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始终觉得,和帕纳斯在一起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像是被蜘蛛网住的猎物,自己毫无所知地撞上捕猎者的网,然后一点点被缠紧。只是,帕纳斯的行为总是恰到好处,尚且不至于让他觉得窒息。
譬如他每天被迫打开双腿,让帕纳斯扩开身体,还会塞进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那些东西似乎并不会伤害他,但让他觉得很古怪,小腹有轻微的灼热感,像有什么东西割开了血rou。
于是他忍不住问:“一定要这样吗?”
帕纳斯猩红的复眼转过来看着他,“你想被弄坏吗?”
他的语气冷漠,却是在叙述他自己克制的欲望,于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显得语气重到显得格外严厉。
安格下意识闭上嘴,抿紧了唇。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内心确实依旧将帕纳斯当作当年那个会教训他的长辈,在他背错神界条款的时候冷漠地斥责他。
所以惧怕。
但他还是要问:“这到底是干什么呢?”
帕纳斯盯着他,难得露出一个笑来,只是那笑容也显得有些僵硬,不过是勾起嘴角的浅淡弧度。
但是他的语气愉悦,用音线干净的声音说:“将你变成更适合的雌巢。”
雌巢?
对于安格这样天生纯净的神明而言,这个词显得有些陌生了。他执掌的是光明与善良,他的信徒大都信奉洁身自好克制欲望,于是他也对一切肮脏的想法所知甚少。
因此他很想问这到底是什么,但是出于某种不太好的预感,他决定不问了。他觉得问题的回答肯定不是他想要听的,说不定还会问出什么让他反感的话,以至于这场仪式无法进行下去。
是的,单纯的神明将这种行为视作某种不得不做的仪式,
深渊的恶魔都是他的熟人,身边的神明一个个堕落,无论是他的长者还是后来者,都成为了深渊的一部分。他本以为自己最后的下场也是这样,却没有想到神谕先一步降临了。
与其说是神谕,不如说是诅咒。
来自他们那位已经消失的父神,诅咒他成为深渊的妻子满足恶魔的欲望,否则深渊将沸腾,然后淹没大地。
安格努力忽略这是个多么荒唐的要求,却最后还是在深渊开始蔓延的时候来到这里。
他走神的时候,帕纳斯的手指似乎已经触摸到了很深的地方。
帕纳斯的手指本来就已经够长了,然而堕落为恶魔之后,他的骨骼发生了剧烈变化,本就修长的手指几乎畸形地拉长了。每次被他的手指完全摸进去的时候,安格都错觉自己的小腹里已经被触摸到了藏得很深的敏感处。
但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他感到帕纳斯的手指在很小心地触摸柔软的内壁,而后似乎摸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让他有种莫名的触电感,腰身下意识弹了一下。
“那是什么?”他开口问。
帕纳斯这时候已经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手,语气冷淡地道:“孵化卵的地方。”
安格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帕纳斯修长的手指上,发现上面真沾着属于自己的黏糊糊的透明ye体。只是,这一次帕纳斯没有让他清理,而是放在自己嘴边,轻轻舔了一口。
那张圣洁冷淡的面孔做这个动作有种奇异的致命美丽,低垂下来后猩红眼眸被遮盖而去,苍白面孔之上略微吐露的一截红舌仿佛纯白画纸上刚刚画上的一片花瓣,鲜艳而且鲜活。
“很快就好了。”他轻轻笑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躺在自己身下的神明,“安格,做好迎接的准备了吗?”
安格还在微热的情chao之中,闻言只能不解地看他。
帕纳斯收敛了自己过分暴露情绪的表情,而后重新拉开安格的修长双腿,将手指重新探进去。
这次,他很快重新找到了那个地方,并且将指尖抵住了那里。
“等等,等等!”过于激烈的感觉让安格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锋利的节肢牢牢扣住了,“帕纳斯!”
他感到帕纳斯在用指尖戳开那个地方,仿佛血rou内部有什么被分开的惶恐与浪chao般的快感同时席卷上,几乎要将他逼得哭出来。
“你到底——”
他的突然失声了。
帕纳斯无视了他的挣扎和排斥,用指尖撬开一个小口,然后将某个圆珠状的东西放了进去。
小腹处仿佛有什么炸裂翻涌开来,他的脑海一片空白,过激的快感让他直接射了出来。
白色的ye体溅到了帕纳斯的身上,但此刻这位洁癖到堪称变态的恶魔毫不在意。
反而,他用十分满意的语气说:“为你催化一个生殖腔,不过不是永久的,不必害怕。”
毕竟,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雌巢被别的雄性进入呢?
就像被被快感这样击垮失态的安格,当然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