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第十一章
雪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停了,老田头也炒了两个菜烫了壶酒摆在桌上,阿木尔和儿子幷排坐在老田头对面。
阿木尔端起了酒碗“老田大哥本来是我们爷俩麻烦你,你还特意炒菜烫酒这让我过意不去我先敬您。”
老田头也端起了酒碗“你们爷俩和好了俺这老头子也高兴爲你们庆贺下也是应该的。”
说完二人一饮而尽,然後阿斯根也拿起酒壶给老田头和父亲满上了“老田大爷我想让阿爸也搬过来不知道你愿意吗。”
“这样好呀,这房子也正好空着你们爷俩过来俺也多个人照应着。”
“阿爸,您呢。”阿斯根望着父亲。
“也好,就你自己我确实不放心,那阿爸就陪着你吧。”
“恩,这个好,木耳以後没事就陪俺喝两口俺自己一个人也喝不起来。”
“老田大哥客气了,这酒酿的真好,我还真不知道您有这手艺。”
听到这话老田头本来热情洋溢的脸一下子黯淡了下来“都是俺兄弟教俺的,要是他亲手酿的肯定比现在的好。”
“是呀,麦兄弟的病……”阿木尔也皱起了眉,“都怪我,老田大哥对不住。”说完阿木尔把酒碗干了。
“没啥,俺习惯了,别提那些了,对了,依俺看你们明天又该进林子了吧,正好你儿子也在这儿,俺有些手痒了让你儿子替俺照顾下,俺打算进林子打些野味不知道怎麽样。”
阿木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行吗,帮着老田大爷照看下。”
“我,我怕我……”阿斯根有些犹豫。
“没事,俺兄弟很好照顾,你到时候喂他些水就行了,喂饭我看你不行,反正到了晚上俺也就回来了,你就喂他些水就行了。”
“哦,这样呀,那好办。”
“还有就是,他要是想解手了自己会扭动几下,屋里我准备痰盂了你到时候接一下就行了,他很好伺候的。”
“哦,行了您放心去吧,我知道了。”
交代完了老田头和阿木尔又对饮了起来,他们一直把一壶酒喝了个乾净才算完事,其间阿斯根也感到了父亲那少有的豪放……
雪後的林子里一片寂静,尽管这里没有太明显的四季之分可是人们心里的夏日也的确快降临了。
告别了伐木队老田头独自背着枪朝林子深处驰骋着,他观察着四周的雪面,搜寻着那些可能成爲他战利品的綫索,忽然他停下了马,他望着四周,他突然想哭,以往每每这个时候都会有声音提醒他,可是此刻他很孤单,他下了马慢慢的走着,这时一串串记忆也涌现了出来……
他倚靠在一棵树下掏出了装满酒的水囊,他猛灌了几口回想着过去的一切……
忙碌了一天,阿木尔觉得疲累得很,和老田头打了招呼就回了西屋,屋里儿子坐在炕边想着心事,阿木尔走过去揉了揉儿子的头。
“今天还好吗,阿爸累了不能陪你说话了。”
“哦。”阿斯根有些失神,他赶忙答应了一句“阿爸,我给你打水洗脚。”说完跑了出去。
阿木尔确实累了,洗完了脚他就钻进了被窝里睡去了。
看着已经打起了轻鼾的父亲阿斯根眼神迷离,他的心里翻腾着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想的是什麽。
看着父亲的疲倦的脸他不禁回忆起了那天在窗外他看到的另一张脸孔……
他伸出头朝屋里望去,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就在那张床上,自己和父亲的那张床上,父亲正把一个人压在身下随着父亲的起伏那人不住的叫着,刚刚那声吼叫似乎是父亲发出来了,父亲不住的起伏着,那人不住的叫着,他也看清了被压在父亲身下的正是长林,长林显得很痛苦,突然长林一阵痉挛似的抽搐不再动了,这时老苏跑了过来他把父亲推倒在了床上,此刻父亲脸上的表情自己从未见过,那表情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再也看不下去离开了窗户…………
此刻父亲的脸是那麽的疲倦,完全找不到那时的一丝痕迹,他坐到父亲身边轻抚着父亲的脸庞,父亲的胡子,父亲的嘴唇,父亲的……
他不住的抚摸着,他更回忆起了白天发生的一幕……
老田头走了,他坐在屋里望着眼前这个一直昏睡着的男人,那只白狗他也知道了名字,此刻他也不再害怕,他望着那张脸,他仔细端详着,这张脸与他所知年龄完全不符,他仔细地看着,这张脸的确让他难忘,他仔细的看着,突然那人扭动了几下,阿斯根立刻起身拿起了痰盂,他按着老田头教他的办法把那人搬到了炕边用被子抗住他的後身让他侧躺着,随後他楞住了,接下来的步骤他也明白只是此刻做起来他却有些犹豫。
他想起了火车上的一幕,他的手有些颤抖,看着那人的家伙暴露在空气中他犹豫着,最後他下定了决心他一手端着痰盂一手握着那东西等待着……
他不知过了多久那里依旧没有反应,他有些着急,他感觉自己的腰有些酸痛,他想放开可是他又怕自己一放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