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哥的话,冲破了我内心的某道盲点。是的。文哥是有另一半的人,即便他是别人的小三,他仍旧不属於我。我只是一厢情愿,喜欢上了与文哥的交媾。但那又怎样?
不仅如此。我更是在内心暗自决定。我要占据文哥在台湾的所有时间,如果文哥对我的评价真的如此之高,在OO区,我对自己的身材与长相还有一定程度的自信,我没理由留不住他。
我天人交战。我发觉自己并不喜欢开放式关系。但我却又在文哥身上获得了硕大而渴望的喜悦。
我喜欢那种平平淡淡的感觉,但我需要性爱。
我忘了我们闲聊什麽。只记得当时,一旁的电视里播着疫情的新闻,文哥回到了自己的梳妆台前方,继续看着他手机里的大陆古装武侠剧。
我想了一会儿,答。其实没有。我们现在除了没有性,其实都很好。
我说。怎麽办。我好像晕船了。
但如果我不喜欢那个人,我连接吻拥抱都觉得恶心。
赴约的前几天,我跟伊森哥说了我的状况。
伊森哥说。人生只有一次,想做就去做,不做你会永远活在後悔当中。
我答应了文哥。下个礼拜周末五六日。
获得另一个人的认定後,我确实有好过一点。但我仍然没有获得解放。
那几天,我们一样在健身房运动闲聊。
文哥穿着一条黑色橘边的内裤迎接我。他那身黝黑到泛红的肌肤,穿什麽都好看。
约定的时刻即将来临。我抱着珍惜能遇到文哥的心情前往赴约。
伊森哥说。你这症头听起来是晕船了没错。
我其实很讨厌这种人。但不知道为什麽,这些事发生在文哥身上以後,我样样都买单。
我发觉我病了。对着身旁那个点头嗯嗯後便完全不再过问的男人,我竟然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我追问。想做就去做。所以我是应该赴约,还是应该斩断现在的关系。
我喜欢接吻。我喜欢拥抱。我喜欢舔遍另一个人全身上下。只要我喜欢那个人,口水、肛门、脚趾、指缝我都会舔,甚至是喝他的尿我都觉得是幸福与享受。
与文哥约定的时日逼近时,我被各种情绪围击到四面楚歌。
我多希望另一半能跟文哥一样跟我轰轰烈烈的做爱。我喜欢做爱。我不喜欢打炮。我做的是爱,不是炮。
文哥爽快地就答应了。
以前若是遇到对方说我很像老江湖,我都会心里翻白眼。
我与另一半几乎没有秘密,我们都会交代自己的行程。如果有工作或节日我们各自分开,我们依然会道平安、互说晚安。
我说。你觉得我该怎麽做?是你,你会怎麽做?赴约?还是斩断这段关系?
伊森哥追问。为什麽要斩断。你跟文哥只是一次美丽的邂逅。这场邂逅可遇不可求,但总有一天会结束。你自己也说过,他总有一天会离开台湾。他有男朋友,他并不属於你。今天只是出现了一个吃跟性都很合的人,彷佛让你觉得有其他选择。但你其实没有获得任何选择。你并没有因为这次下定了什麽决心,就从这个人身上性爱兼得。
就算要毁掉现在的生活,也必须是坦荡荡地与另一半说清楚、讲明白。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跟文哥的相遇没有任何的关联与冲突。
我当时并没有想过这问题。文哥身上,跟你们一样、跟每个人一样,都有属於自己的故事。
事过境迁,我忘了我说了什麽。我
这个不遵守规定的坏大叔。每一样都帅到让我花枝招展。
我刻意开启了一些挑逗的话题。
我想毁约,我想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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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文哥的房间时,房间里同样充斥着菸味。
文哥换了一家旅馆。他虽然是OO区人,但却在OO区住旅馆。
我不知道为什麽,每次只要遇到文哥时,我就会乖得像是一头绵羊,少了以前跟别人约炮时的主动。
我与伊森哥在健身房相识,彼此追求身材上的进步,但很神奇地我们对彼此并不来电。我们从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
我撒谎跟男友说,下礼拜哥哥会来台中玩,我要去当伴游,然後我会搭顺风车回老家。
但我却尴尬在了文哥的房间里,借了厕所洗脚、枯坐在他的床上,跟他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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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过的人,都说我很像老江湖。但是约炮不就那样吗?没有其中一方主动,难道还要像少男少女一样你侬我侬才要开始吗?
伊森哥问。你想斩断现在的关系?
我想放弃开放式关系,我却又想要做爱。
感谢伊森哥。赞叹伊森哥。每个男同志身边,都应该要有一个这样的伊森哥。
大部分的旅馆房间里都是禁菸的,除非你特别要求抽菸房。
文哥就是那种传统的台湾人。没读什麽书、我行我素、很不爱遵守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