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下了场雪路面变得有些shi滑,李止白跟着项书墨走进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巷,青石路面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被冬日的暖阳烘得开始慢慢融化。
“平安夜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项书墨伸手牵起李止白的手,察觉到掌心传来的凉意他握得更紧了些,“那天是我第一个弟弟进家门的日子,项逸很高兴却不敢在我面前高兴我清楚地记得他僵硬又别扭的脸。”
说到这项书墨轻笑了一声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笑话,他转过头看着李止白低垂下的侧脸继续说道:“但是他还是为那个弟弟办了个宴会请了许多叔叔伯伯来。那晚他们其乐融融,我跟妈妈反而像是外人。”
“她当时坐在小阁楼上看书,房门隔绝了一切喧嚣的敬酒声和恭维声,她知道那些人一定看足了她的笑话,但是我妈妈却还是不悲不喜的模样。”
“阿姨是个强大的女人。”李止白轻声说道。
“是啊——”项书墨嘴里呼出白气,“宴会上的东西难吃得要命我又饿得不行,妈妈就带着我从后门偷溜了出来,坐着出租七拐八弯地到了这来。我之前定的餐厅是晚餐,中午正好能带你来吃吃我童年的味道。”
他抬起下巴对李止白示意着面前的小菜馆,李止白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他抬起头看着这家藏在深巷的小菜馆。
木质结构的老房子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坑坑洼洼,门面没有亮眼的招牌只是用一块同色的匾额挂在上面写着“阿叔私房菜”,李止白探头看去,里面却是空荡荡的,没有客人也没有老板。
“今天不营业吗?”李止白抬头问道。
项书墨摇了摇头带着李止白跨过门槛:“这条小巷本就偏僻没有什么客人,秦叔应该在后厨,我们进去吧。”
屋子很小绕过前面摆的几桌往后走就是院落,与前厅的简朴有不同的风景,白墙黑瓦围成的院子里栽了颗大树,树下摆了张石桌棋盘,餐桌被放在另一侧上头撑着一把大圆伞用来遮阳避雨,周围的竹子花丛更是种得满满当当。
“这里真安静。”李止白看着墙头胖滚滚的麻雀感叹道。
秦叔听到声响匆匆地从后厨跑了出来,他脸上带着欢喜和雀跃,连身上的围裙都没摘。
“阿墨有一阵子没来了啊。”
“这几个月工作忙,没能来看您,”项书墨起身道,“今天带我爱人一起来了,秦叔您随便弄点就好。”
李止白一见项书墨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像小媳妇一样跟在他的身后,莫名觉得有一种见家长的窘迫感,听到爱人一词更是心惊又羞怯。
“秦叔好,我是李止白您叫我小白就行了。”李止白抿了抿嘴正等着秦叔诧异的讯问,却猛然听到对面发出一串爽朗的笑声。
“好啊好久不见你小子出息了,终于谈朋友了,”秦立国伸手虚点了点项书墨调侃道,他转头笑眯眯地对着李止白继续说道,“小伙子长得白净阿墨眼光好有福气,等一等啊,我这就跟你俩做菜去。”
“谢谢秦叔。”
秦叔手里持着大勺子转身钻进了厨房里,项书墨眼底浮起一丝笑意对李止白说:“后来,我妈一跟项逸提离婚他们就会大吵一架,我就离家出走到这里来吃饭等夜深了再回去。”
李止白心头忽然涌起一阵无尽的悲伤和无力,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开了一个很没趣的玩笑:“没想到你也会离家出走。”
“我当然会。”项书墨笑得弯了眉眼,他伸手轻捏着李止白的脸,直到那抹生硬的笑从他的脸上消失。
“我带你来这并且告诉你这一切,不是为了让你同情我可怜我然后原谅我,”项书墨掌心托着李止白的脸颊,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眼角,“我是希望我能跟你一起把原来的我找回来,然后大大方方地站在你的眼前告诉你,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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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笙一觉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一睁眼被窗外射来一束日光刺得睁不开眼,他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坐起身来,身上的被子一点点滑落,光裸的身体在微凉的空气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赵笙侧头看去发现身边的文琪早已不见了身影。
赵笙也不太在意,想着应该是文琪自己醒了就回家了吧,他拿起空调遥控器开高了几度,脱了身上仅剩的内裤赤身裸体进了浴室。
热水浇在身上更让人昏昏欲睡,赵笙仰起头闭上眼睛,昨夜的一幕幕快速从脑海中闪过,昨夜文琪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喝得脸颊通红双眼也失了焦点,身子东倒西歪一言不合就冲上来扑人,最终画面定格在那截细韧的腰和无意擦过耳廓的吻。
赵笙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呆呆地站在花洒下。
文琪应该会断片吧……吧?他喝醉了我好意收留他,混乱之下有点肢体接触也是正常,况且就算他记得又能怎么样,不过是抱了几下而已。
虽说心里这样想着,赵笙还是手脚麻利地披上浴衣走了出来。
他一手擦着shi漉漉的发丝一手拿着手机,指尖停在聊天对话框上顿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