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属於天越的天条
天越设有中学一到六年级,与其强大的实力不相称的是,全校只有约六百多名学生,每个年级一百人左右,规模在顶级学校中可说十分小,即便很受当地人青睐也没有要扩展的意思。可想而知学校的领导者有其独特的想法,不受利益和国家政府等因素而轻易改变。天越的传统底薀也相当深厚,其中之一是接近军式化的管理,透过绝对权威的训练和照顾,让学生在从青春期小男生过渡到成人的过程中,得到最大程度的成长。家长们相信这是学校成绩出类拔萃的主因,即使学校以较强硬的方式处理学生问题,也是十分支持的。小正能考进这所梦幻般的学校,而且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可以想像全家有多高兴,只是小正自己并没想到,即使明白重点学校的学习绝不轻松,但等待他的命运可不简单。
「立正!向右看齐!」教官叫喊的声音此起彼落,Cao场上很快列队了大大小小数十个不同方阵,当中每个成员都穿着整齐的短袖迷彩军服,迷彩长裤和军装短靴,只有第一排的几个方阵例外,穿着各种不同的运动服装。这天便是天越中学新一学年的开学日,还没统一服饰的一看便知道是这一年的新生,而小正和小豪便站在其中。
Cao场是一个长方形的沙地,地下除了沙并没有任何线或标示,四周围绕着不同的建筑物。学生们的後方竖立三根高耸的旗杆,中间最高的一根正展示着国旗,右边黄色底色的是天越中学的校旗,左边则是一面紫色旗,中间有一个像盾牌的徽章。而学生正面向的前方,有一组对称的石梯,可以走上连接着建筑物二楼的平台,靠向Cao场的边缘是一排及腰高度的透明胶板,中央架设了麦克风,一看便知道那是个讲台。
看着整周围整齐划一的动作,小正和小豪除了感受到现场庄严肃穆的气氛,更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压迫感,从学长们的神情、对口令高昂的回应声,身上的自豪感时刻都像满溢了出来,散布於周围每一寸空气中,所有新来的小男生都心中都有同一感受:「不愧是天越中学!」不少男生面上都露出敬佩的神情。
让新生们列好队形後,只见一名穿黑色西装的Jing瘦男子,年龄大约三十来四十岁,面貌Jing神,抓了一个刺蝟头髪型,从平台後方缓缓走到讲台。这人便是天越中学的现任校长——仲卓毅。「击石乃有火,不击元无烟。人学始知道,不学非自然。学习是我们大家最为重要的事情,今天很开心看到大家都回到了天越......」仲校长的致词既有文采,也有暖心关怀,措词渐渐从庄重转为轻松而不失体面,小正等新生都没有料到,以严厉着称的天越,校长居然是个年轻、讲话甚至带点风趣的人。
「也让我们欢迎从今天起加入我们的一年级新生们。」仲校长话音刚落,台下立即响起震耳的掌声,待掌停下,卓校长继续讲话:「天越历史悠久,虽有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规则,但最重要是我们一直传承的天越Jing神,所以新生们,你们一定要好好在学长们身上学习;而学长们,传承的工作就交托到你们身上了!」台下的学长们马上回应:「好!」
校长的讲话结束後,各个班级各自有序离场,剩下一年级新生,被几名穿浅灰迷彩军服、头戴美式军冒的人,分成四个班带到沙地的四个角落。小正在新的班中,身高依然是顶标,毕竟大了一两岁,刚好也开始发育了,之前除了小军都没有人比得上,所以被编在後排靠边的位置,只是小豪被分配到另外一班,没有与小正站在同一队列中。一名身型壮硕,样貌威严,从黑铜的肤色可以知道经常都在户外活动,硕大的二头肌似乎在告诉着自己和弱鸡们的差距。
「我是你们的军官,今天你们会由军训课作开始,要在这里生活,首先得学会规矩。」声音雄浑有力、边来回踱步着边说着。突然,军官停下了脚步,瞪向队列中其中一人,喊道:「你给我出来。」语气听似平淡,但却让不感受到实在的压迫,一名身高偏矮,体烈瘦削的男生站了出来,从侧相勉强看似他的瓜子脸型,一双招风耳,顶着一副黑色的塑胶框眼镜,长相有种天然的嚣张感。「你这甚麽表情。」军官面无表情的说。
男生对於莫名其妙被说,有点恼怒,但也不敢作声,握紧的拳头不服气地看着军官。只听噗的一声,原来军官单手推向男生的胸口,男人立马倒退两步,坐倒在地,在场男生们都看得出这一掌军官并没有真的发力,劲度却是不一般。这一下太突然,有点出乎男生意料,只得一脸惊讶,还没回过神来,听到军官说:「起来,伏地挺身二十下。」男生虽然不甘,但也不敢再露出一丝不满,向前俯身开始动作。
在场男生都被这一幕冲击到,虽不乏血色方刚,有些怒气也不敢有甚麽举动。「你们这群刚从小学过来的小屁孩,给我机灵点,服从,是这里的第一的规条。」男孩边在地上动作,军官边不疾不徐地说。「报告,我完成了。」男生完成後站起来说。军官问:「你叫甚麽名字?」男生回:「小炫。」军官打量一下小炫上下,便命他回去队伍,对大家说:「我不希望再有人耽误时间,接下来开始基本的训练,动作都给我俐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