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有是骗人的。」低沉磁性的嗓音,有点沙哑「但我现在又走回到你身边了,不是吗?」
「那你呢?」
在深夜辗转难眠,他拿出在台东买的那本诗集,翻阅几篇阅读,看见一篇关於失眠的诗,细细品读,思念,又再他心里扎根。
几日前。
「交女朋友喔。」他打趣问,毕竟自从石雨豪跟上任分手後,就没再看见他有新的感情动态,真的很难得那麽腼腆地问他问题。
「只有小敏,我们交往五年多。」
「很好啊,不过你真的看不出来耶,恭喜。」侯排说,口气充满祝福。「不过,这种事在部队里面还是低调一点好喔。」
「好的。」
但这一道别,就不知道多久可以见到面,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两人的亲热情仍亢奋温热,但见不到面的的失落却还是无边无际。
偌大的房间,只剩他一个人,空气潮湿,讯息一封一封的传来,有时却隔了一段时间才有简短的句子,这时他才真切明白,他又离开了,放下手机,面对独自一人的寝室。
31
「那,你这个工作会常常出去吗?」感觉是个常常要远行的工作,石雨豪的心沉了一下。
「其实,我是个特务,常常接一些秘密任务。」伍柏隆说「所以,我的体能才比你好啊。」
「任务会有危险吗?」
「我的都已经过去了。」他的手环抱住他,深深的拥入怀里「对了,你都没有事要忙吗?」
「类似吧。」
他楞了一下,随即爽朗回应他。
「你到底是在做什麽?」
,也是自己的疑惑。
「你还会想她吗?」
刚倒完垃圾回到营区的石雨豪,跟侯排并肩行走闲聊,侯排年纪比他大,莫约30出头,大学毕业才当兵,年资比石雨豪早三年,虽然是个标准的异男,同时也有论及婚嫁的未婚妻,但在部队里面,性格算是比较中庸不偏激,做事独立自主不摆烂,也有健身习惯,关於男人的问题,应该可以找他讨论看看。
「你要早点回来。」
「如果你觉得我骗你,就当作我骗你。」
「隆,你这八年,有跟别人交往吗?」
本来他也是不爱过问别人私事的人,但如果同事有新的恋情,他也会很高兴。
诚挚的语气中,让石雨豪感到安定。
「花莲的深山。大概会去两个月吧。」
「侯排,听说你很会玩乐高积木?」石雨豪开口问,侯排之前有用乐高积木堆出坦克车、阿兵哥,参加过展览,莒光节目还访问过他,是个乐高积木达人。
「有啊,忙着蹭你,因为你走了就抱不到你了。」石雨豪好无奈,只好朝他的怀里钻。
想到以前一直用体能欺负雨豪,就觉得有趣,但这八年雨豪的身材愈来越粗壮,现在说不定雨豪的体力,已经比他好了。
石雨豪点头。
*
现在,他知道与他这份深埋在心的感情,像一列雪封的列车、一部延映的电影,一转眼就经过了八年岁月,才正要启程,展开序幕。
「你呢?」
「什麽东西...你是不是又在骗我,乱讲话。」
「好的,谢谢!」石雨豪感激的说。
「我等你。」
伍柏隆未答,只是摇摇头,石雨豪不禁更靠近伍柏隆一点,贴近他的温暖怀中。
石雨豪摇头,他已经完整走完一段爱情旅程,初恋、深爱、分离,没有遗憾,只有故事的结晶,结在自己的心中。
石雨豪简单的描述自己的想法,因为是临时兴起的,所以也说得蛮天马行空,侯排听後发现工程有点浩大。
伍柏隆手里拿着那张圣诞卡片,那是八年前离开时,石雨豪放在自己办公桌上的。潦草的字迹,泛黄的旧纸
「对啊,怎麽了吗?」他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
「不然这样好了,周末去百货公司,我帮你挑材料。」侯排提议。
「那你想做什麽造型的积木啊,可以的话我可以帮你设计。」
「还是男朋友?」感觉事有蹊跷,侯排眯着眼,半开玩笑疑问,因为石雨豪看起来不太像部队里的同志男生,以前还有交往过五年的女友。
拥着他入怀,健壮臂膀环着他厚实身躯,静的只容得下两人的心跳,在窄窄的双人床,却有宽阔得能让彼此休息的,被爱所围绕的怀抱。
「没有啦,是我想亲手做一个乐高积木模型,送给我的...我喜欢的人。」
「算是吧。」石雨豪思考一下,脱口而出。
一个礼拜过了,下次礼拜一又会紧接来到,想念的心情依然萦绕於心,虽然,在部队里面也不是天天可以跟爱人见面,但透过手机仍能排解相思苦,况且一个礼拜就能见到面,还是能忍着的。
「嗯...」石雨豪露出腼腆的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