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是个什么样性格的男孩呢。小时候在山村里,牛郎和伙伴们一起劳动,一起在简陋的教室听老师念书,一起玩耍。孩子们经常有很多玩什么耍什么的点子,在一帮孩子里面牛郎从来不会是带头的。别人想玩啥,想出什么孩子气的鬼点子,牛郎从来都是别人做啥自己做啥。有时候带头的几个野孩子提出去偷别人家树上的果子,牛郎就怯生生的说“这样不好吧”,别的孩子就嘲笑他小胆,牛郎也就只好和大家一起。牛郎看起来很内向,但离不开别人,总对身边的伙伴有种依赖感。如果一帮野孩子们要去做什么或好或坏的事情,给了牛郎什么职责,牛郎总是会很努力很认真的去做。别的男孩总是争当大家伙中的带头人,而牛郎则在为伙伴们做事中感觉到自己被需要的满足感。因此尽管他不像其他男孩那样总互相吵着试图让大家贯彻自己的点子,男孩们却都很喜欢牛郎。
小时候在大家伙中牛郎一直是个不起眼的孩子。渐渐的到了十五六岁左右,小伙子们逐个开始发育,都长起来了。牛郎身体的线条逐渐变得清晰,小时候的娃娃脸逐渐变得有棱有角。村里的姑娘们平日开始偷偷的瞄着牛郎看,小伙子们也变得更愿靠着他。但牛郎的性格和小时候从来没什么变化。父亲看着牛郎一点点长成阳刚的大小伙子,总是盼着牛郎随着长大能渐渐显出点野汉子的煞气,长大后没准当个村长。可怎么观察自己儿子平日和他人的相处就总觉得缺点什么。
牛郎十六岁的时候有一次,村长带着自己家女儿来牛郎家玩。村长的女儿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和牛郎年纪相仿。说是村长的女儿,平时也和别的女孩一样干农活,和一般女孩没啥区别。牛郎的父亲在院子里摆了桌子,拿出酒款待村长。
村长和女儿,还有牛郎的父母在小院子里坐着。不久,刚从外面干农活回来的牛郎光着膀子走进院子。头发上还有shi气,他刚刚和几个伙伴在外面河里洗了澡。 “牛郎!村长和佳枝来啦!赶紧进去换身衣服出来!”
牛郎看见院子里坐着的村长和佳枝,连忙说了声“村长好”。看到佳枝正微笑着看着他,牛郎脸一红,钻进屋子里。过了老半天牛郎终于穿着件土背心出来了。
“牛郎越长越俊啦。到底是你们两口子的儿子啊 。这个子蹭的,得有一米八了吧?”
“嗨!这小子,看不出他有什么好处!个子哪有那么高,现在七五不到。”牛郎的母亲谦虚着。
“佳枝才是长成个美人了啊,村长就是有福气!我们这些养儿子的就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个仇人啊!”
大人们说笑着,牛郎坐在旁边,脸微微低着,时而抿着嘴唇,显得很腼腆。而佳枝则是随着大人们的说笑附和着微笑着,显得比牛郎更会赶场面。
然后父亲母亲和村长聊起些农事,聊起亲戚家的种种琐事等等。期间牛郎一直一副腼腆的样子,眼睛大多时候也不直视村长和佳枝。而佳枝则一直悄悄看着牛郎。十岁出头那会儿牛郎还和别的男孩一块光着屁股到处跑时,佳枝当然没怎么注意过牛郎。而到了十五六岁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年龄,男孩女孩们不知不觉间开始互相在意起来。佳枝平日总是老远偷偷看着牛郎,一看见牛郎就感觉一天都愉快的不得了。那天一听父亲要带她去牛郎家,佳枝在家老一顿打扮,从进门开始就跟相亲似的,心砰砰直跳。坐在牛郎对面的佳枝看着牛郎,眼睛痴迷的不舍得把视线转去。而牛郎却不正眼看她。忽然间牛郎的视线在一瞬间接触到佳枝的脸,看见佳枝在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牛郎立刻把眼睛摆开,脸蛋热了起来。
“从外面人那里听说国家可能要出乱子。”
“哈哈,现在大家都不怕讨论这些事了。现在的乱子和以前那会不一样了。据说是如今科学发达过度,结果出问题了,国家控制不了了。这可是真事。我那天进城看一帮人举着些牌子,说什么人类社会就要崩溃了。”
“好像是说现在能把文化用机器直接送到脑子里。但是那样的话随便哪个人都能有知识文化,那社会层次没法区分了。咱也不用种地了,往脑子里把知识一灌,咱就能当国家主席。”村长说着,大家笑起来。
“这样牛郎这臭小子也不用念书了,看这小兔崽子也不是念书的料。”母亲看着儿子调侃的说。
“国家为了不出乱子,控制这个东西。平民老百姓用不了这个技术,结果党里面自己人终究没守好自己的规矩。还有些什么机构玩意儿的,也在向有钱人提供这个技术。最后开始有人闹事了。”
“哈,有人觉得社会这样不公平了,社会本来就不公平。老老实实安分过日子不就行了,再不公平咱还吃不了饭了?”
“想想真滑稽,现在的科学家都厉害到能让人不用念书了,咱农村还是农村。夫人,您说的真是对,社会本来就不公平,咱安分自己的就行。国家乱也是城市人折腾,都现在这年代了,不指望党让咱们发财致富,但他们还至于跟当年鬼子进村似的提着枪来折腾咱们?”
大人们随着谈天说地,不时笑着。佳枝还是一直打量着牛郎,牛郎的眼睛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