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爷,你这一走快半个月了吧,村里人都急坏了,虽说那个西医大夫也能看病不过大夥还是信您呀。”石头见了老药仙也是亲近的很。
“是呀,要说那个大夫本事不比我小,只是大家抬爱了,这不再过两天我就回去,这位兄弟看着龙精虎猛的是条汉子,你和老潘都称兄道弟的叫我老爷子实在不合适,不嫌弃也称我声兄弟要不就叫老药仙这个诨号得了。”
“好说好说,俺就佩服有本事的人,您拿俺当兄弟看让俺也有点不好意思呀。”老田头拉着老药仙的手感觉这人很随和。
“对了,听你们说要去挖参,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
“怎麽了,往年这个时候不正是挖参的时候吗?您这回上山也不是爲了能挖几根好参的吗?”潘大叔问着。
“别去了。”老药仙摇着头“跟我来吧,到老榆木那我再告诉你们。”说完老药仙就带着衆人往林子深处走着。
“老榆木是谁?”老田头问着潘大叔。
“以前是老药仙的朋友,在这山里以挖参采药爲生,老药仙的很多药他都会送到村里,可惜呀十几年前他误食了毒草,还好他懂些药理及时吃了些解毒的药草命是保住了可是嗓子彻底坏了,待会见了你别见怪,他也是个好人。”潘大叔解释着。
“是呀,自打他嗓子坏了以後,他就不常来村里了,一切的应用照顾都是沈大爷隔三差五的接济着,真可怜呀。”
说话间一座茅屋出现在衆人眼前,茅屋前一个衣衫褴褛汉子正在摆弄着草药,见到有人来了就笑着迎了上来。
“老榆木,你看谁来了。”老药仙指了指潘大叔。
“老不死的,你还硬朗呀。”潘大叔笑着拉住了他的手。
老榆木也很高兴,嗓子里“咯咯”了几声,看得出他很高兴。
“这是小石头,你十几年没下山了,孩子都张了大,还有这是继祖兄弟外面来的好猎手。”
老榆木见了也是热情的握手,然後忙招呼着衆人进屋。
到了屋里,老药仙放下了背上的箩筐,老榆木就把箩筐拿了出去分拣着草药。
“你要挖参也不是不行,只是这山脚下基本上已经没有了,要是想挖到那最起码得过了雪綫。”老药仙坐在那皱着眉头说。
“往年,这山脚下不说遍地都是可也差不多了,今年咋整的。”
“你看,今年我就挖到这几根小拇指粗的参蛋子,要不是急着配药我可舍不得挖他们。”说着老药仙从背後的包袱里拿出几根小手指粗的山参。
“今年是不是遭什麽灾了,看这参也不过三四年光景呀,往年十年以上的参咱们才挖的。”
“就是说呀,老榆木也很奇怪,他去年还挖了不少,可是今年似乎一夜之间参全没了。”
“那就算了,上雪綫太危险了,再说又这个月份了能不能找到还两说别再把命搭里。”
“沈大爷是不是那千年老参精出世了,山上的参都去朝拜去了。”石头插了一句嘴。
老药仙和潘大叔都笑了,“你这孩子,那些唬人的传闻你也信呀。”
“石头这小子虎头虎脑的说话也虎了吧唧的真惹人爱呀。”老田头也拍了拍石头的脑袋。
大夥又是一阵欢笑,听着屋里的笑声老榆木直起身子望了望远处,此时一股浓重的黑云正缓缓的移了过来。
一道道利闪划破了天空,雨水瓢泼一样倾泻了下来,老榆木的茅屋很快就经受不住如此的蹂躏多出漏进了雨水。
大夥找着盆子,挪开怕湿的东西,好一通忙活总算稳住了屋里的雨势。
“完了,看这雨不下一夜是不成了。”潘大叔看着屋外的喃喃说。
“是呀,这场雨确实不小,不过看势头还没到造成山洪的地步,不然这地方真没法呆了,我说老榆木你就跟我回去吧,我家就我跟老伴,你老在这儿不见人也不是办法,眼看雨季到了把你留在这我实在不放心呀。”老药仙拉着老榆木的手。
“是呀,老榆木爷爷,你就回去吧,村里不少人都惦记您呢。”石头也劝着。
老榆木点了点头,然後喉头“咯咯”了几声比划着。
“放心放心,忘不了,你那些宝贝咱们都带上,老潘他们有马我还有头驴驮得了。”老药仙安慰着老榆木。
老榆木也扬起了大拇指,脸上满是欢笑。
看着老榆木,老田头思潮澎湃,当初他就一个人在护林所,虽然无忧无虑但是关心自己的人却没有,自从认识了麦大叔又搬到了村子里他才感受到了关爱,此刻的老榆木无疑是自己当初的写照,自然老田头也替老榆木高兴。
雨没完没了的下着,屋里能呆人的地方越来越少,索性大夥挤在了一处。
“对了,老潘大哥,刚才石头说那老人参成精了是咋回事,我看咱这一夜也没法睡觉,你就给说说呗。”老田头提议道。
“是呀,我也听我娘提过,不过我也没记住太多,您就给讲讲呗。”石头也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