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赵雄都有些魂不守舍,似乎有什麽东西遗失了的感觉。他在公园的草坪上躺了一下午,直到日头落山、直到华灯初上,才寂寥地走出公园大门。该回军营了,明天还有艰苦的训练等着他。他往公园对面那条小街看了一眼准备离去,但无论如何都迈不动步子,似乎有什麽无形的东西牵扯着他。
他不知不觉又走进了那条街道,早餐摊已然关门,街道上的行人也稀稀落落起来。他来到那间小饭店前,似乎有些期待,但期待什麽他却理不出个头绪。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走回来,是想再见见那个人?还是想在这个人那里找到断然离开的理由?他不知道,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小饭店里一盏盏逐渐熄灭的灯光。
“宋师傅,那我先走了!”那个人出来了,和屋内的人告别。
一个中年人追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道:“小星呀,这个你带上,晚上饿了吃。累了一天了也没见你好好吃点东西。老板可偷着乐呢,捡到一个吃得少干得多的好夥计。”
那人笑了笑,接过塑料袋,道:“宋师傅,你也早点休息!”说完转身要走,却又被宋师傅叫住:“唉,小星。”
那人回过头,宋师傅接着道:“你现在还自己租房住呀?那租金老贵的。要不我和老板说说,让你来跟我住好了。”
那人笑道:“不用啦!我现在那住得挺好,邻居们都很关照我的。你一个大师傅不能住得太挤。”
宋师傅道:“没事的。我老婆孩子都不在身边,一个人也寂寞的很。你来和我作伴我还求之不得呢。再说,我也挺喜欢你这小子的。我把你当我儿子看呢!”
“谢谢宋师傅!真不用了。我,我一个人也住习惯了。”那人神情有些黯然。
“那行吧!你什麽时候想来和我挤挤就说话。”宋师傅说完便进了屋里。
那人在饭店门口站了一会,才郁郁寡欢地往灯光昏暗的街道上走去。此时的他脚步显得那样沉重,那孤独的背影让跟在後面的赵雄心里感到有些凄凉。
看着他走进了一间六层的居民楼,赵雄矗立在楼下计算着时间,等待着看哪间房突然会亮起灯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样,只是觉得如果就这样走开心里会有些恐慌。
终於,六楼的一间屋灯亮了。赵雄舒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却见那灯又灭了,这让他不禁又停下了脚步。“不会那麽快就睡了吧?是不是他要出去?”似乎印证了赵雄的猜测,不一会那人果然出现在楼下。赵雄有些得意自己的神机妙算,但同时又有些好奇这麽晚了他会去哪里?
跟着那人一路走着,赵雄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为什麽会对这个人如此执着,为什麽看见他那忧伤的样子就想去拥抱他、安慰他。他几次都想上前去和那人搭讪,至少可以成为好朋友吧?他甚至觉得自己会对这个人产生慾望,会用他来替代心中思念的那个人。可,那是他绝对不能放任自己的。所以,他没有上前,只是心里有一种情愫让他默默跟着。
转过一个街角,那人走进了一间灯光昏暗的大门。赵雄来到跟前一看,上面牌匾上写作“弯弯浴室”的字样。看来是一个公共澡堂。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在掌柜那惊艳的眼光注视下,他交了押金,拿了钥匙牌,随後进入了更衣室内。他很好奇更衣室怎麽会只有一间,并没有看到女更衣室。难道这里只接待男客。也没顾得多想,脱了衣服便进入了一个水雾弥漫的昏暗空间。他刚一进入就感到,里面赤条条的男人们齐刷刷投来的异样目光。有几个大胆的还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嘴里还不时“啧啧”有声。这让他感到很不自在。
一个年轻男人走到他面前,轻声地道:“帅哥,你太有料了!想找什麽样的人?”
他有些不明白,问道:“什麽意思?你怎麽知道我是来找人的?”
年轻男人笑了,更贴近了一些道:“来这里的都是来找人的,你看我你满意吗?”
赵雄向他瞥了一眼道:“我不是来找你的。”说罢,眼光四下打量着,想看到那个人。但除了从那些赤裸男人眼里看到冒出的yIn荡目光外,他却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不会吧!明明看见他进来怎麽会不见了呢?难道还有另外的房间。於是他绕过身前那个男人朝里面走去。而那个男人似乎不死心,一直跟在他後面。
突然,一个身高比1米88的赵雄还高出不少的魁梧男人挡在了赵雄身前,还没等赵雄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抓住赵雄的大屌,yIn声道:“小兄弟东西好大,来和老娘玩玩。”
身後的年轻男人骂道:“酷姐,这人是我先看到的,你可别和我抢。”
那个叫酷姐的魁梧男人瞪了年轻男人一眼:“今晚老娘就要他了,你也不看看那麽大的鸡巴你能吃得消吗?”
赵雄有些明白这里是什麽地方了,他也曾听说过有一些男人专用的“同志浴室”。心想,难道自己竟然到了这种场合,难道那个人是来找男人的?他的心里不禁冒出一种怒火,随即一个格挡转腕,把酷姐粗壮的手臂反弯了过来,害的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