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不答,脸上突然浮现一丝冷笑:“好,我答应你这三个要求。”
铁虎一愣,还以为申屠殇不胜酒力,准备取笑他一番,冷不丁脑袋一晕,也随後倒在桌上,昏过去之前,忍不住嘲讽想着自己这算不算是阴沟里翻船。
“众人皆知墨刀乃烨貊王室近卫佩刀,如何能落入你们蛮子手中?”
申屠殇脸上的表情有些精彩,但他什麽也没说,和铁虎碰杯之後,仰头喝尽。
这时酒保拿着热好的酒回来,替两人斟好。
中年男子在烨貊武林中必然有不小的名头,所以他的死令其他人更加笃定啸虎握有七宿劫,但本着绝顶武功秘籍只可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江湖惯例,这些人哪里会怕一两个七宿劫高手。
姓游的胖子如果知道自己在乔天眼中只是个姓游的穿着俗气的大胖子,不知会作何感想,今日烨貊有名号的宿老几乎全到了,作为以能说会道闻名的他来说,能在这麽多江湖前辈面前得到这个大出风头的机会,可是三生有幸。
乔天对那个中年男子的名号没有任何兴趣,对这些江湖中人的想法嗤之以鼻,但他也不戳破,任由这些人自投罗网,就像现在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人群前,大说特说。
游胖子被打断,脸上浮现一丝不满,但在众多武林前辈面前,他义愤填膺的喝道:“交出武林盟主的名号,交出墨刀,滚出烨貊的土地!”
游胖子说的吐沫横飞,手里白玉扇骨晃来晃去,表情眉飞色舞:“众人皆知雪藏山庄一事有蹊跷,当初贼子熊猛与欧阳逸狼狈为奸,杀了无数江湖同僚,熊猛贼子已然服奸,欧阳逸自有刘康世子去教训,而今日,我烨貊武林不得不向啸虎讨个说法。当日雪藏山庄比武,胜者就是我烨貊武林盟主,可是事後众人才知道,原来当日那不知名青年盟主的真实身份是啸虎三王子。试问他以堂堂王子之尊,却去抢我烨貊武林盟主之位,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别有居心。众位来到洛城已经有几日,亲眼所见百姓民不聊生,城外山贼横行,只要稍作打听就知道这是何人所为,更加印证啸虎的想法不简单。我们虽然不是朝廷中人,但我们从小习武,无非就是日後可以惩恶扬善,如今国家正处危难之时,我们能出一己之力,才不枉侠之一字。”
“据我所知,近卫乃驸马周野统领,周野命令近卫效忠啸虎,其墨刀之首更是他亲手交给啸虎三王子,所以我们凭什麽要还给你?”
那个男人满身珠光宝气,肥短的指头上有六个镶嵌钻石的戒指,帽子上那颗绿油油的猫儿石大的晃人眼睛。
“不用上战场,就在这里打,武林盟主的名号来自擂台,那我们就拿江湖的习惯来说话,打擂,而且你不用担心人数问题,就我和另外八人和你们交手,单挑,群挑,车轮战,都由你们。”乔天指了指座狼八卫,朗声道。
果然,乔天顿了顿又道:“只要你们赢了我们,盟主之名自然奉上,墨刀也会还给你,而我啸虎更是会退出莽山,永不南下,如何?”
不对劲。申屠殇猛的警醒起来,想向铁虎示警,与此同时,昏沉的感觉突然袭上,来得如此突然,令申屠殇猝及不防,他眼神骤然淩乱,浑身力气都消失无踪,软绵绵的倒在酒桌上。
乔天道:“第一个和最後一个要求可以理解,但是你们凭什麽让我们交出墨刀?”
铁虎举杯,坏笑道:“祝乔天旗开得胜。”
这个男人在江湖中似乎颇有名气,他一出场其他人就极其配合的让他唱独角戏,男人刚开始时自我介绍一番,旁边有人恭维起哄,但至始至终乔天只记得这个男人姓游。
乔天一席话说的极其大方,反而衬的烨貊这方小气,申屠殇不在此间,他却直言只要赢了盟主的名号你们拿走,字字之间都透露着对这个盟主之名的不屑一顾,令游胖子自觉恼火,面上挂不住,不过他倒不认为烨貊武林中的高手会打不过对方九个人,只是如果真的用打擂决定输赢,谁知道传说中天下无敌的七宿劫会落入谁手中,於是高声道:“你啸虎既然心怀不轨,谁知道到时候
将军府门庭若市,练武场上几百桌椅座无虚席,乔天起先以为晨间酒楼的那场不算屠杀的屠杀会令许多人心生忌惮,却没想到来的人会这麽多,紧接着他才想明白。
“周野只是统领,哪有权力随意赠送墨刀?!还有,三王子在何处,为何这麽长时间都不见其人!难道是内心有愧不敢见人?!”
此言一出,场间顿时大哗,不过没人相信乔天话仅止於此。
虽然人人皆知这些人是为了什麽而来,但他们自然不会大声嚷嚷着交出七宿劫,冠之以国家大义乃情理之中。
”
游胖子一滞,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大声道:“你当我们蠢啊?让我们和你们在战场上交手岂不是寻死?”
冠冕堂皇。乔天内心在冷笑,出声打断道:“那麽你们想让我们怎麽做?”
一杯热酒下肚,胸腹好像燃起了一团火,申屠殇起先没有在意,带笑望着铁虎爽快的砸吧嘴,可是那团火一直在熊熊燃烧。