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来说,安这一手是弃子,如果我们成功了,他反到成了拖累;相反的,我们失败了,他却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杰森胡疑的看了男孩一眼,
「我们在这躲着也不是办法,迟早会被人发现的。你们那边有什麽计画吗?」
「这件事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风险,不论发生多大的事,男爵主厅绝对都保持着一定的守卫数量;再者我们根本无法互相连络双方的状况,很有可能他冒了很大的危险好不容易换来了地图,我们却早已经脱身,留他一个人在城堡里找着根本早就不在的我等。」
洛可的语气十分平淡,但雅各却听出里头的残酷。
「可是城堡里头好像混入了一个杀手,他杀了一个守卫後就消失无踪,这事总管要我来告知大人呀!」
「站住,你要做什麽?」
安德鲁不以为意的说。雅各同时瞅了眼安德鲁,他原以为这家伙是个老实、木讷的农人,是什麽原因让他变得冷酷无情?还是这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好了,现在先别说这个了,之後要怎麽办?」
雅各下意识的抬手,摀住了弟弟的眼睛。
「大人…不好了,大人!」
一名女仆匆匆的跑向主厅,却被外头的守卫拦了下来,「男爵大人正批改着公文,规定所有人不准进入。」
「杀手?怎麽会有杀手混入城堡内呢?」一名守卫皱了皱眉,「提杰,你去看看情况。」
机会来了!躲在暗处的安默默的站起了身子,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朝着长廊的光明处走去。
「现在……大概也只能祷告安能成功了,如果失败了,我们都得死在这。」
「只有他一个人?」
「我都跟他说过了,而且也是他自愿的。」洛可说完,眼神略显的黯淡,「很抱歉,这是我想得到唯一可行的备案。要救人,不论是时间还是人力都太仓卒了。」
更何况是闯入男爵的城堡救人,没有周详的计画可能连进来都有困难了。所以照他推测,准备有B计画也是理所当然的。
「另一组?」
机会稍纵即逝,但耐心却慢慢的被磨尽,蹲匐的双脚也如同被万只蚂蚁钻咬般酸痛难耐。
洛可抿了抿嘴,「没办法,我们行事的人员只有三名,我这边救人需要多一点力,而且我认为这麽多人去偷东西,还不如让一个熟悉这里的人单独去做来的。」
「我知道了,老大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点。」
砍断动脉的血液喷贱,空气中弥漫了一股令人做恶的味道。
「别忘了我们还有个未成年的孩子,这麽做对小孩子伤害很大。」
下楼梯的转角,他们遇到了一名身着轻甲的侍卫。
「糟了。」
见洛可吱吱呜呜的模样,雅各心起了疑窦,照先前与洛可相处的经验,这精灵般的男孩可不是那种没有计画乱冲的傻子。
「再来之前,我们其实曾偷偷的把他救了下来,并让他担任我们B计画的主轴……所谓的B计画,其实就是找出城堡里通往外头的密道,一般如城堡地图一类的资讯都会放在男爵的主厅,他的任务就是在城堡内起火生事,然後再前往男爵的主厅偷拿这些文件。」
杰森喝住了靠近的安,一双细眼打量着身穿仆人的男孩。
「我这边的B计画,需要另一组成功才行。」洛可耸耸肩。
雅各点点头,安这孩子他的确有印象。
窗外头的天空,像是一口深沉的井,稍早前的火光浇熄後,只留下阴沉的黑暗。
「如果放他去通风报信才是害了大家。」
「真是的,你这也太冲动了吧!」
你们是谁?!」
洛可皱了皱眉,目光看向威廉,却发现他根本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泛困的打盹着。
洛可迅速下了撤离的指令,四人於是退到了一间看起来像仓库的小格房间。
洛可随手拿了一块破布擦着溅上来的血迹,一边抱怨着安德鲁的行为。
「这些…安他知道吗?」
洛可看了看一旁的安德鲁,叹了一口气说,「还记得之前威廉要求我们去救的那个男孩吗?」
雅各後退了一步,正想着要如何脱身时,前头的安德鲁箭步上前,一柄略带锈渍的铁剑便直直插入了侍卫的喉咙。
安就这麽缩在主厅外的走廊,火光无法照耀的角落,像一只匍伏在黑暗中的鬣狗,正等待机会吃下腐败的食物。
男孩露出一个谄媚的笑,端起手中的盘子,「这是男爵大人吩咐的白酒,是厨房叫我送过来的。」
雅各开了一条缝望向外头,也许是那侍卫屍体被人发现了,外头的人多了好几个身穿恺甲的士兵。
此时又一阵糟乱的声音从底下传来,显然是有大队人马靠近的样子。
「欸,这…说有是有啦,但是……」
老大杰森点了点头,示意他快跟上女仆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