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我和川浩哥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直到十六岁那年的夏天。我们两个私下的恋人关系已经维持了好些年,中途好几次差点被人发现。我的身体也渐渐发育成熟——经过川浩哥多年来不断地“训练”和探索,我已经可以忍耐两根手指了。我们也已经开始尝试做一些更加羞耻放荡的事情,比如“咬”之类的;但是我们始终没有跨越那道防线。我的後庭禁地,在川浩哥无微不至的呵护和守卫下仍旧是一片圣洁的处女地。
“喂,到底什麽时候才可以和我做啊。”我不耐烦地问他。
“不是说好了要等你习惯三根手指了才行的嘛。”川浩哥还是一如既往地严格。
“两根和三根差不多了……”我一想到後面被川浩塞入两根手指,还在里面搅来搅去的样子就感到羞耻得不行,下面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喏,要不这样吧,等你今年还愿回来,我们就稍微做一次试试。你看怎麽样?”
我当然快要开心死了,抱住他不再松开。我恨不得现在就到明天,好让我早些启程——却不曾想,这一晚的缠绵过後等待我们的竟是一场生死诀别。
翌日,我告别父母和川浩哥,和管家同行去城里的玉海寺还愿。我的父母笃信佛教,在我刚出生时就送我去佛寺里祈祷,希望我能顺利成长。他们在这玉海寺里为我许下了大愿,每年我过完生日总要先去寺里还愿,表明对佛祖庇佑平安的感恩。这一来一往加上寺内祭拜行程总要花上三天两夜的时间——想到要和川浩哥分别三天,心里顿时有些难过。
恍惚还记得那天清晨同父母和川浩哥分别上路的情景。那段画面在我的梦境中无数次重现。我曾经想过,若是自己当时执意不去,或是拉上全家同去,便也不会落得如今的凄凉境地了——但凡人如何能做到未卜先知呢,这种不切实际的痴念无疑是人的贪欲在作祟,阿弥陀佛。
我是快到家时才听闻的噩耗。就在我去还愿的第二晚深夜,我们村里的葫芦庙因为做法事意外失了火,火势蔓延四散,将周围相邻的人家都连累了,包括我家也在内。我的父母和我心爱的川浩哥,在这次意外中,永远地离我而去了,唯独留下我一人苟活在这世间。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是何等的伤心欲绝。我家的亲眷本就不多,正当此大难临头之际更显得四下举目无亲。在老管家的扶持下,我为双亲和川浩哥料理了後事,然後开始考虑自己的前程。那时的我,万念俱灰。毕竟这世上於我有恩有爱之人皆已弃我而去,我感到自己的心早已化作朽木。於是,我便做出了影响我一生的决定——我要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