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三武成群》-第二季(山城岁月) 第五章
残阳西下夜幕渐渐笼罩了整个城市,一缕缕带着忧伤的雾气也渐渐浓重起来,小洋楼客厅里的座钟滴答的响着,郑武与父亲对坐着,他们的心都很焦急……
穆三把儿子哄着了,看着儿子睡着了穆三长长的松了口气,其实他的内心不比在客厅中的父子俩好受多少。
穆三悄悄关好屋门,他见父子俩都是愁眉紧锁的坐在那,他不禁想劝解一翻,可是他明白就算现在劝开了也不过是一时而已,最根本能解决问题的人此刻还没来……
午夜的钟声响起了,客厅中的三个人的内心随着钟声起伏着,这时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
“我以爲你们都睡了……”一个声音随着脚步声进到了客厅了,“本想敲门的,不过这麽晚了还是悄悄的进来了。”
“来了就好,你累不累……”老人的目光涣散,他不知道该问问题还是先让他去休息。
“你现在这样子没问题吗?”那女人点起了一支烟,他看着面容憔悴的老人。
“可以,我没问题……”同时老人的目光落在了儿子脸上。
“您先请坐,我去泡茶……”郑武站直了身子。
“武子,你陪着客人,我去泡茶。”穆三按住了郑武,起身去泡茶了。
“三子,麻烦你了。”
“哪的话……”
“喝茶就算了,我倒是有些饿了,有什麽可以吃的吗?”女人坐在了沙发上,他看着一脸憔悴的老人。
“还是我去吧,三子你去泡茶,我弄点吃的。”郑武说着进了厨房。
看着两人离开女人叹了口气问道“他儿子吗?”
“恩。”
“很像呀,第一次见到时,我还以爲…………”他摇了摇头把抽了一半的烟掐灭了。
“到底怎麽回事,你爲什麽……他……还有……”老人有些语无lun次了。
“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女人靠在了沙发上,他看着客厅里的吊灯。“这麽多年了,这里还是这样……”
“是呀,跟当初没什麽分别,只是住在这里的人变了。”老人叹了口气。
“郑旭山。”女人叫出了那个令老人魂牵梦萦的名字,“你现在叫这个吧,你又是爲了什麽呢?”
“我……以爲他死了,我也是受了他的嘱托,爲了他再也不能见面的儿子。”老人一字一句的说着过去十几年的经历。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应该叫你什麽,老郑,还是老华……”
“叫我原名吧,我不希望在儿子面前总是带着他亲生父亲的名字。”老人看着女人“你呢,我该怎麽叫你?”
“郑玲,方琴已经死了,死了很久了,那个名字代表着懦弱,无奈……”女人苦笑着把一直在手中摆弄的那半支烟扔进了烟灰缸。
郑武端着一只碗走出了厨房,同时穆三也举着茶杯跟在了身後。
“实在对不住,只有现成的汤圆了,虽然这晚上不宜吃这麽不好消化的东西,可一时我也做不出别的来。”郑武红着脸把一碗汤圆放在了郑玲面前。
“爸,这麽晚喝茶虽然不好,不过偶尔一次也不要紧,我没泡那麽浓,您权当解渴吧。”穆三把一杯清茶放在了华成仁的面前。
“两个好孩子。”郑玲笑了笑端起了碗。
看着两个人华成仁也是老怀安慰,他幷没有动,他把目光落在了郑玲身上,全等着他吃完能把诸多的问题解决。
很快一碗汤圆吃完了,郑玲掏出手绢擦了擦嘴,他见华成仁幷没有喝茶的意思就端起了那杯清茶喝了一口。
他慢慢品着茶香,然後看了看三个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大老爷们,他转着茶杯问道“谁先问,老华从你开始吗?”最後他把目光落到了华成仁身上。
“确实,我的问题最多。”华成仁苦笑着站了起来,“很晚了,明天再说吧。”说完他慢慢的朝楼梯走去。
“爸。”郑武叫了一声追了上去,他不明白父亲爲什麽会如此。
“郑阿姨,您跟我去房间吧,休息好了再说吧。”穆三也不知道老人怎麽了,他没有发问的权利,他能做的只是善後。
“华成仁。”郑玲叫了一声,那边的华成仁停住了脚步,“如果我明天死了怎麽办……”
“老郑还活着就足够了,你的事,他的事,其他的事我不想知道。”华成仁口气坚决,听了这句话身边的郑武也是一个激灵。
“你果然没变,确实知道了他的消息对于你就足够了,对于他儿子也足够。”郑玲的语调很高,“我以爲你会消沉,原来你还是老样子。”
“这都是那个已经离开政权的遗産,他们教会我最多的就是坚强,坚决。”华成仁转过了身,“你身上也有他们留下的东西,只是你死之前的那些都是毫无用处的垃圾,直到你再次活过来留在你血ye里的才是你真正需要的。”
“说得好,看来我没看错你。”郑玲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