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早餐时间,值星官一宣布用完餐自行下餐厅,不少人就随便吃一吃,为了赶回寝室多睡一点回笼觉,而徐立却不行,因为他跟琮铮等等是七九卫兵,距离上哨时间没多久。
他吞完最後一口包子,俐落清洗完餐盘,接着小跑步奔回寝室,即使时间很短,他也想小睡一下。
昨天晚上疑似见鬼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加上酒鬼班长发疯、下哨後又没睡到甚麽就起床,头昏脑胀的。
寝室内,上下铺的学长都早早回来躺平了,班长也在,他坐在自己的床上。
徐立向班长点头打个招呼,就轻轻地放慢动作爬上床,怎知脚一个踩不稳,就晃到了床,把下舖的学长吵得翻过身去,这让徐立僵在那里,不敢再有动作。
约莫停留几秒後,他再度尝试,岂料床架发出的咿呀声响,竟比平常大声,让他一脸不好意思地放弃爬上床的念头,决定趴在寝室里唯一的桌上睡。
当他转身时,却见阿家班长对他招手,又在自己的床边点了点,像是要徐立过去坐。
徐立犹豫着该不该坐班长的床,正踌躇时,阿家班长一把拉了他过去,并且在他耳边小声说:「这里给你睡。」接着就穿起靴袜,两手插在口袋,潇洒地走出寝室。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一句话简直是恩典,连学长们都不太敢在阿家班长不在的时候坐这张床,更遑论要躺在上面,大家伙倒不是真正畏惧阿家班长,而是觉得坐完还要整理舖平有点麻烦,索性就都不碰。久而久之,这张床也就乏人问津。
如今,阿家班长赏了他可以躺在上面睡……。
徐立感到受宠若惊,他盯着枕头,很想扑上去埋首其中,感受阿家班长沾染上去的气息。虽然寝室里的人都在睡,他也提不起胆子,唯恐哪一位学长突然睁开眼,目睹一切,他可就万劫不复了。
内心再三挣扎,结果变成他非但没睡到,也没趴到桌子眯一下,连上就午点名,接着就是午间洒扫,然後上哨。
他後悔自己没有打铁趁热,好歹枕一下阿家班长的枕头也好,「唉……早知道就躺上去。」嘴里嘟囔着。
琮铮这次换回副哨,听见徐立在喃喃自语,却不想搭理,万一又惹上甚麽衰事,招来一顿晦气。
徐立也不是没感觉到琮铮在不开心,只是没料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倒楣遇上一个酒量跟酒品都很差的带班班长,在上哨前被士官长灌了一小杯高粱,就发起酒疯。
下哨後,正值第一堂课休息时间,在穿堂放装备时听见学长们说那个带班班长昨晚下哨没回连上,倒在路边呼呼大睡,是後勤的机务士早上慢跑时看见,通知连上去拖回来。
连长知道时,只丢了一句:「禁假一天。」宝贵的休假就因酒误事而白白消失一天,这样的处罚其实算轻,显然是不想闹大。
这处置却让某些人不满,特别是昨晚哨上被无故凶骂的人感到不平衡,觉得连长的处置有失公允。
更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上位长官来电关心,原因是接到有人指控士官酒醉还哨上玩兵,还说出了带班的名字,明显有人通风报信。
这消息传到了陈立伟班长耳中,当下不作他想,咬定是琮铮去申诉的,就在第二堂课结束後,利用收拾器材准备打饭用餐的空档,把琮铮叫到一边去质问:「是你打小报告的对吧?」
徐立恰巧经过两人附近时,他看见陈班一脸不悦地在问琮铮,不禁替琮铮捏了一把冷汗,无奈不方便继续听下去,所以他跑回寝室问比较好相处的学长该怎麽办。
「他会被怀疑也很正常,谁叫他刚来就闹那麽大,陈班会找他也是自然。」跟他同边上铺的学长坐在下舖的床上,吸着菸说道。
对面上铺的眼镜学长坐在桌前,赞道:「如果真的是你同梯,也真够胆的,我欣赏!」
「万一他是被冤枉的呢?」徐立担心地问。
「那也只是刚好而已,让他知道一点人情世故。」睡在靠门下舖的学长,挺着肚子躺在床上,幸灾乐祸地说道。
总之,没有人肯出主意解围,都要徐立别淌浑水,「别担心,不是他做的就不会被找麻烦,是他做的,你担心也没用。」跟他睡同边上铺的学长安抚地说句中肯的话。
「不过士官长也很故意,灌甚麽酒,明知道陈班是出了名的酒品差又没酒量,算陈班倒霉。」
「士官长也是出了名的会玩学弟啊!灌酒算甚麽,之前不是还把一个刚下部队的下士脱光,在他面前跳好几下。」
「干,变态!……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哈……。」
「连上只有宋班跟阿家没被玩过,连士官长都敬他们三分,因为他们太Jing壮了,士官长玩不起,哈!」
「甚麽太Jing壮而已,是超Jing壮,体适能比赛有他们在,我们连上走路都有风,去年才因为得了名次,连长高兴得放他们去外宿。」
「这麽爽?外宿耶,好想也外宿一下去三百店。」
「靠北,三百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