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判阉
肖龙坐在押运车箱里,感觉着脚上32公斤重的铁链子,擡头看得见透过押运车窗铁栅栏的阳光照在11个光头上。他知道车一到性罪犯处理中心,他就要和他的鸡巴蛋永远告别了,同样的命运等待着车里其他11个男犯。12个人都垂着头,这样的命运让他们不知所措,连说话的气力似乎也没有了。
同车的12个犯人,光被判了无期徒刑的,就菜瓜打驴,先去了一半,其实在前几天,那些人当中的好几个,都有弟兄刚被拉刑场凿掉了。能最终走进这辆囚车的,也许是幸运者,但死刑与宫刑,哪一样更好些,并无答案。
那帮幸运的家夥也都挂了链儿,两两一对锁了,被强制低下光头,在押车武警虎视眈眈的监视下,屍体标本似的沈默着,听凭囚车惨叫着把自己运走。
穿过裤裆,肖龙两眼扫描着脚下的一巴掌车板儿,脑袋好像成了一空尿泡,没了思索的欲望,什麽都想不进去,车一停下,他裤裆里就要空荡荡了。
别人冤不冤肖龙不知道,可是他知道自己不冤。谁让自己憋不住火,把人家的小孩子Cao了呢。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最害怕的事情总会来,看守所几个月的等候,等来等去还是那割鸡巴的一刀,肖龙忍不住掉了泪。那最难熬的几个月又浮上心头。
看守所里有两种犯人宣判以後必须“挂链”(戴脚镣),死刑犯和宫刑犯。挂链用的脚镣不同於普通的戒具,必须用铆钉铆死,到行刑前——有时甚至是行刑後——才可以用钢釺撬开。这是怕这两种犯人在接到判决後采取极端的举动,不顾一切,自残、越狱、伤人。
肖龙在看守所的几个月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犯人拖着铁链子走路的声音,但这刺耳的声音还是每一次都让他肝颤。害怕来的东西总要来,肖龙自己终於也被挂链了。
“他妈的挂了7个。”接到判决书,拖着链子回号,肖龙强装英雄,大声告诉号子里的伴儿。
“太他妈狠了。”同号的抢劫犯柱子骂道。
“你啊不看看这几个小子犯的啥。打架斗殴、抢劫、盗劫、强jian,缺德事干遍了。”大镇说。大镇是道上的人,在号子里当安全员,号子里除了管教他就是老大,肖龙不敢跟他紮刺儿。
“甭说别的了,先给他裹上镣子再说。”老祁头找了一块破布条,缠吧缠吧裹在肖龙的脚镣上。带着脚镣时间一长,如果不用不裹上,脚腕子上的筋都能磨断了。
“几个凿?几个阉?”大镇又问?
“就老大一个是凿。妈的逼,阉了我还不如凿了。谁他妈自己不长鸡巴,规定的‘花案’一律阉,我Cao他姥姥。”
“阉了你还拿啥Cao?上诉吧,看鸡巴保的住保不住。”
挂链前的几个月,肖龙一直觉得自己不至於阉。同案一共十个人。案子是重,可是十个大小夥子,游手好闲,Jing力旺盛没处发泄,瞎闹,又没杀人。而且肖龙算不上当头的,顶多是排第四、五位。结果一判下来,第一被告判死刑,二、三、四、五被告都是缓二,六、七被告是无期,剩下三个小屁屁,各判20年。死刑不说,另外六个人全阉,最後三个没到18周,拣了个剩鸡巴。
犯“花案”的犯人在号子里也是最贱的,干活最累,吃的最次,从来都睡马桶边上。肖龙他们因为是团夥案,抢劫、伤人干遍,地位反而不低了。最惨一个带眼睛的叫冯远,原来是老师,斯斯文文一个人,愣把自己的学生猥亵了,一判也是二十年,外加宫刑。再一个是jian幼,20出头农村小夥,结结实实的身子骨,偏毁了街坊家四岁女孩,判了缓二,裆里那根紫巍巍大鸡巴和两个沈甸甸的蛋眼看也保不住了。
判了宫刑,鸡巴的日子没几天了,肖龙的性反而更大了。天天撸管,决心把即将失去的先补回来。看守所的灯从来不关,白天黑夜亮着,肖龙也不管,有时候遮着,有时候就露着,就撸上了。号子里有个盗窃进来的小劳作叫明子,模样俊秀。肖龙早就看上他了,但原先大镇一直拦着,没到手。肖龙挂了链後,大镇对他的政策也变成了以柔为主,不愿意逼急了他惹事。明子这下没人罩了,没几天落到了肖龙手里。当众玩弄之後,明子成了公物,几个花案,加上抢劫的,贩毒的,杀人的,兑着明子,让他前後两个口都不闲着。
肖龙不走前门,他嫌明子口活不好,只喜欢後头又紧又热。jian幼愿意用前面,反正挨着鸡巴的都是rou。正当两个人一前一後猛插,别的犯人一边撸一边等着,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铁门一响,当班管教大雷出现在门口。
平地惊雷一声响,雷管教的出现让所有在号子里纵欲狂欢的已决犯和未决犯慌了神,一个个弯腰就要提裤子。可怜几个带着铐子,挂着链子的犯人手脚不灵,裤子偏偏又勾在脚镣上一时解不下来,直挺挺的大鸡巴遮都遮不住。
“谁都他妈的别动。”大雷怒吼。
“鸡巴还有几天的命,等得不耐烦了是吧?说一声,我今天就给你们废了。”
叫狗不咬,大家知道大雷这几句话是吓唬吓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