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枪实弹的红旗轿车从中南海出发,在国保的严密警戒下,一路向北,奔赴坐落于昌平区兴镇的秦城监狱。
从大门到 204 监区要经过五道门禁,进入监区还有八道,层层近两米厚的铁门在他面前次第打开,这场面他再熟悉不过。
早在 50 年前,他父亲就曾被关押在这里,那时他只有 13 岁,家里寄给父亲的信和衣物从没收到过回复,他曾偷偷尾随军车来这里窥伺,还没进秦城村就被军警手中的步枪逼退。而今故地重游,狱警谦卑地弯下腰,没有一个士兵敢将枪口对准他,他目光所及处的一切障碍物都被清除,这座关满了失败者的监狱本应充满了尖叫、哭嚎与咒骂,然而在他莅临的这天,所有杂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鲜花、笑脸和鼓掌。
鼓掌、鼓掌、鼓掌,如同chao水一般的鼓掌。他所到之处没有黑暗,镜头和镁光灯指向哪里,哪里就是天堂。
权力附加的魅力令他浑身舒畅,意气风发。下属们都明白他不擅长演讲,所以当监狱长谄媚地请求他发表讲话,即被秘书严厉地喝退。而他也?心与喽啰多做纠缠,屏退了尾随在身后一众官员,独自行走到走廊最深处。皮鞋在狭窄的回廊里激荡出重重回音,使他回想起曾被关押在北京少管所的暗?天日的十四岁,当时曾庇护他的那个高大身影,如今在墙的另一侧等他。他推开门,那个高大的身影,仍然是端庄的西装革履,6 年囚徒生涯没将他一米八五的身材压矮半分,剑眉星目的面孔经历风霜后更显深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上戴因他的到来而特别关照的镣铐,而背后的电视机里传颂的,则是身为国家主席的他,每日勤勉治国的新闻联播。
他终于笑了,面对这个高大的阶下囚,志得意满地笑了。他关上牢门,拉下监视窗的挡板,然后伸出双手,紧握囚徒被桎梏的另一双手,欣赏囚徒极力压抑的愤怒焦躁,回报以慰问,用 50 年后的气度,带 50 年前的感情:
「我来看你了,二哥。」
「不许那么叫我!」薄熙来发出低沉的咆哮。然而习近平恍若未闻,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向他贴近了一步,肆?忌惮地抬起手去抚弄他因没有染发剂而暴露出斑白的鬓角。
「为什么不许呢,你不就是我们所有人的二哥吗?」习近平反问,「我,岐山,正声,源源,平平,我们从小到大,不都是这称呼你的吗?」
「你就是这对你二哥的?」薄熙来咬牙切齿地问。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40 平米的起居室,40 平米的活动场,洗衣机、收音机、电视机一应俱全,江青申请了十几年都没有得到这的待遇,你不过一个重庆市长得到了,这多亏了我们的兄弟情。」习近平一只手在鬓角摸索,一只手不老实地向下游走,搭上了薄熙来Jing瘦的腰肢,
「听说你在监狱里坚持打太极,这是个好习惯。」
薄熙来打心底感到一阵恶寒,猛地倒退一步,被习近平一把揪住衣领,刚才温柔抚弄鬓角的手猛地扇了他一个耳光。薄熙来被扇得眼前一黑,连退两步,跌坐在床上。
「我记得你扇了王立军一个耳光,把他扇到了美国大使馆,现在我也给了你一个耳光,你能逃到哪里去呢?」
薄熙来低声地呻yin,想抬手去揉热的伤痕,然而手铐的铁链被习近平一把捉住,他将薄熙来的双手挂拷在床头栏杆,修长的肢体横陈在素白的单人床上,而他顺势欺身,跨坐在了薄熙来身上。
「近平,你到底想要什么?」薄熙来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西南军区的指挥权,国家主席的职位,徐才厚、周永康、令计划的黑材料,我全都给了你,我现在不过是一个等死的囚徒,一个活死人,你为什么还要来折磨我。」
「那些原本就该是我的,即使没有你,我也能得到!」习近平揪薄熙来的衣领咆哮,那张圆润敦厚的脸抵在薄熙来面前,使他感到心惊,他已经太久没仔细打量这个一直跟在身后奔跑的弟弟,改革开放后父辈相继平反,他们各奔天涯开自己的政治人生,两家本是结识于延安的世交,因为左与右的分歧渐行渐远,而今两兄弟久别重逢,跟屁虫孩童时代的怯懦已经被涤荡殆尽了,燃烧在习近平眼中的,是毫不掩饰的兽欲。
「我想要的是你!二哥!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欲望和野心!我统统都想占有!」
在薄熙来震惊到失神的刹那,习近平猛地低下头,以近乎啃噬的力度吻了下去,鲜血染红了两人的唇齿,染红了床单,也染红了两个踏近百年中国人尸骨血rou站在权力顶端的红色家族。
那个吻持续的时间太长了,缺氧使薄熙来感到一阵阵晕眩恍惚,挣扎中他不断扭动腰腹,把他健美的腰肢暴露?遗。在深吻中,习近平的手没有闲下来,他一颗颗解开薄熙来白衬衫的扣子,顺锁骨一寸寸向下抚摸,抚过被红卫兵鞭打留下的疤痕,抚过轮廓分明的腹肌,抚过骨架宽大的胯骨,最终停留在脐下三寸,他解开薄熙来的腰带,将瑟缩的性器一把拢在手里。
「不要!」
薄熙来蹬动双腿试图将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