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感染有几千种!难道你要我一个一个检测吗?那要花上好几年!」马修叫道。
杰斯突然道:「检查今天院里死去的病人,给我找颗勉强能用的心脏。」
团队里的其他两人也到了,瘦小的梅格带着招牌的巨大眼镜,就像个刻板印象中死读书的亚洲女孩,有张活像未成年的娃娃脸,实际上却比马修还年长,专研传染病;一脸修剪整齐的浓密胡子的拉斯是小有名气的神经学专家,而且是医院方面派驻进杰斯团队的,做为杰斯的监管,所以在态度也比较高调些,杰斯也不会派他去买咖啡。
马修凝重地望着他的背影,对其他二人说:「你们两个去找心脏,我会盯着那家伙以免他做出甚麽超越平常程度的自毁行为。」
马修认得那人,因为对方就是外科年轻的主任凯勒??塔格,不仅在32岁的年纪就成为一个部门的领导者,进行过多项闻名全国的困难手术,同时还是个高大英俊的帅哥,脱下手术服後穿着皮夹克、骑重机,有副经常健身的好身材,简直就像那种给主妇看的午间肥皂剧里才会出现的风流医生。
种感染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都在检验室埋头苦干,直到收到杰斯的传呼,又赶回办公室。
「怎麽了?我还没有检测出阳性反应的......」马修不解地问,但看到杰斯的表情,他已经有预感了......
马修抿着嘴,粗鲁的抓过病历夹。
拉斯摇头道:「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完手术了,我事前完全不知情,事後就算要再去打小报告也没意义了。」
马修跑遍了医院才在外科准备室外发现杰斯的踪影,他在那里跟一名穿着手术服的外科医生交谈。
「选阿曼妲吧,我和开头C的凯蒂约会过,她会半夜打给我叫我去帮她跑腿......不,等等,这听起来有点耳熟,也许你们正好是天生一对。」马修留下这样的讥嘲後,忿忿走了出去。
房间里陷入窒息般的沉默。
「使用期限比不上正常良好的心脏?抱歉,我的数学不太好,但几年的寿命也比只剩下几天可活来的好吧!」杰斯不客气地吼回去。
说完,他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马修确定杰斯也看到同样的讯息了,因为他就在距离马修不到20尺远,马修看到他拿出手机查看。
「是肿瘤引起的副瘤综合症。」杰斯面无表情的说。
杰斯用那双像要喷火的蓝眼狠狠瞪着他,冰冷的一个字一个字缓缓说道:「找个可用的心脏给我,我会给你们一个愿意动刀的外科医生。」
他和杰斯站在一起时,经过的护士和病人都没办法移开眼光--而且还不只是女性,几乎到了妨碍工作的程
马修倏地瞪向他,不敢置信地说:「你不能那麽做!你想把被器官移植放弃的心脏来拿给我们的病人?那些心脏会被放弃是有原因的!」
曾经有过心脏问题,还有已经发展到出现副瘤综合症的癌症,在这样的病史下,他们的病人不可能排的到器官移植中珍贵的心脏。更何况以目前病人心脏急速衰竭的状况,她根本没有时间等待。
「退一百步说,即使我们运气非常好找到了可用的心脏,也没有医生会愿意做这种机率渺茫的手术!还是你又要自己偷偷做,冒着失去执照甚至坐牢的危险?」
梅格插口道:「重点不是肿瘤,而是她的心脏!我们已经给她开始化疗了,但是她本来心脏就有受损......她需要新的心脏,否则她可能只剩下几天可活了。」
杰斯豪不退缩的昂起头迎上马修,冷冷说:「在没有办法证明肿瘤存在的情况下,院方不会同意进行探测性手术,然而不动手术就没办法证明那个肿瘤的存在,你发现这其中的矛盾了吗?」
「你说是感染!你叫我去检查感染......」马修皱紧眉头,立马想通了,转向梅格和拉斯质问道:「在她的心脏,对吧?」
傍晚时分,马修收到梅格传来的讯息,她奇蹟般的找到一个刚被宣告脑死的器官捐赠者,心脏因真菌感染而被放弃,他们已经取得家属同意,并且用大剂量青霉素去消灭感染了,几小时後就可以准备好移植。
杰斯扬起嘴角,耸肩道:「事实上,检测一项花费20分钟,所以全部检测完只需要4个月......这还是你运气非常非常不好的状况。如果你第一个检测就命中,那就只要花20分钟。」
拉斯垂下头一言不发,梅格则是忧虑地望着马修,点了点头。
马修挫败的退後,深深吸了口气,迟疑道:「那情况如何?可以移除吗?」
马修猛然逼近杰斯,低吼道:「她的心脏以前做过手术,有伤疤组织,如果肿瘤长在上面的话有可能X光和MRI都看不出来,所以你直接动手术切开她的胸膛来看了对吧?你把我派去检查不存在的感染,因为你知道我一定会阻止你!你已经不再是这间医院的外科医生了!你没有动手术的权力!拉斯!你为什麽没有阻止他?你不是就是为了这种情况存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