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发午後西北雨
今天送货异常顺利,分派的单比以往提前一个小时送完。阿发心里想,赶快回公司交办一下,应该可以回去住处休息一下,再继续晚上的打工。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忽然间下起大雨来。雨势来得又急又猛,在马路中央骑着机车的阿发无处可躲,一下子就全身shi透。大雨一下天色一下子暗下来,气温也降低几度。公司的黄色polo衫shi透了黏在身上,下半身的牛仔裤也全shi了。硕大雨滴用力地打在身上,连视线都不太清楚。
这可不好了,阿发打了个喷嚏。想起机车车厢内有雨衣,得赶快停下来换。靠往路边时看到一间公厕,阿发想到车厢内还有一条毛巾,不如先把把身体擦一擦、上衣拧一拧,否则穿着shi透的衣服又被雨衣闷着很难受,万一感冒了更是糟糕。於是他把机车停在遮雨棚下,带着雨衣跟毛巾进公厕。
公厕的入口处站着一个大约四十多岁、工人貌的大叔,穿着T恤牛仔裤、头戴鸭舌帽。大概是躲雨的吧,阿发这麽想。大叔看了全身shi答答的阿发一眼,阿发也对他苦笑了一下。
公厕比想像中大。虽然天色暗了下来,厕所里的日光灯已经被打开,闪着白色灯光。入口进去左手边是两个洗手台,洗手台对面有三个尿斗,往里面走有一个普通便间跟一个残障厕所。虽然是旧厕所,但打扫的还挺乾净。
尿斗那边已经有两个中年人,阿发没多注意他们。把雨衣跟毛巾放在洗手台,阿发便把身上有着公司标志的polo衫脱下来。往洗手台一拧,shi透的polo衫拧出不少水。
阿发以前念书的时候是角力选手,毕业、退伍之後虽然没有继续练,但是底子还是在。运动量减少,体脂比以前增加,所以体型从以前的Jing壮变成粗壮。空气带着shi气,加上温度降低,让他全身肌肤有点紧绷,而在日光灯下身材的线条还是很清楚的:比一般人厚实的肩膀、挺出来的胸膛,宽大的背。
阿发拧了polo衫,不经意往洗手台的镜子看,发现後面尿斗两个中年人都回头在看他。一个比较瘦高,一个比较矮胖,年纪大概五十上下。再转过头,看到在厕所入口躲雨的大叔也走进来,靠着墙壁往他的方向盯着。
阿发自从跟房东玩起来,又勾引了隔壁的伯伯之後(参考阿发退伍後的新生活),开始发现他的身体对很多人是有魅力的,也慢慢看懂那种对他身体带着慾望的眼神。偶而在路上或在工作时发现别人用哪种眼神看他时,都会让他想起跟房东做的事,而有点兴奋起来。有时候他也会配合让对方多看一点。比较大胆的一次也是下雨天,由於淋到一点雨,shi了的polo衫贴在身上线条比较明显。送货到一个大学生样子住处时,对方一直看着他的身体,眼神让他不注意到都不行。签完名之後大学生好像鼓起勇气说:「你全身都淋shi了,要不要擦一擦,我去拿条毛巾给你。」阿发道了个谢,接过毛巾之後,门还开着就站在住处的玄关把上衣脱下来擦身体。大学生直愣愣地盯着他壮硕的上半身,说不出一句话来。前後不过几分钟,阿发擦完把衣服穿上就走了。表演这一场脱衣秀,大学生视觉得到短暂满足,阿发也满足了被羡慕的成就感,对谁都没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如此,尽管已经习惯被房东观赏,对陌生人阿发还是有戒心,一方面是安全问题,一方面还是他本身容易害羞。
阿发看到三个人的眼光,认出来就是那种眼神,三人明显地都盯着他裸露的上半身。本来拧了衣服,擦一下就可穿上衣服离开,阿发现在故意慢条斯理地拿起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尽管他刚戴着安全帽,且接近平头的短发没怎麽shi。然後又一边擦自己身体,一边从镜子观察後面跟旁边盯着他看的三人。
三人的眼神显然都随着阿发的动作在他身上巡游,一次三个完全陌生的人这样看着自己的身体,让阿发内心深处微微地兴奋着。怎麽办呢,再让他们多看一点,我就慢慢擦再穿上吧。
这时候,本来站在入口处的大叔走近了一点,跟阿发攀谈:「哇,整身躯shi糊糊耶。」
「对啊,雨落那麽大。」阿发转向他看到他的样子,大约比阿发高半个头,方头大耳、满脸胡渣,粗壮但略有肚子。
「不擦一下感冒就不好了。」
「对啊。」阿发装作冷静的应答,其实有点紧张。
「你裤也是拢shi去耶……不脱下来转一下,身体也擦一下?」
「啊?」阿发有点意外。
「对啊,裤shishi的黏在身躯,一路骑车回去很难过啊。现在雨落这麽大,没有人会入来,没关系啦。」
大叔看得出来是有点试探性地小心的说,同时眼睛一直盯着阿发黝黑粗壮的上身,不时向下巡到他shi透黏在身上的裤子。
阿发有点挣扎,但看到大叔慾望到喷出火的眼神,又在镜子中看到後面两人专注期待的样子,让阿发颇心动。
就让他们看一下也不会少一块rou吧,都在别人家玄关前脱过上衣了。阿发这麽想,但压抑着情绪很冷静地说:「喔,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