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换过车窗，经过的行人必定会看见两个脱下长裤的男人顶着高耸的阳具隔着内裤流出汩汩的前列腺液，更色情的是，他们还不时用手指沾上这些黏液放到嘴里。
「咸咸的，你真的戒菸了，和以前的味道不一样。」颜晟伟吸着手指上叶泽庆的前列腺液。
「以前的味道是什麽？」
「苦苦的。」
「苦苦的？」
「我不常抽菸，不过我觉得菸头尝起来就是类似那个味道。」颜晟伟将手放回自己的双腿间。
「不习惯抽菸就别抽了。」叶泽庆眼见要变绿灯了，就把运动裤拉起来，「你也把裤子穿好吧，晚上有的是时间。」
「嗯。」颜晟伟知道叶泽庆在这几年有什麽事让他改变了，而自己也的确有所改变。叶泽庆不再是过去的叶泽庆，而颜晟伟也不再是过去的自己。这两个壮硕的男人透过阴茎的勃起这种最原始的语言立刻感受到昂扬阴茎的四周伴随的巨大空虚，为了避免被这样的空虚吞没，他们必须赶紧将阴茎塞回内裤里好好保护着，就好像最重要的东西必得紧紧握住，但我们永远不知道什麽才是最重要的东西，直到我们永远失去了、追丢了。
颜晟伟看着泻入档风玻璃的台北街道，行人机车公车轿车川流不息，他感觉尽管自己知道这台TOYOTA正往某个地点驶去，然而那绝不会是他一个生命的段落，至多只能算是一场插科打诨。
颜晟伟不禁想，自己追赶的是怎样的生活？而生活又是怎样夹迫自己？
高涨的情慾会随着前列腺液的流淌而逐渐释放，然而学业、工作、感情这些攸关前途的事似乎不是这样，我们永远找不到一个出口，只能在状似龟头的生活气球里横冲直撞，撞得头破血流。
「教练。」
「嗯？」
「你觉得生活是什麽？」
「生活啊……」叶泽庆转着方向盘，将车开进一条街，「你不仅玩不起你也输不起，你要输一次，就让你痛不欲生。」
第二十五话
「谢啦」
「这公寓通风还算不错。」颜晟伟边爬着叶泽庆住的公寓的楼梯边说。
「是啊，就算下雨也不会很潮湿，顶楼晒衣服的地方还有搭铁皮，满方便的。」叶泽庆说，「到了。」
「你这层住的都是上班族吗？」叶泽庆一打开门，颜晟伟就发现几乎每个房门前面都放着皮鞋和运动鞋。
「是啊，只有我上班不用穿西装。」叶泽庆笑说，「这里住的都是男人，所以生活上也可以比较随兴，想穿一条内裤出来到处晃、或是带女人回来都很方便的。」
「不错啊，厨房很乾净，看起来有常常在用嘛。」颜晟伟进去叶泽庆的房间。
「房东太太也定期会来打扫客厅和厕所，其实算是很舒服的地方了。」叶泽庆一进房间也没有关门，就直接把酒菜都放在小桌子上，接着便把爱迪达的运动外套脱掉，露出只穿着白色挖背背心的上半身，又把运动长裤和美津浓慢跑鞋脱掉，颜晟伟这才发现，叶泽庆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垒球长袜，袜子的脚趾处明显比较脏，再加上散发出来的脚臭味，很明显这双袜子已经连续穿几天没洗了。
「你的袜子还满臭的嘛。」颜晟伟说。
「前几天你学弟就躺在这床上，射在这袜子上面啊。」叶泽庆将脱下来的衣服摺好放在床边，「我都脱了，你也脱吧。」叶泽庆紫黑的阴茎隔着透明材质的丁字裤静静地垂挂着，却散发一股野性的劲道，直要激起颜晟伟的性慾。
「你有衣架吗？」颜晟伟迅速地脱下皮鞋、西装裤、衬衫和内衣，全身只剩下邱昱诚给的黑袜和充满乾掉精液污渍的莱卡材质三角裤。
「有啊，你就把那些衣服吊在我书柜旁边的钩子上吧。」叶泽庆边说边把挖背背心小心地脱下来，露出尖挺的乳头，「他们大概都九点多才回来，你也不要太拘束，现在就只有我们。」
「先煮面吧，我来帮你。」颜晟伟说。
「好啊，不过我想先放个DVD，让电视有一点声音。」叶泽庆说，「一个人住就会这样，不让空间有一点声音，就容易胡思乱想。」
「是啊。」颜晟伟完全能理解叶泽庆的意思。
「你鞋子很臭欸。」叶泽庆蹲在电视前面放DVD的时候，突然看见颜晟伟的黑皮鞋，就好奇拿到鼻子前嗅闻了一下，那味道很复杂，有皮革味，当然也有男人的脚汗味，还夹杂精液的腥味。
「你有没有内裤可以借我啊？我这内裤脏成这样，穿起来不太舒服。」颜晟伟边说边把内裤脱下来。由於刚刚在车上和叶泽庆互摸下体，流出不少前列腺液，因此内裤变得又黏又潮。
「你也真可爱耶，啊？我就说这里只有你跟我，还要穿内裤啊。」叶泽庆拿起颜晟伟的一只皮鞋套住颜晟伟的阴茎随意套弄几下。
「鸡八在那边晃就觉得不舒服。」颜晟伟也随手隔着内裤拨了拨叶泽庆的阴茎。
「那你穿我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