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晟伟潜意识里就这样将陈广泰的袜味和至高的男性权力连结了起来。年仅二十八岁的颜晟伟期盼自己能在业界有番作为,他有冲劲,他有憧憬,更崇拜权力,而陈广泰让他首先体认到外在门面的重要。颜晟伟後来果真照陈广泰的指点重新将西装裤改了,也买了两件较合身的新衬衫,更依自己对於陈广泰袜子材质的印象到百货公司买了三双大牌子的素面黑袜。
颜晟伟下床随手抓了一条浴巾缠在腰际遮住档部——没错,为了不增加洗衣服的量,颜晟伟不穿睡衣而选择裸睡,反正他住的这层房东方面也说几乎都是男性上班族,因此他也没有什麽罣碍,反正当兵时都看到不要再看了。
「好,你说你袜子穿两天没洗才这样臭是吗?好!」陈广泰嗓门大了起来,「我就让你知道袜子的材质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你现在就来闻我的脚。」陈广泰穿着皮鞋的脚跟在地版上狠狠蹬了一下,说完走到办公桌,将双脚放在办公桌上,晃着皮鞋对只穿袜子和内裤的颜晟伟说,「你说你脚上的袜子穿了两天才那麽臭,下面还硬成那样跟我示威?我告诉你我这双袜子也穿了两天,你现在就把我的鞋脱掉,闻闻我的袜子!」陈广泰说完用鞋跟又蹬了一下办公桌。
颜晟伟将皮鞋放到办公桌电话旁,迟疑又戒慎地不敢行动。陈广泰扭动了包在名牌黑袜里的脚趾说,「快闻!」,颜晟伟这才将自己的鼻子隔着黑袜贴在陈广泰的脚趾趾腹上。
颜晟伟後来印证到陈广泰的提醒。身为一个初出茅庐的业务员,他早出晚归,回到家尽管11、12点,洗完澡之後他依然得持续为隔日要拜访的客户预作准备,这样忙碌的生活,让颜晟伟每周只有周末才能好好洗衣服,因此後来他又买了两件衬衫,好让自己周一到周五不至於得重复穿隔夜未洗的臭衬衫。然而业务员的薪水有限,因此颜晟伟并没有为自己添购新的袜子,也因此他有时一双袜子一穿就是三两天,他忖度自己都买了好一点的袜子,脚应该不至於像之前那样臭了。
「我从来不洗袜子,我一双顶多穿三次就丢掉,我家里有上百双袜子。」陈广泰托着脸微微微抬高下巴睥睨地说,当时颜晟伟只穿着内裤和一双臭烘烘的黑袜弯腰闻着眼前总经理的袜子。
「这……,总经理……我……」颜晟伟的阴茎被陈广泰的气势吓得有点软了,前面那不知哪来的胆子也跟着缩回去,他就这样微微弯腰,阴茎隔着内裤顶着办公桌桌缘,解开陈广泰右脚皮鞋的鞋带,随即感受到皮鞋的重量。
颜晟伟的手在抖,他相当害怕。他左手托着陈广泰的鞋跟,右手握着鞋面,把陈广泰的皮鞋脱下来,他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从鞋内传来的热气,掺和淡淡的皮革味与脚汗味,但绝对不算臭,甚至有一点好闻。
「你的脚还真臭啊」
从梦里醒觉过来的颜晟伟眼看手机闹钟还没响,却也只剩10分钟回笼觉,索性起身淋浴更衣。颜晟伟住的雅房格局很简单,一方面是因为单身,一方面也由於事业刚起步,颜晟伟最近并没有交女友的打算,再说他家大嫂也怀了第二胎,大哥那里给爸妈的钱势必要减少一些,缺少的部分自然是要由他这个终於出社会的小弟来填补。
「今天要拜访客户啊,昨天我要睡之前上厕所,看见你房里灯还亮着。」刘建宏
「嘿,刘哥,今天这麽早起!」颜晟伟借了个位子挤牙膏,热切地打招呼。
颜晟伟倏地从梦中惊醒过来,这已经是他半年来第五次在梦中重温自己刚进公司时闻陈广泰袜子的情境了。颜晟伟发现自己下面硬得不得了,事实上,他甚至在想,到底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再闻到陈广泰的袜子?尽管他知道这种想法有点反常,然而他无法不去回想当他把鼻子靠在陈广泰的黑袜趾腹上面时,那一股充满他鼻腔与肺部的脚汗味——当然还混杂着皮革味,那是专属於成天在办公室工作的男人才有的味道,他们的办公室无声地宣示他们的权力与财力绝非业务员可以相比,也唯有像陈广泰这样平步青云坐稳总经理位置的男人才有余力为自己打点高档的西装、皮鞋,甚至袜子。
「你的袜子长度还可以,就是材质不是太好,你看你今天上班才多久,这袜子就这样臭,你这样拜访客户若要脱鞋岂不丢我们公司的脸?」颜晟伟头垂得更低,然而下面的阴茎却因为只隔着一层内裤的束缚,反而更嚣张地硬挺直指着陈广泰,然而,也或许是性器抖擞带来的勇气,颜晟伟竟兀自回嘴:「报告总经理,我这双袜子连续穿两天没洗……」
眼看颜晟伟的房里只有一张床、一组书桌椅、一个衣柜和一个小冰箱,要说足够生活这些也实在是够了,不过要说家徒四壁倒也不是不行,然而颜晟伟对这样的生活相当满意,毕竟自己整天在外,只要睡的地方不至於太糟都是很能接受的。
、在内裤内呼之欲出的阴茎。让颜晟伟更羞赧的是,密闭的冷气房里面很快就弥漫一股脚臭味和尿骚味。
第二话
全身只有一条浴巾的颜晟伟走出房门,拿着基本的盥洗用具,发现住对面的刘建宏也比平时早起而已经在刷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