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时,发现亮子已经换了个姿势,把整张床都霸占了。我哆哆嗦嗦地连推带踹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回到里侧,才腾出点空间让自己钻了进去。
他爹妈已经睡了。我跟着他走进大门,发现他家里的摆设一点都没变,我们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溜进他的房间。
不过他这一踢,把我的尿意踢出来了,在被窝里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我终於披着外套迅速跑到洗手间解决了战斗。
“快!脱衣服上床,上床再聊!”亮子说。
好久了吧,我都差点忘了还有这麽一段往事。
“那你不贫啊!?”
“笑什麽?”亮子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於是我告诉他我想到了那件事。
他的腹部和以前明显不同了,以前的虽然结实,但还有一定的弹性。而现在,我使劲按,都觉得硬硬的。他感觉我在按他肚子,问道,“你干嘛?”
那是我初中刚进少体校散打队不久,有一次我们全队十来号人在操场上练体能,田径队的一帮正好也在那里训练。可不知谁和他们闹了几句口角,结果就干起仗来,最後演变成两个队之间的一场群架。
我和亮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中,两人已沈沈地睡去。
半夜我睡得正香时,突然被一只脚狠踢了一下,痛醒了。我看看亮子,他还在沈睡,我知道他又在发梦了,以前他有时也这样,只不过踢得没那麽狠。
他的房间也还和过去一样:一张大大的床,一个旧旧的书桌和一个古老的衣柜——那是他爷爷留下来的。
“那也是跟你学的!”
突然,亮子翻身再次把我压在了他身下,嘴里还嘟哝着什麽。这小子,恐怕梦见他哪个情人了吧?
我像过去一样,进了被子就搂住他,但身子还是有点冷,所以微微地抖着。
就这样,我们双双挂彩进了医院。我头上缝了七针,他头上缝了八针。
“好啦!有那麽夸张吗?”亮子笑道,他习惯性地抓起我右手放在他小腹上。
“好了好了,咱俩哥俩好不容易见面,就不要再闹了好不好?”亮子一把搂住了我脖子。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伸出手去摸索着找到了他头上的旧伤口。本来想问一句“还疼吗?”结果——
我们很默契地一直走到他家,没有邀请也没有询问,晚上肯定是住他家了,像过去一样。
後来伤好了以後,教练罚我们全队十几号兄弟全体在四百米操场上跳了五圈蛙跳,第二天,大家腿疼得全都爬不起来了。
亮子说,“怎麽了?想报复啊!来,拍我一下!要重哦!”
恍惚中我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亮子家是老式单元楼,大概是八十年代建的,并且属於暖气不足的那种。所以刚把外套脱下我就打了个哆嗦,。
“是啊!当时我们还是在上铺,床板从上面直着掉下来,那感觉跟坐直升飞机一样。”亮子说。
“哎哟!”他一下拍在了我的旧伤口上,疼得我大叫起来。
“完了!你已经被折磨得硬得像石头了!以前还不是这样的。” 我说道,“全身都硬,除了那里。”
“就知道贫!”我回了一句。
我们没有打车也没有坐车,只是在这雪花中信步走去,聊着彼此近几年的一些事情。
结果有一个小子拿起半块砖就朝我头上砸,当时血就流了下来,那小子还想砸第二下时,亮子冲上去一个鈎拳就把那家夥揍翻在地,可他没料到,另一个人从後面也给了他一板砖。
他这下才从我身上翻下来,最後还拍了一下我脑袋,“叫你贫!”
亮子的衣服比我穿得少,他很快就脱下外套钻进了被子。这样倒好,他可以帮我先暖会儿被子。
“这里。”我轻拍了一下他的裆部,果然软软的。
等我爬上床钻进去,果然被子里面已经有点热气了。我以前就送给亮子一个绰号,叫“热得快”,不过那时在队里,除了我,谁都不敢这麽叫他。
“是啊,不要再闹了。”我突然想起有一次亮子和我在床上闹,最後把床板都闹塌了的事,於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哪里?”黑暗中我只听到他的声音,却看不到他的表情。
“幸好下铺当时没人,不然结果就惨了!”我想想都有些後怕。
俩的脸,配合着这漫天飞舞的雪花,构成了一幅浪漫的画面。
“好,好!”我被他折磨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只好告饶,“你哪里都硬,行了吧?肝最硬!”
亮子的家还是住在展览馆附近,一直没搬。
“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他一边抚摸着我的伤口处,一边哄小孩似地说道。
“喂
他猛地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使劲掐着我的脑袋,“你这小子!几年不见都学坏了!告诉你,我是铁打的大老爷们,哪里都硬!”他一边说一边使劲拿下体去蹭我的下面,果然,他很快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