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双 钩
孟春雷右手扶车把,腾出左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擦拭了一下汗水。尽管早上的阳光远没有正午的热辣,而且随摩托车的极速前行,晨风迎面,但紧张、惶惑和对于前景的未卜还是让他浑身燥热,汗水汩汩不断。
“小雷,看你热的,车都开这么快了怎么还流这么多汗!”与孟春雷并行驾驶另一辆警用摩托的一个人大声说道。“别骑那么快,咱俩可都没戴头盔!”那人继续大声嘱咐道。那人与孟春雷一身淡蓝色的交警夏装,年龄比孟春雷大上四、五岁,寸头圆脸,浓眉虎目,阔口方鼻,身板也比孟春雷魁梧厚底。
“哦,铮哥!”孟春雷应和,慢下了摩托车的速度,左手又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雷子,不就是会会一群小毛孩子吗?至于这么紧张兮兮嘛!”那位诤哥咧嘴对孟春雷调侃道。
“不光会会,还得...还得...他们指挥交通......”孟春雷支支吾吾地回复道。
“交警还怕指挥交通,你不会连这也忘了...诶,我到现在也没太明白,去他们那指挥哪门子交通?记得你好像说...与他们发生了点误会!”
“啊?哦...是...是有些误会...去解释一下...所以...所以......”
“呵呵,小雷,平时你能说会道的,我两张嘴也说不过你一张,哈哈,今天这是怎么了?哈哈哈哈......”
孟春雷心里越发烦乱,索性不再回答。梁铮是他在警队最熟悉的人,既是上司,又是敬重的大哥。他第一天到城郊交警支队报到那天,就是这位直爽、开朗、甚至有点大大咧咧的副队长接待的自己。初次见面,没谈上几句,这位豁达的副队长就爽朗地拍打他的肩膀边说边笑,让他顿时抛了紧张和不安。自此,他就从心底信赖上这位亦兄亦友的副队长,梁铮也把这位初进警队的新人当作弟弟一般。两年多来,两人除了在工作上日日接触,私下里也亲密?间。甚至让梁铮的未婚妻——一位文静漂亮的空姐都有些妒嫉。不知是不是有了危机感,一直不肯吐口的空姐终于答应了年近三十的梁铮的第五次求婚,并同意把婚订在今年的国庆节。记得那晚梁铮兴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孟春雷,孟春雷如同自己的喜事将至一激动得大喊大叫。两位好兄弟在酒吧喝得烂醉,相互依扶,摇晃踉跄的步伐,在寂静的长街上画出了一条?规则的曲线。孟春雷真心地为自己的好大哥高兴,已不听使唤的嘴一遍一遍重复祝福的话语。可是,最后不知怎么,他哭了,抱梁铮,哭得很伤心。尽管事后他向梁铮解释那是为他留下的幸福的眼泪,但,没有说出来的,还有那隐藏在内心最隐蔽的角落、自己都不知所以的失落和哀伤。直肠子的梁铮哪里觉察得出这些难以捉摸的情感,捶孟春雷的肩膀抱怨他高兴怎么还哭。“你是我兄弟,也就是你嫂子的小叔子,嘿嘿,还不跟一家人似的?”梁铮豪爽的许诺让孟春雷更加感动。自此,两人同事加兄弟的情感丝毫没有退,甚至更胜从前。
随梁铮婚事的临近,孟春雷自觉地为梁铮分工作中的任务,让他有更多的时间投入在新房的装修布置中。梁铮也心知这位好兄弟为自己的付出,期待婚事完毕好好感谢一下他。三天前那个夜晚,那个路口的夜班执勤应该是梁铮的,孟春雷得知梁铮当晚需要赶回去接收订做的家具,又主动地为他替了这个班。平静的生活也就是被那个夜晚中的那场不期而遇的遭遇底打破了......那晚回家的路上,年轻的交警甚至还恍惚地觉得那只是一场虚幻的魇,这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在一个执法的警察身上发生!尤其,施予者还是一群尚未成人的少年......当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头进了浴室。站在水丝密集的蓬头下,触摸到自己身上已干化了的点点Jing斑,才又一次警醒到刚刚经历过的、那段不愿正视的魇都是?情的真实。他搓揉自己的身体,手指在光滑紧致的肌肤上顺胸膛滑至小腹,继续滑落到......少年的手指也曾这一路下落,直抵禁地。他的手握刚刚被少年手指占领过且羞辱过的地方,由于被尽情的搓摩和柜中那个神秘壮的卖力咂吮,已经有些红肿。但,依旧滚烫!他握住那根滚烫的东西,试图重现出那个让他恐惧、屈辱、又感到从未有过的刺激的场面。随手掌的律动,他的心酥麻麻的,刺痒痒的,脑海里也是乱糟糟的:那些究竟是一群什么的少年?今晚难道仅仅是一场偶遇?三天后的赴会将是什么的情形?突然,一个奇怪的年头闪进孟春雷的脑海,今晚是梁哥的班,如果我没有去替他这个班,梁铮是不是也会遇到他们?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不是也会......想到这,孟春雷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会有这的想法!梁哥即将与美丽的新娘步入新婚的殿堂,这种猜测简直对他是一种亵渎!可是,可是如果真的是梁哥当班,这场遭遇果真会避免?还是...会更糟?这时,孟春雷的眼前浮现出自己双臂抱颈、敞胸露腹、羞处尽坦地站在那群少年面前听从发落的羞耻场面。他的脸一热,心头也猛地一颤。他狠摇了几下脑袋,试图驱赶走这丢尽脸面的画面。但停下摇摆的头颅,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