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抽到一半,见到他在对面楼的玻璃升降机匀速下降,背心短裤,健硕的手臂反射升降机内橙黄色的灯光。
当然,我与他素未谋面,只是凭直觉——我总是能凭直觉便知道。
我看他步出升降机,再步出对面楼,又抽了口烟。
日光下,他暴露的手臂是古铜色的,让我兴奋了一阵——也或许是因为尼古丁。
他迟疑地步入马路中间,低头查询手机,就在我家大楼入口的斜对面,却似乎浑然不觉。
他伫立顾盼片刻後,终於有目的地步向了正确的方向。我的烟也抽完了。
我听到门外他逼近的脚步,来到咫尺之外,又戛然而止,只剩下一门之隔窸窣的动作。我可以开门的,但我想他亲自按门铃,於是在门内静候。
一、二、三、四——
门铃响了,我依然吓了一跳。
一、二、三、四——
「嗨」,我打开门,尴尬地招了招手。
「嗨。」他打量我,我也打量他——比我高半个头左右,两鬓削得很薄很利落,与他修长的脸型相得益彰,梳往一边的浏海有点凌乱地散落於额前,濡shi的一缕正好与他上扬的眉揩上了——好看。
我移步让他入屋,他擦身而过时那股典型男人沐浴露的香气令我思绪有点膨胀。
「我不知道有人住在兰桂坊的。」这是他的开场白,变脱鞋边道,双手还有点拘谨地抓住背囊地肩带。
「是」,我蹩足地应道,「先把东西放下吧。」
「哦。」他本已撑满背心的胸膛在他卸下肩带的瞬间又扩阔了一些。
「要先冲个凉吗?」我邀请道。
「不用了,刚才在健身房冲了。」没有了背囊肩带,他不自如地把双手扣在身前,就在他短裤撩人地鼓起的位置。
「那进去吧。」
我领他进入房间,虽然只有我们两人,但我还是把房门掩上。房间的窗户向楼内,日光透不进来,我还得把台灯打开,令光天化日下也有了隐秘的暧昧。
我们四目对视了一瞬,但他是知道自己上来做什麽的,於是避开了我的目光,带尴尬的微笑开始脱衣服——背心、短裤、袜子,然後在剩下三角内裤时犹豫了。
「也脱吗?」他向我投来询问的眼光。
「随你。」
他竟没有迟疑,一手礼貌地掩饰胯下,一手拽下内裤,将其抛置於他其他衣物之上,才道,「那我就脱了」,然後俯身在我已在床上铺好的毛巾上躺下。
他身体的比例很好,因为身高的优势,在我对面楼健身房内练就的肌rou也不会让他显得笨拙——我把按摩油在他身上推压开去时这样想道。
我很快熟习了他脊背、腰间及大腿的经络,但最令我双手迷的还是他的双tun,厚实却棉糯,每当我拇指滑过时就会绷紧,令我不得不使出更大的力气,把一定经过深蹲锻链的肌rou伸展看来,却无意中把暗藏於沟壑内的洞xue暴露了出来,一圈黑毛环绕,在藏身之所被披露後一收一放,似拒还迎,令我不禁伸出食指去抚摸了它一下。
「啊……」一阵梦呓般的呻yin令我重新意识到这具被我把玩的躯体是有主人的。我再次用手指勘探了一下那温热的洞xue,感受它故作倔强的韧性,但其实只要我稍微粗鲁一点便可以挤进去。我需要获得批准吗?
在我捣弄他後庭的同时,他的阳具已然悄悄於他腿间探出了头。此前,这个他礼貌掩饰的器官可是乖乖地藏於身下,不见踪影的;但此时,它已有两指粗,紫红色的gui头从包皮内吐露出来,我手指拂过它,竟像翠玉瓜一样硬,让我不禁要埋头下去,伸出舌尖去抚摸它。
「啊!」这让器官的主人更加亢奋了,整个人跪了起来,大方地敞开後花园,让我恣意用指尖、舌尖探索。他沐浴过後的余香混杂因为激昂又开始重新渗出的汗水令我异常来劲,舌尖一边抽插他戒备开始松懈的後门,一边拉撸他一只手刚好握得住的阳具。
可能是我太忘我,他突然唤道:「啊,慢点!」
我停止了我的动作,问:「要射了吗?」
他不正面回答,只是重申,「慢点」,并以手肘膝盖支撑自己於床上喘息。
「反转身来吧」,我指示道。
他很听话,随即翻身平躺於床上,合上眼,静候我下一举动。我审视他横陈於我床上的胴体,虽然是肌rou线条分明,但不是青筋暴突那种,还是很有亲和力。我觉得这样的rou体是需要细味的,草草了事是暴殄天物,於是把按摩油在他胸口涂抹开去,经过他平坦的小腹,装作漫不经心地揩过他充满期待地一跳一跳的rou棍,如此重复,直至一滴澄澈的前列腺ye於他gui头的顶端渗出,粘上了他肚脐下面的地方,於是一缕蛛丝般的黏ye连接gui头和小腹,变成他情绪高涨的证据。
他一呼一吸间张开了双眼,望望我,然後又合上双眼,用手试探地拨弄我的膝盖,道:「你不脱衣服吗?」
「你想我脱吗?」我反问。「我身材可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