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因为无法忍耐而重新睁开眼,安格都没有理解身体里到底被进了什么东西。
像是绵软的毛团,又像是一团杂乱的钢丝,甚至他有些毛骨悚然的猜想,怀疑是否是帕纳斯将自己的造物放了进去。
帕纳斯曾经是执掌公正的神明,也是虫族的造物者。
尽管,当时的众神十分费解帕纳斯怎么会创造出这种奇形怪状形态各异,甚至堪称丑陋一点也不符合众神美感的东西,但也不得不承认虫族是大陆上最为庞大也最为奇特的存在。
然而安格实在没法喜爱帕纳斯的造物,他看到那些节肢和膨大的腹部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
这种恐惧大概来自帕纳斯。
这些造物和他们的造物主一样冷漠而残酷。
“可以了。”帕纳斯的声音从他头顶响起,随着说话的声音,他甚至用手拍拍安格的大腿根,轻描淡写地道,“可以合上腿了。”
来自下腹的瘙痒感已经让安格的眼角泛起艳丽的红,甚至还有些许泪光闪烁。
他听从这句话,颤颤巍巍地将双腿合上,却被那一瞬间来自身体内部的快感逼迫得重新张开双腿,像是将自己献祭的祭品一样,无奈又可怜地向恶魔乞怜。
“太,太难受了。”他的隐忍表情里透出一点近乎虚假的脆弱神色。
帕纳斯看着他一片狼藉的下体,只是神色平静地将手里沾染的透明ye体擦在他的小腹上,冷酷而又从容地看着漂亮的身体在他这动作下颤抖得浑身皮rou都泛出粉色。
“不,帕纳斯,别这样!”安格猛地坐起身来,不知道该合上腿还是打开。他腿上的肌rou已经绷紧了,腿根仿佛抽筋似的高频抖动起来,弓起的脊背像是一根雪白的弓弦。
然而,帕纳斯不过是高高在上地对他命令道:“听话。”
安格咬紧了牙,努力地合起腿。
这个动作让打开的肠道缓缓闭合了一点,因此与刚刚进入身体里的东西相互摩擦,爆发出一阵如同在敏感点搔刮而过的快感。
他的眼前一阵阵发白,但是他没有忘记,帕纳斯对他大概没有什么爱护之心。
果然,在他努力地顺从之后,帕纳斯只是弯下腰,将沾染着晶莹肠ye的手抵在他面前,轻声道:“舔干净。”
安格的睫羽猛地颤动了一下,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帕纳斯。
帕纳斯似乎不太理解他的情绪似的道:“嫌脏?这是来自你自己的身体的东西。”
“不,不是。”安格这一下子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的身体很干净,帕纳斯的也是,不存在嫌弃脏的问题。只是,就算他什么也不懂,也觉得这个动作实在太过分了,好像带着一种奇怪的意味。
他不是很想做这件事。
帕纳斯看出了他表情里的意思,于是目光重新放在了他小腹上,淡淡道:“或者我继续这样擦干净,或者你舔干净。这只是个小惩罚,我不喜欢你不听话的样子。”
安格微微一愣。
很早之前,帕纳斯也说过类似的话。
或许是因为他执掌公正,所以他做的许多事情都被认为是对的,但小时候的安格总是屡屡犯错,到了帕纳斯面前又只能可怜巴巴地希望这位成年的神明能宽恕他的罪行。毕竟,安格犯错并不是因为调皮,他很乖,他犯错只是因为脑子比较笨,总是忘记帕纳斯的准则。
那个时候,帕纳斯就对他说,不喜欢他犯错,这是不听话的表现。
他正这么呆着,帕纳斯似乎失去耐心了,手开始下移。
安格终于回过神来,他几乎是追逐着帕纳斯的动作低下头去,含住了他的指尖。
帕纳斯的动作顿住了。
他的手修长而苍白,在黑暗里沾染着白色微光,如同一段晶莹剔透的白瓷。安格的肤色也很白,那种莹润的象牙白充满了生命和光明的温暖感,因而显得那水红色的唇透出一种近乎yIn糜的色彩。此刻,那唇瓣含住他苍白的指尖,就像是花瓣柔软地包裹一柄苍白的刀刃,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谨慎。
帕纳斯的复眼齐齐转动了一下,那些大大小小的红色眼眸像是被刺激到的心脏,猛地起伏了一下。
然而安格没有看到。
他只是认真地舔舐着那些ye体,柔软的舌尖一丝不苟地划过,连指缝和掌心的纹路都被细细密密地划过。
来自他身体里的ye体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清浅的像是纯净的水源,但安格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认真只是出于他平时做事的态度,也并非有什么其他的意味。
然而,对于帕纳斯而言并非如此。
他用尽了自己所有仅剩不多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将指尖捅进安格温暖柔软的喉咙里,毫不留情地翻搅那根软舌的冲动。
从见到安格开始,他剧烈翻涌的情绪就没有停止过。
强行占有的欲望冲击着他的理智,但都被他谨慎地压下去。尽管如此,他的内心还是在叫嚣着撕裂这具漂亮的身体,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