的手。他警觉的抬起头,双眉紧锁,眼睛因为强烈的灯光而眯缝着。看到是我,姐夫又重新低下头,嘴里似乎嘟囔了一句什麽,声音很轻。我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一股浓郁的酒气吹过来,痒痒的。
「水。」他说。
我放下书包,倒了一杯蜂蜜水递过去。姐夫迷迷糊糊接过,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突兀的喉结上下滚动,由於喝的太急,水沿着他两边的嘴角流出来,从下巴到脖子,洒的到处都是。
喝完,姐夫打了个响嗝,两片薄薄的嘴唇轻轻蠕动,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看他喝的那麽酣畅,我也跟着口渴起来,一口气把杯子剩下的水喝了个乾净。
姐夫又重新倒在沙发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我能想象到表姐看到这个场景的反应。不等把包放下,她便会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姐夫面前开始像机关枪一样扫射:没能耐还要喝那麽多酒,活该自找罪受,一天天酒没少喝,钱却没见多赚几个……哪怕姐夫一言不发甚至听不到,她也可以一个人说的唾沫星子直溅。
从来北京那天开始,甚至更早一些,她便把这种数落当成了一种生活常态。表姐从来没有发觉,即使读了大学留在了北京,也不能改变她骨子里农村妇女的那种尖酸刻薄,斤斤计较。
唯一令我困惑的是,姐夫为什麽一直心甘情愿的忍受着。显然,他并没有那麽爱表姐,至少表面看上去没那麽爱。
房间里只有钟表吧嗒吧嗒走动的声音,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然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常常这样,但始终不得而知这种所谓的熟悉,到底是我真的梦到过而又在现实中再现,还是它只是一种现实中的景象曾经出现过在我梦里的错觉。自己好像步入了未来时间的某个节点,一切其实早就蓄谋已久,只等我的到来。
想到这,一股难以名状的兴奋从脚底快速蔓延至全身。
「回卧室睡吧,姐夫。」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姐夫没有回答。我又试探着替他脱下了皮鞋和袜子,姐夫依旧一动不动。奔波了一天的他,鞋垫和袜子都是shi的。也许是鞋子不太合脚,姐夫左脚小母脚趾被磨的通红,脚背上有一条淡淡的勒痕。
我觉得自己像在梦游,所有的语言和行为都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而不是大脑思索的结果,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麽。我下意识抬头看一眼墙上的钟表,指针刚好指向九点三十分,表姐把它调快了五分钟,所以现在是九点二十五分。表姐出去和朋友唱歌了,按照她的习惯,11点之前回家的几率不会太大。我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可能多一点也可能少一点。
我把姐夫的手臂放在肩膀上,搂住他的腰,使出浑身力气才能勉强把他架起来。喝多的人身体通常会变得异常沈重,姐夫的脚步踉踉跄跄,拉的我东倒西歪,虽然只有几米远的距离,我却走了将近五分钟。他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几次挣扎着从我手中挣脱,都被我生生抓了回来。两人险象迭生,要麽差点撞到墙上,要麽差点被椅子绊倒摔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走到卧室,姐夫一把将我推开,径直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床上,白色衬衣由於刚刚用力过度第三枚扣子被扯了下来,露出微耸的锁骨,扣子不知道落到了什麽地方。我顺势趴在床边,跪在地上大口喘气,浑身上下差不多shi了个透。呼吸着姐夫身上散发的酒气,我好像也有些醉了,头晕乎乎的。
隔壁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在反反复复练着《雪之梦》的钢琴曲,一遍一遍总是练不好。忽高忽低的音乐声回荡在夜色中,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我的视线始终无法离开姐夫鼓起的裆部,它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吸引着我。我想要不顾一切解开他的腰带,隔着内裤,用额头,用鼻子,用下巴在他的鸡巴上来回摩擦,直到它傲然挺立。我会如饥似渴的吻它舔它,用温暖shi润的嘴将它包裹,然後将鸡巴整根吞下,让它在我的喉咙中游弋。一想到记忆中姐夫那根粗壮,青筋毕露的Yinjing,还有充血状态下饱满昂扬的gui头,我下面就肿胀的厉害。我的手再也按耐不住,向前伸去。
姐夫衬衣的扣子一个接一个被解开,他的上半身一览无余的暴露在我的面前。胸膛的皮肤结实而且平滑,只是左边ru头的那根又粗又长汗毛不知什麽时候被拔掉了,又重新长了两根新的,尚未成形。肚子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不定,但上面却没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