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缠在赵雄壮硕的身体上,依偎在男人温暖坚实的怀里,陈星幸福得想大哭一场。两年多时间的死里逃生、颠沛流离,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直以来他都把那段记忆牢牢地封存着,不敢去轻易触碰。因为只要打开那扇门,他的世界就会一片寒冷。
赵雄温暖的唇覆在他的唇上,身体里那坚硬饱满的炙热还在不断地律动。也不知道赵雄在他身体里射过多少次了,他只感到自己乾涸了两年的心被这个年轻男人那旺盛的Jing力和爱的雨露滋润得生机盎然。
赵雄扛起他的腿开始了又一次冲刺。那巨大的冲击力、那毁天灭地的霸气,让他的灵魂飞升而起。那“啪啪”的撞击声,那强悍威猛的狂暴,让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栗。恍惚间,他又回到了死亡的海滩,在狂风巨浪中摇曳……
好黑,好冷……
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在波涛中起伏不定、随波逐流。
陈星在大海中悠悠醒来,只感到黑暗与寒冷。不多久,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但奇怪的是他没有一点害怕和恐惧。狂风巨浪铺天盖地而来,他只是自然地闭住呼吸;当他被波浪高高托起时,他感觉自己就像睡在一个绵软的床上安心而舒适。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一种什麽状态,似乎近似於他在受到暴虐时的僵直,但松弛的肢体告诉他和那种僵直又完全不一样。他就这样安静地躺着,任凭波澜把他高抛低吸。体内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流转,让他的身体慢慢暖和起来。他的思想现在是一片空白,不久前被轮暴摧残的一幕似乎离他很远很远。他觉得他已经死过一回了,死亡的感觉并不是想像中那麽可怕。身体的麻木让他失去了痛觉,只是心在绝望中已然破碎。
一种流动感,让陈星感到自己似乎是在河中漂流。身体在起伏中被快速带走,那种远远逃离的感受让他的心情越来越平复。
脸上似乎有些疼痛,这让他回想起一个强暴他的男人用刀在他脸颊上雕刻着什麽。那冰冷的刀风和刻骨的疼痛,此时想起都还那麽深刻。毁了吧?这张脸,他有些悲哀。但在这茫茫的大海上那悲哀显得是那样的渺小和无足轻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亮了。天空从昏暗中逐渐透出了一抹蓝色,这蓝色渐渐清澈,变得无比的剔透。太阳从他右侧升起,让他知道了他的方向。洋流正在把他带向北方,在那里能遇到北极熊吧?他就这样躺着,思绪进入了童话世界。就像那卖火柴的小女孩在死前看到的那个让人感到温暖的一幕幕,他的思绪也渐渐虚幻。他似乎看到了爸爸,那个他记忆里没有印象的传说,此刻正在他面前看着他,目光充满了无尽的温柔。
“孩子,别怕!有我呢。”
“爸!你在哪?怎麽不来找我?”
“孩子,我一直再找你。现在终於找到了。”
父亲的面容慢慢清晰,他惊异地发现那是莽子的脸。啊不对,是武军、是狼王、是强生、是多吉、是强子、是赵厚成、是赵雄、是张哥……是他生命中所有深爱过的男人的面容。在这一刻他心狂跳了起来,他不能死,他要为了爱他的人活下去,他要遵守和他们相守到老的承诺。
他开始挣紮,他要往岸边游回去。可当他抬头时才发现,那一望无际的大海中,岸在何方?在此刻一阵阵悲伤向他袭来,一阵阵疼痛将他淹没。痛,痛彻心扉的痛。脸上、身上、屁眼里。那种痛清晰而深刻,那种痛让心都在颤抖。而比痛感受更深切的是一种绝望,在这茫茫大海中,他即将无声无息的死去。再也见不到他想念的人,再也看不到即将高挂在天空中的太阳。他拼命地游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只是一种本能的冲动,那种想与死神搏命的挣紮。终於他累了,看到海面升起的朝阳,他感觉好美、好美。第一次看到如此美妙的日出,也许也是最後一次吧?
……
他从昏迷中醒来,觉得自己似乎被什麽粗糙的沙粒所包裹,手脚几乎无法动弹。强烈地鱼腥味充斥他的嗅觉,就像某个男人浓郁的Jingye味道。“难道死了就是这种感觉吗?怎麽还能如此温暖?”他慢慢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一个狭小、正方形的天。“啊!原来地狱的天是这个样子的。那是为了让黑暗中绝望的人看到一点希望吧?”他刚这样想着,那四方形的天一暗,似乎有个什麽黑影从上边降了下来。
他直愣愣盯着那个黑影,那个黑影也在盯着他。突然黑影扑了过来,摸着他的额头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话。他这才看清楚原来那黑影是个人,听语气估计是个日本人。
那人把堆在他身上的盐粒刨开,将他抱了起来。随後在他腰上系上绳子,向上吹了声口哨,两人便一起腾空而起。
忽然强烈地阳光照来,陈星急忙闭上眼睛。他只感到那个人解开他腰上的绳子,重新把他抱起,步履沉稳地走进一个光线稍微暗淡的地方。他被重新放在一个柔软的地方躺下,身边似乎围过来不少人。他们相互议论着,完全听不懂说些什麽。他慢慢地睁开眼睛,这才看清楚四张黝黑的面孔。他们眼里充满了好奇,但更多的却是怜悯。
其中一个老者对他道:“あ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